一、晨光里的粮油铺:藏着特殊需求的烟火日常
老巷的晨雾还没散透,“晨光早餐铺”的蒸笼就冒起了白烟,麦香混着斜对门“衡记粮油铺”飘来的米香,在巷子里缠成一团暖雾。我守着蒸笼翻了翻馒头,眼角余光又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林守衡提着帆布工具袋,脚步比往常快了些,帆布袋边角的四道补丁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那是他怕磨坏木质秤盘,用老伴留下的深灰色针线亲手缝的。“刘老板,今天多留两个馒头!”他路过早餐铺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急促,“等会儿要给巷尾李婶送磨好的细小米,她刚生完娃,得趁热送过去”。我应着声,看见他帆布袋里露出半截木质磨盘的边缘,那是他父亲传下来的小磨,专门给牙口不好的老人、坐月子的产妇磨细粮用的。
衡记粮油铺的木质门被推开时,“吱呀”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门楣上“衡记粮油·百年老秤”的木牌沾了点晨露,爷爷手书的字迹被润得更清晰了些。铺子里的暖光依旧柔和,1970年代的白炽灯泡还没开,晨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洒在实木柜台上,照出上面密密麻麻的粮油印记。柜台里的6个铁皮油壶擦得锃亮,壶身的手写标签被阳光晒得微微发黄,旁边的粮缸盖着木质盖子,最外侧的那个贴着新的毛笔标签——“细磨小米(产妇专用)”,是林守衡昨天晚上写的。柜台上摊着半本牛皮记账本,纸页上用红笔写着“李婶:细磨小米5斤,今早8点前送到,不收跑腿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磨盘简笔画,是他怕自己忘事添的标记。“这李婶命苦,老伴走得早,自己带娃不容易,磨点细小米给她熬粥,好消化”,林守衡一边跟我搭话,一边从帆布袋里掏出木质磨盘,放在柜台角落的小桌子上。
我跟着他走进铺里,才发现柜台后面多了个竹编筐,里面装着些干净的粗布袋子,袋子上印着小小的“衡记”二字。“这是给街坊装细磨粮食用的,干净卫生,比牛皮纸更结实”,林守衡解释着,伸手从墙上取下那杆百年红木秤,秤杆的红木纹理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16颗黄铜秤星像撒在红木上的碎金,秤尾“衡记”二字清晰可辨。他把秤放在柜台上,又从抽屉里拿出那个1980年代的校准砝码,“每天开门先校秤,这是我爸定的规矩,哪怕是磨好的小米,也得称得准准的,不能亏了街坊”。红木秤旁边的价目表又添了新内容,粉色纸条下面贴了张浅绿纸条,用同样工整的字迹写着“细磨小米、细面、玉米面,可按需定制,产妇、老人优先配送”。铺子里的粮缸又多了两个,分别装着燕麦和黑米,林守衡说“前阵子社区统计需求,说好多老人想吃粗粮,我就进了点,都是选的颗粒饱满的,磨出来香”。
林守衡开始磨小米时,我才看清那个木质磨盘的模样——磨盘是红橡木做的,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上面刻着螺旋状的磨纹,是父亲1975年亲手打造的。他先从粮缸里舀出适量小米,倒进磨盘的进料口,双手握着磨杆慢慢转动,磨杆上的木柄被磨得发亮,是常年握在手里留下的痕迹。“磨小米要慢,转太快磨不细,产妇吃着不舒服”,他一边转磨盘,一边盯着磨盘下方的出料口,细如粉末的小米慢慢落进铺好的粗布袋子里,空气中飘起浓郁的小米香。磨了大概十分钟,他停下磨杆,拿起粗布袋子晃了晃,又用手捻了捻小米粉,“嗯,够细了”,然后把袋子系好,放在秤盘上称重。红木秤杆被慢慢抬起,他眯着眼睛盯着秤星,调整了一下袋子的位置,直到秤星刚好对准5斤的刻度,“差一点都不行,李婶等着用呢”。
刚把细磨小米装好,铺子里就来了个年轻姑娘,背着个帆布包,手里拿着手机,眉头皱得紧紧的。“爷爷,我听说你这儿卖散装粮油?”姑娘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点质疑,“现在都提倡预包装,散装的会不会不卫生啊?我奶奶非要来你这儿买米,说你家的米香”。林守衡停下手里的活,笑着指了指粮缸上的木质盖子,“姑娘你看,这些粮缸每天都盖着盖子,防止落灰;我用的木勺、秤盘,每天都用开水烫一遍,比家里的碗都干净;这些粮油都是我亲自去乡下收购的,都是当年的新粮,没有添加剂,你奶奶没说错,就是香”。他从粮缸里舀出一点大米,放在手心递过去,“你闻闻,这是刚收的新米,有股自然的米香,预包装的米放久了,就没这个味了”。姑娘凑过去闻了闻,眉头舒展了些,“确实挺香的,那给我称3斤大米吧,我带回去给奶奶尝尝”。
- 新增的便民工具:除了之前的称重工具,柜台下又多了个竹编篮,里面装着小剪刀、细棉线、粗布袋子,还有一个便携式电子测温计。林守衡说“细磨的粮食容易受潮,用测温计测测温度,能及时发现问题;小剪刀是给街坊剪袋子用的,细棉线用来系袋子,比塑料绳结实还环保”;旁边还放着个小小的保温箱,“天越来越冷了,给产妇、老人送粮油时,把细磨的粮食放在保温箱里,防止冻硬了,熬粥不方便”。
- 更新的牛皮记账本:最新的那本牛皮记账本里,多了“特殊需求记录页”,用蓝笔写着街坊的特殊情况:“李婶:产后虚弱,需细磨小米、细面,每周配送2次;王大爷:糖尿病,需无糖粗粮,每月配送1次;张奶奶:视力不好,买粮油需送货上门,包装标注清晰”;空白处画着保温箱、小磨盘的简笔画,还有用红笔标注的“优先配送”字样。
- 社区联动需求板:便民小黑板旁边,新增了一块木质需求板,是社区帮忙做的,上面用图钉固定着社区工作人员送来的“老年食堂粮油需求清单”:“衡记粮油铺:社区老年食堂下周需大米20斤、小米15斤、纯压榨花生油10斤,麻烦按时送到,款项月底结算”;旁边还钉着张纸条,是社区主任写的:“守衡叔,辛苦你了,老年食堂的老人都爱吃你家的粮油,麻烦你多费心”。
我回到早餐铺忙活时,还能看见林守衡在铺子里忙碌的身影。他送完李婶的细磨小米回来,就开始整理社区老年食堂的粮油订单,把粮缸里的大米、小米分别舀出来,放在粗布袋子里称重。每称完一袋,他都要把红木秤杆抬起来再检查一遍,确保重量精准。有路过的街坊跟他打招呼,“守衡,又给老年食堂准备粮油呢?”他笑着应道,“是啊,老人们等着吃呢,可不能马虎”。上午10点多,那个年轻姑娘又回来了,手里提着空米袋,脸上带着歉意,“爷爷,对不起啊,我之前不该质疑你家的粮油,我奶奶说这米熬出来的粥特别香,比超市买的预包装米好吃多了,再给我称5斤大米,再来2斤小米”。林守衡笑着点点头,“没事姑娘,你也是为了奶奶好,以后想吃啥粮油就来,我给你称得准准的”。他一边称米,一边跟姑娘讲怎么挑选好米,“选大米要看颗粒,颗粒饱满、有光泽的就是好米;闻味道,有自然米香的就是新米,要是有霉味就不能要了”。姑娘听得认真,还拿出手机记了下来,“爷爷,我把你的挑选技巧发给我闺蜜,让她也来你这儿买粮油”。
中午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看样子是要下雨。林守衡赶紧把门口的便民小黑板和社区需求板搬进来,又把铺门口的粮缸盖子检查了一遍,确保都盖得严实。“这天气,怕是要下大雨,得赶紧把老年食堂的粮油送过去,不然下雨路滑,不好走”,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称好的粮油装进帆布工具袋里,又从柜台下拿出那个便携式保温箱,把细磨的小米和细面放了进去。我递给他一把大伞,“守衡,带着伞,别淋雨了”,他接过伞,笑着说“谢谢刘老板,我送完就回来”。看着他提着沉重的帆布袋,撑着伞走进风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衡记粮油铺不只是卖粮油的铺子,更是老巷里的“定心丸”,有林守衡在,街坊们的粮油需求就有保障,老巷的烟火气就不会散。
下午雨停了,林守衡才慢慢回来,裤脚和鞋都湿了,脸上却带着笑意。“老年食堂的粮油送到了,老人们还拉着我聊了会儿天,说我家的花生油炒菜香”,他一边擦脸上的水珠,一边说。刚坐下歇了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是社区主任打来的,“守衡叔,跟你说个事,社区老年食堂想长期从你这儿订粮油,每月固定送两次,你看行不行?另外,下周六社区要搞‘老手艺体验日’,想请你现场展示老秤称重、细磨粮食的手艺,让年轻人学学传统手艺,你愿意吗?”林守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社区的事我肯定支持,能让年轻人了解老手艺,我高兴”。挂了电话,他拿出牛皮记账本,在“特殊需求记录页”后面添了“老年食堂长期订单”几个字,又画了个小小的日历,标注了每月配送的日期。
傍晚时分,衡记粮油铺的灯还亮着。林守衡坐在工作台旁,把今天的订单整理到牛皮记账本里,又用软布擦了擦那杆百年红木秤,把它挂回墙上。他抬头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笑着说“爸,今天又帮街坊办了不少事,老年食堂要长期订咱们的粮油,社区还请我去展示老手艺,你要是还在,肯定也高兴”。风从铺门口吹进来,带着雨后的清新空气,门口的旧风铃“叮铃”响了起来,像在回应他的话。我把最后一笼馒头卖完,路过衡记粮油铺时,看见他正对着牛皮记账本发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我知道,这杆百年红木秤,不仅称出了粮油的重量,更称出了林守衡对街坊的诚心,对传统手艺的坚守,称出了老巷最温暖的烟火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社区“老手艺体验日”越来越近了。林守衡开始准备体验日要用的工具,把那杆百年红木秤擦得锃亮,又找出来父亲当年用的小磨盘、木勺,还有几卷彩色的细棉线。“体验日那天,我要教孩子们怎么用老秤称重,怎么磨小米,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老手艺有多好”,他跟我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有天晚上,我路过衡记粮油铺,看见里面还亮着灯,林守衡正趴在工作台上,用毛笔在宣纸上画老秤称重的步骤图,画得工工整整,旁边还写着简单的文字说明。“给孩子们看的,让他们提前了解一下,体验的时候就能更快上手了”,他抬头看见我,笑着解释道。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老巷的传统手艺,一定会在他的坚守下,一代代传下去。
体验日当天,老巷里格外热闹。衡记粮油铺门口围了好多人,有老人,有年轻人,还有不少孩子。林守衡穿着干净的蓝布围裙,站在工作台旁,手里拿着那杆百年红木秤,正在给孩子们讲解怎么用老秤称重。“大家看,这杆秤是爷爷传下来的,有上百年历史了”,他举起红木秤,指着上面的黄铜秤星,“这颗是一两星,这颗是半斤星,称重的时候,要把秤纽握稳,慢慢抬起秤杆,直到秤杆平衡,这时候秤星对准的刻度,就是物品的重量”。他拿起一个木质秤盘,放进一点大米,握着秤纽慢慢抬起秤杆,“大家看,这样就平衡了,这就是2斤大米”。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纷纷举手想试试。林守衡耐心地教每个孩子握秤纽、抬秤杆,纠正他们的姿势,“慢一点,别着急,秤杆要端平,就像做人要把心放正”。旁边的年轻人也凑过来,拿出手机拍照、录像,“爷爷,你的手艺太厉害了,我要发给我爸妈看看,他们肯定也怀念当年用老秤买粮油的日子”。
二、秤杆在手:穿越成林守衡的紧急粮油筹备
一阵浓郁的小米香钻进鼻腔,比往常闻到的更醇厚,带着点温热的气息。我猛地睁开眼,指尖传来粗糙又温润的触感——是百年红木秤的纹理,秤杆上的黄铜秤星硌得指腹有点发痒。低头一看,我正坐在衡记粮油铺的实木柜台后,腰间系着林守衡的蓝布围裙,围裙上沾着点新鲜的小米粉,是刚磨完小米溅上的;右手握着父亲传的木质磨杆,磨杆上的木柄被握得发热;左手边放着个粗布袋子,里面装着刚磨好的细小米,袋子上印着小小的“衡记”二字;右手食指第二节的淡疤还在,摸上去依旧有小小的凸起,是上次校秤时被秤砣划伤的。铺子里的暖光洒在身上,1970年代的白炽灯泡亮着,照得粮缸上的毛笔标签格外清晰——我真的变成了林守衡。
“叮铃铃——”门口的旧风铃被风吹得急促地响着,紧接着,手机在帆布工具袋里疯狂震动起来。我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是社区主任发来的微信语音,声音里带着焦急:“守衡叔,不好了!社区老年食堂的粮油供应商突然出问题了,明天的早餐粮油没着落了!你这儿能不能紧急筹备一批?需要大米30斤、小米20斤、纯压榨花生油15斤,明天早上6点前必须送到,老人们等着吃早餐呢,辛苦你了!”。我心里一紧,赶紧翻了翻柜台的记事本,上面写着“今日剩余粮油:大米12斤、小米8斤、花生油5斤”——远远不够社区老年食堂的需求。
我赶紧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138元钱——是昨天给街坊磨细面赚的38元,加上之前攒的100元,总共就这么多。得赶紧去乡下的粮油收购点进货,不然明天老人们就没早餐吃了。我快速在心里盘算着:大米3.5元/斤,还需18斤,要63元;小米4.2元/斤,还需12斤,要50.4元;花生油12元/斤,还需10斤,要120元——这一算,还差95.4元!我急得直跺脚,目光落在柜台角落的木盒子上,那是林守衡存放老物件的地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枚旧粮票、父亲传的铜制漏斗,还有一个小小的布包——我打开布包,里面是林守衡攒的零钱,还有一张100元的纸币!是他本来打算给老伴买营养品的钱,一直没舍得花。我把布包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凑了凑,刚好够进货的钱。
“爸,我一定能把粮油筹备好,不耽误老人们吃早餐,不辜负街坊的信任”,我对着墙上父亲的照片小声说,然后把粗布袋子、木质磨盘、校准砝码都装进帆布工具袋里,又拿起那杆百年红木秤——进货时得自己称重,确保粮油的重量和质量都没问题。刚要出门,手机又震动了,是李婶发来的微信:“守衡叔,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家宝宝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再要2斤细磨小米,熬点小米粥给宝宝喝,你方便送一下吗?”。我看着手机,心里犯了难:现在去进货时间已经很紧张了,要是先送小米,可能会耽误进货;可李婶的宝宝不舒服,等着小米熬粥。“先送小米,再去进货,辛苦点没关系,不能让宝宝等着”,我咬了咬牙,把李婶要的细磨小米装好,提着帆布工具袋往李婶家走去。
送完李婶的细磨小米,我赶紧往乡下的粮油收购点赶。路上的风有点大,帆布工具袋里的红木秤硌得后背有点疼,但我不敢放慢脚步。到了收购点,老板正在收拾东西,“守衡,今天怎么这么晚来进货?”“王老板,紧急情况,社区老年食堂明天要粮油,我得赶紧进点货”。我跟老板说明了需求,老板赶紧带我去看粮油,“都是刚收的新粮,质量你放心”。我拿出百年红木秤,亲自给每一种粮油称重,“王老板,我得称仔细点,这是给老年食堂的,不能有一点马虎”。称大米时,我握着秤纽慢慢抬起秤杆,盯着秤星,确保每一袋都是足斤足两;称小米时,我还抓了一把放在手心,捻了捻,确认颗粒饱满、没有杂质;买花生油时,我拿起油桶对着阳光照了照,确保油的颜色透亮,没有杂质,是纯压榨的。老板笑着说“守衡,还是你做事认真,现在像你这样用老秤称重的人不多了”。
装完粮油,我付了钱,提着沉重的帆布工具袋往回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小路上。走到老巷口时,我看见早餐铺的灯还亮着,刘老板正站在门口等我,“守衡,你可回来了,我给你留了两个热馒头和一瓶热豆浆,快吃点,暖暖身子”。我接过馒头和豆浆,心里暖暖的,咬了一口热馒头,麦香混着热豆浆的暖意,驱散了一身的疲惫。“刘老板,谢谢你”,我笑着说。“跟我客气啥,你为了老人们的早餐忙活了这么久,辛苦了”,刘老板说。吃完馒头,我提着粮油回到衡记粮油铺,赶紧把粮油分类装进粮缸和油壶里,又用红木秤重新称了一遍,确保数量准确。
刚整理完粮油,我在柜台的抽屉里找东西时,发现了一个旧木盒——是爷爷传下来的,之前一直没打开过。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更古老的牛皮记账本,是爷爷1938年刚开粮油铺时用的,第一页写着“衡记粮油,秤准心正,为民服务”,是爷爷的手书。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是父亲写的:“守衡,爷爷传下来的不只是粮油铺和红木秤,更是对街坊的诚心和责任。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住,只要把秤端平,把心放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拿着纸条,眼泪掉了下来,“爷爷,爸,我记住了,我一定会把衡记的规矩传下去,把街坊的事办好”。
晚上10点多,我终于把所有事情都打理好了。把明天要送的粮油分别装在粗布袋子和油壶里,放在门口的保温箱里,防止晚上冻硬;又把牛皮记账本整理好,把今天的进货和订单都记录下来;最后,用软布擦了擦那杆百年红木秤,把它挂回墙上。我坐在工作台旁,看着铺子里整齐的粮油,心里踏实了不少。手机又震动了,是社区主任发来的微信:“守衡叔,谢谢你愿意帮忙,辛苦你了,明天我让工作人员提前在老年食堂等你”。我回复道:“放心吧,社区主任,明天早上6点前我一定送到”。
第二天早上5点,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打开衡记粮油铺的门,晨雾扑面而来,带着点凉意。我把保温箱里的粮油搬出来,装进帆布工具袋里,提着沉甸甸的工具袋往社区老年食堂走去。路上的晨雾很大,能见度很低,我走得很慢,生怕把粮油打翻了。走到老年食堂门口,社区主任已经在等我了,“守衡叔,你来了,辛苦你了,这么早”。我笑着说“不辛苦,老人们等着吃早餐呢”。我们一起把粮油搬进老年食堂,社区主任看着称得整整齐齐的粮油,笑着说“守衡叔,还是你靠谱,有你在,我们就放心了”。
刚要离开老年食堂,手机响了,是儿子发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儿子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爸,我给你寄了点东西,是我特意定制的‘衡记粮油’文创礼盒,里面装着你家的纯压榨花生油和细磨小米,还印着你那杆百年红木秤的图案。我把你的粮油铺故事发到网上了,好多人都喜欢,说想尝尝你家的粮油,我打算帮你开个网上小店,把你家的好粮油卖到更远的地方去”。我看着屏幕里的文创礼盒,眼泪又掉了下来,“好啊,娃,谢谢你,你做得好”。儿子笑着说“爸,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老手艺值得被更多人知道。放假我就回去帮你,跟你学用老秤称重,学磨小米”。挂了电话,我站在老年食堂门口,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里充满了希望。
回到衡记粮油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晨雾散了,阳光洒在铺子里,暖洋洋的。我打开铺门,把便民小黑板和社区需求板搬出去,刚摆好,就有街坊来买粮油了。“守衡,听说你昨天帮老年食堂筹备粮油到很晚?”街坊笑着问。“是啊,老人们等着吃早餐呢,应该的”,我笑着回应。我拿起百年红木秤,给街坊称粮油,动作熟练又认真。看着街坊满意的笑容,我突然明白,父亲说的“秤准心正”,不仅是称出粮油的重量,更是称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温暖。
三、暖阳照巷:传承不止的粮油烟火
小米香和麦香渐渐淡去,指尖的粗糙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蒸笼的温热——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给客人递馒头的抹布,抹布上的麦香和衡记粮油铺的米香交织在一起,温暖又踏实。阳光透过早餐铺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墙上的挂历上,今天是社区“老手艺体验日”的第二天。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不停,社区群里的消息刷个不停,全是关于衡记粮油铺和林守衡的好消息,像暖阳一样照亮了屏幕:
我赶紧把蒸笼盖好,擦了擦手,往衡记粮油铺跑去。阳光洒在老巷的青石板路上,反射出温暖的光,巷子里随处可见“老手艺体验日”的小旗子,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米香和花生油香,还有孩子们的笑声。衡记粮油铺门口围了好多人,比昨天体验日还热闹,门口的旧风铃“叮铃”响个不停,像在唱着欢快的歌。
推开门,铺子里的景象让我心头一暖。林守衡穿着干净的蓝布围裙,正坐在工作台旁,教几个孩子用木质磨盘磨小米,“转磨杆要慢,要均匀,这样磨出来的小米才细”。孩子们学得认真,小手握着磨杆慢慢转动,脸上沾着点小米粉,像小花猫一样。林守衡的儿子在旁边用手机直播,嘴里不停地讲解着:“家人们看,这是我爸传下来的木质磨盘,有四十多年历史了,磨出来的小米粉特别细腻,适合给老人和孩子熬粥……”。旁边的展示柜里,整齐地摆放着百年红木秤、爷爷和父亲的牛皮记账本、旧粮票,还有儿子设计的文创礼盒,每个展品都配了小牌子,写着详细的介绍。有个年轻姑娘正在给文创礼盒拍照,笑着说“我要给我远在外地的爸妈寄两盒,让他们也尝尝老手艺的粮油,看看这百年老秤的故事”。
社区主任手里拿着一份红色的合**议,笑着走过来,“守衡叔,这是和老年食堂的长期合**议,你签字确认一下”。林守衡放下手里的磨杆,擦了擦手,接过协议认真地看了起来,然后在签字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有力。“守衡叔,以后有社区和街坊们帮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社区主任说。“谢谢社区,谢谢街坊们”,林守衡的眼睛有点红,“我没想到大家这么支持我,我一定会把老手艺传承下去,把衡记的粮油做好,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 “@所有人 重大好消息!衡记粮油铺和社区老年食堂正式签订长期合**议啦!以后老年食堂的粮油都由衡记供应,社区还帮守衡叔申请了‘老手艺传承专项补贴’,每月1500元,比之前多了300元!守衡叔还承诺,以后会定期给老年食堂的老人讲解粮油挑选、保存技巧,教老人们怎么辨别纯压榨油和调和油,怎么挑选优质大米,太贴心了!”
这时,之前质疑散装粮油不卫生的那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爷爷,我想报名参加你的‘老手艺小课堂’,我想跟着你学用老秤称重、磨小米,还想跟你学怎么挑选好粮油,以后我要把你的老手艺分享给更多人”。林守衡笑着点点头,“好啊,欢迎你,姑娘,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把我会的都教给你”。姑娘高兴地说“谢谢爷爷!我还把你的直播分享给了我的同学们,他们都很喜欢,说下次放假要过来体验老手艺”。
- “社区‘老手艺体验日’圆满成功!好多年轻人和孩子都学会了用老秤称重、磨小米的基础技巧。有个学设计的大学生,还主动提出要帮守衡叔设计新的包装和宣传海报,把衡记粮油铺的故事和老手艺融入设计里,让更多年轻人了解衡记!还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来报名,想让守衡叔定期教孩子们老手艺,培养孩子们的耐心和责任心,守衡叔高兴地答应了,说每周日下午在铺子里开设‘老手艺小课堂’!”
- “守衡叔的儿子回来啦!还带了专业的拍摄设备,帮守衡叔搭建了网上小店,店名就叫‘衡记粮油·百年老秤’,里面上架了纯压榨花生油、细磨小米、优质大米等产品,还有儿子设计的文创礼盒,礼盒上印着百年红木秤的图案和‘秤准心正’四个字,刚上架就卖了50多盒!儿子还帮守衡叔开通了抖音账号,每天下午直播老秤称重、细磨粮食的手艺,昨天第一次直播就有5000多人观看,好多网友留言说‘想尝尝老手艺的粮油’‘爷爷的手艺太厉害了,要传承下去’!”
- “街坊们自发组织了‘衡记粮油互助队’!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主动帮忙进货、送货,解决了守衡叔年纪大、提不动重物的问题;有懂新媒体的年轻人帮忙打理网上小店和抖音账号,回复网友留言;有退休的老师帮忙整理老手艺资料,把守衡叔讲解的粮油知识、老秤使用技巧写成文字,印成小册子发给街坊和网友;张奶奶还把自己家的旧粮缸捐了出来,放在衡记粮油铺门口当装饰,刘爷爷则把自己收藏的旧粮票送给了守衡叔,让他放在铺子里展览,丰富老手艺的展示内容!”
林守衡的儿子走过来,把一个崭新的牛皮记账本递给父亲,“爸,这是我给你定制的新记账本,里面有电子记录页,也有手写页,你可以把手写的订单同步到电子页面,方便管理。我还在里面加了‘老手艺传承记录页’,你可以把教孩子们手艺的过程、街坊的故事都记下来,以后整理成一本书,让更多人了解衡记的历史和老手艺的魅力”。林守衡接过新记账本,轻轻摩挲着封面,眼里满是感动,“好,好,娃,谢谢你,你想得太周到了”。
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有来买粮油的街坊,有来报名参加“老手艺小课堂”的孩子和年轻人,有来拍摄老手艺的媒体记者,还有来购买文创礼盒的游客。林守衡忙得不亦乐乎,却始终带着笑容,手里的百年红木秤被他握得稳稳的,每一次称重都精准无误。他的儿子在旁边帮忙招呼客人,直播镜头一直对着他,把这温暖的烟火气传递给更多人。
“守衡,来两个热馒头!”我笑着喊了一声。林守衡抬起头,看见是我,笑着应道“好嘞,刘老板”。我把刚蒸好的热馒头递给他,又递了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他昨天教孩子们磨小米的场景,孩子们笑得很开心,他的脸上也满是欣慰。“守衡,这张照片给你,留个纪念”,我说。林守衡接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新记账本里,“谢谢刘老板,这是我最珍贵的纪念”。
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洒进铺子里,照在百年红木秤上,黄铜秤星闪着金色的光;照在林守衡和孩子们的脸上,温暖又明亮。我站在门口,看着铺子里热闹的景象,听着孩子们的笑声、街坊的聊天声、风铃的叮当声,突然明白了衡记粮油铺的意义——它不只是一个卖粮油的铺子,更是老巷烟火气的载体,是传统老手艺的传承地,是人与人之间温暖情感的连接点。林守衡手里的红木秤,称出的不只是粮油的重量,更是传承的重量、温暖的重量、生活的重量。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打开早餐铺的门,就看见衡记粮油铺的灯已经亮了。林守衡和他的儿子正在整理粮油,准备给社区老年食堂送货。林守衡手里握着百年红木秤,正在给大米称重,动作熟练又认真;儿子在旁边帮忙装袋、打包,嘴里还在跟父亲讨论着今天直播的内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巷子里又飘起了浓郁的米香和花生油香,这香味里,藏着传承的希望,藏着老巷最温暖、最踏实的烟火气。
我站在早餐铺门口,看着这温暖的一幕,心里充满了感动。我想,以后的日子里,衡记粮油铺的灯还会一直亮下去,百年红木秤还会一直被握在手里,老巷的烟火气还会一直飘下去。因为有林守衡这样的坚守者,有他儿子这样的传承者,有街坊们这样的支持者,传统老手艺不会消失,老巷的温暖不会消散,日子会像衡记的粮油一样,实实在在,充满香气。就像林守衡常说的:“粮会陈,油会凉,但秤杆的公平不会忘;日子会快,记忆会淡,但烟火的踏实不会丢——只要心里装着街坊,手里握着诚信,再快的时代,也能称出最暖的生活,传承最真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