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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镜头里的时光传承

    一、身份底色:藏在镜头里的时光传承

    1. 家族羁绊(相机里的家风)

    沈时安的“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是父亲1958年创办的,最初以拍全家福、证件照为主,后来父亲凭借自学的手艺做起相机修复,定下“修相机就是修时光”的家训——每一台送来修复的相机,都藏着主人的珍贵记忆,修复相机的同时,也是在守护这些不可复制的时光。父亲1998年退休时,将三样传家宝交给了他:一是1950年代的铜制维修工具盒(樟木材质,盒身刻着“时光”二字,里面装着20余件精密工具,有父亲亲手打磨的螺丝刀、放大镜、镜头清洁剂,还有几枚稀缺的老式相机零件,父亲说“这些工具是修相机的根,每一件都要爱惜,修相机就像绣花,得细心、耐心”);二是1960年代的海鸥牌相机(父亲的第一台维修样本机,机身有明显的维修痕迹,镜头边缘贴着小标签,写着当年的维修记录,比如“1972年,李老师的相机,镜头进灰,清理后校准焦距”);三是手写维修记录本(从1958年至今共12本,牛皮纸封面,里面详细记录着每台相机的维修信息:送修人、相机型号、故障、维修过程、主人的故事,比如“1985年,张阿姨,凤凰205相机,快门失灵,说是结婚时的嫁妆,要修好了给孩子拍满月照;2000年,王大爷,老式胶卷相机,镜头模糊,里面还装着没冲洗的胶卷,是给老伴拍的最后一组照片”)。沈时安的儿子在城里做数码产品生意,总劝他“爸,现在都用手机拍照了,谁还修老相机啊,把铺子改成数码照相馆,肯定赚钱”,他却把儿子的“数码转型方案”压在维修记录本下面,红笔圈出“时光不可复制,手艺不能丢”,说“等我把街坊们寄存的老相机都修好,把这些时光故事传下去,再听你的”。

    2. 职业标签(修复铺里的时光印记)

    “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的门面是老式骑楼样式,门楣挂着块木质招牌,“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八个字是父亲的手书,被岁月磨得有些斑驳。铺子里的布局几十年没变,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实木维修台,台面上铺着深蓝色绒布,是为了防止维修时刮伤相机机身;墙上挂满了不同年代的相机,有1950年代的德国莱卡、1960年代的国产海鸥、1980年代的日本理光,每一台都擦得锃亮,旁边贴着小卡片,写着相机的型号和背后的故事。维修台旁的玻璃柜里,摆放着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不同型号的胶卷(黑白、彩色都有,都是沈时安特意找渠道收购的,供街坊们使用)、老式相机镜头等;柜台里放着那12本手写维修记录本,还有一台1970年代的放大机,是沈时安用来给街坊冲洗胶卷照片的。铺内最核心的“时光角落”,摆着三样特殊物件:

    新增的修复工具与耗材:除了之前的铜制维修工具,维修台抽屉里又多了个铁盒,里面装着各种稀缺的老式相机零件,有不同型号的齿轮、快门弹簧、镜头密封圈等,都是沈时安特意找渠道收购的;旁边还放着几瓶专用的胶卷修复液,“有些老胶卷受潮、粘连了,用这个修复液处理一下,就能顺利冲洗”;还有一个小型的胶卷扫描仪,是社区帮忙申请的,“冲洗出来的老照片,用这个扫描存档,既能展出,也能给街坊们留份电子备份”。

    更新的维修记录本:最新的那本维修记录本里,多了“社区老照片展专项记录页”,用蓝笔写着每台展览相机的修复进度:“张阿姨:凤凰205相机,外壳修复完成,待换齿轮;李奶奶:海鸥相机,镜头清理完成,已校准焦距;刘叔:理光相机,胶卷取出完成,相机待修”;空白处画着相机零件的简笔画,还有用红笔标注的“优先修复”字样。

    社区老照片展筹备板:“时光留言板”旁边,新增了一块木质筹备板,是社区工作人员帮忙做的,上面用图钉固定着展览的流程表、需要修复的相机清单,还有一张纸条,是社区主任写的:“时安叔,辛苦你了!老照片展全靠你把关,街坊们都盼着能看到当年的老照片,让年轻人多了解老巷的历史”。

    一、晨光里的修复铺:时光守护的日常铺垫

    老巷的晨雾还没散透,“巷口早点铺”的油条香就飘了过来,混着斜对门“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里淡淡的胶片味,在巷子里缠成一团暖雾。我守着文具店的柜台整理笔记本,眼角余光又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时安背着褪色的帆布包,脚步比往常稍快,包带处的补丁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那是他用老伴留下的青灰色针线亲手缝的,怕磨坏里面装的精密维修工具。“小王,今天多留两本厚笔记本!”他路过文具店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轻快,“社区要办老照片展,我得把街坊送来的老相机维修记录重新整理一遍,还得记新的冲洗胶卷清单”。我应着声,看见他帆布包侧面露出半截铜制放大镜的边缘,那是他父亲传下来的,镜片被磨得透亮。

    “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的木质门被推开时,“吱呀”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门楣上“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的木牌沾了点晨露,父亲手书的字迹被润得更清晰。铺子里的暖光依旧柔和,1970年代的白炽灯泡还没开,晨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洒在实木维修台上,深蓝色绒布上摆着几台待修的老式相机,机身的金属光泽在光影里泛着温润的光。柜台里的12本牛皮纸维修记录本整齐叠放,最上面一本摊开着,红笔写着“社区老照片展筹备:需修复老相机好几台,冲洗旧胶卷15卷,5天内完成”,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相机简笔画,是他怕自己忘事添的标记。“这老照片展是社区的大事,好多街坊都把压箱底的老相机、老胶卷拿来了,说要让年轻人看看咱老巷的时光”,沈时安一边跟我搭话,一边从帆布包里掏出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放在维修台角落。

    我跟着他走进铺里,才发现维修台旁多了个竹编筐,里面装着干净的软布、镜头纸、不同型号的胶卷暗盒,还有一个便携式温湿度计。“老相机和胶卷娇贵,温湿度不对容易坏,用这个盯着才放心”,沈时安解释着,伸手从墙上取下那台1960年代的海鸥牌样本机,机身的维修痕迹在晨光里清晰可见,镜头边缘的小标签已经泛黄,“这是我爸修的第一台相机,现在还能用,这次展览要当展品”。他又打开玻璃柜,里面新增了几卷包装泛黄的黑白胶卷,“这些是街坊们找出来的老胶卷,有些都过期十几年了,得慢慢处理,尽量把里面的照片冲洗出来”。铺子里的“时光角落”又添了新物件——一个木质展架,上面已经摆好了3台修复好的老相机,每台旁边都贴着手写的标签,写着相机的年代、型号和背后的故事。

    沈时安开始修复今天的第一台相机时,我才看清那台相机的模样——是1970年代的凤凰205相机,机身掉了些漆,镜头蒙着一层灰,快门按下去没反应。他先拿出铜制放大镜,凑近相机仔细观察,“先查外观再拆芯,这是我爸定的规矩”,然后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铜制螺丝刀,刀柄的木质纹理被磨得发亮,是常年握在手里留下的痕迹。“这相机是张阿姨送来的,说是当年和老伴谈恋爱时买的,想修好了放在展览上”,他一边轻轻拆卸相机外壳,一边跟我说,“拆的时候要轻,不然容易碰坏里面的齿轮”。拆卸完成后,他用软布蘸着少量镜头清洁剂,小心翼翼地擦拭镜头上的灰尘,“镜头是相机的眼睛,要擦得干干净净,不能留一点痕迹”;接着用镊子夹起细小的零件,逐一检查磨损情况,“你看,这齿轮磨坏了一点,导致快门失灵,得换个新的”。

    刚修复完相机的外壳,铺子里就来了个年轻姑娘,背着个双肩包,手里拿着一台老式胶卷相机,脸上带着点焦急。“爷爷,我听说您这儿能修老相机还能冲洗胶卷?”姑娘开口问道,“这是我奶奶的相机,里面装着她和爷爷年轻时的旅行照胶卷,奶奶说想在社区老照片展上展出,可相机突然坏了,胶卷也取不出来了,您能帮忙修修吗?”。沈时安停下手里的活,笑着点点头,“姑娘你放心,我先帮你把胶卷安全取出来,再修相机,保证不损坏胶卷”。他接过相机,先轻轻转动胶卷旋钮,感受里面的齿轮转动情况,“问题不大,是胶卷旋钮卡住了,慢慢转就能取出来”。他拿出专用的取胶卷工具,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几分钟后,就把胶卷取了出来,“你看,胶卷完好无损,等我把相机修好,再把胶卷冲洗出来,保证让你奶奶满意”。姑娘松了口气,笑着说“谢谢爷爷!我奶奶说您的手艺特别好,果然名不虚传”。

    中午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看样子是要下雨。沈时安赶紧把门口的“时光留言板”和筹备板搬进来,又把玻璃柜里的老相机和胶卷检查了一遍,确保都存放妥当。“这天气,怕是要下大雨,得赶紧把今天要冲洗的胶卷处理完,不然受潮了就麻烦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把软化好的胶卷放进冲洗液里,仔细控制着时间。我递给他一把大伞,“时安,带着伞,别淋雨了”,他接过伞,笑着说“谢谢小王,我处理完这些就收摊”。看着他专注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不只是修相机的铺子,更是老巷里的“时光保险箱”,有沈时安在,街坊们的时光记忆就有保障,老巷的温暖就不会散。

    下午雨停了,沈时安才慢慢歇下来,喝了杯早已凉透的绿茶。刚坐下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是社区主任打来的,“时安叔,跟你说个事,社区想在老照片展上增加一个‘胶卷拍照体验区’,想请你现场教年轻人用老式胶卷相机拍照、讲解胶卷冲洗的过程,你愿意吗?另外,展览结束后,想把你的修复铺设为‘老巷时光记忆基地’,让更多人了解老相机修复手艺,你看行不行?”沈时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社区的事我肯定支持,能让年轻人了解老手艺、记住老时光,我高兴”。挂了电话,他拿出维修记录本,在“社区老照片展专项记录页”后面添了“胶卷拍照体验区筹备”几个字,又画了个小小的相机图案,标注了需要准备的工具和胶卷。

    傍晚时分,修复铺的灯还亮着。沈时安坐在维修台旁,把今天的修复进度整理到维修记录本里,又用软布擦了擦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把里面的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抬头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笑着说“爸,今天又帮街坊办了不少事,社区要办老照片展,还请我教年轻人老手艺,你要是还在,肯定也高兴”。风从铺门口吹进来,带着雨后的清新空气,门口的旧风铃“叮铃”响了起来,像在回应他的话。我把最后一本笔记本整理好,路过修复铺时,看见他正对着维修记录本发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我知道,这台台老相机,不仅记录了岁月的时光,更承载了沈时安对街坊的诚心,对传统手艺的坚守,承载了老巷最温暖的时光记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社区老照片展越来越近了。沈时安开始准备“胶卷拍照体验区”要用的工具,把几台修复好的老式胶卷相机擦得锃亮,又找出来父亲当年用的胶卷冲洗工具、不同型号的彩色和黑白胶卷,还有几卷空白胶卷供年轻人体验。“体验区那天,我要教孩子们怎么装胶卷、调焦距、按快门,再让他们看看胶卷冲洗的过程,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老手艺有多好”,他跟我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有天晚上,我路过修复铺,看见里面还亮着灯,沈时安正趴在工作台上,用毛笔在宣纸上画胶卷相机使用步骤图,画得工工整整,旁边还写着简单的文字说明。“给孩子们看的,让他们提前了解一下,体验的时候就能更快上手了”,他抬头看见我,笑着解释道。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老巷的传统手艺,一定会在他的坚守下,一代代传下去。

    展览前一天,老巷里格外热闹。沈时安的修复铺门口围了好多人,街坊们都来送自己的老相机和老照片,还有不少年轻人来帮忙布置。沈时安穿着干净的深蓝色围裙,站在维修台旁,正在给最后一台展览相机做最后的校准,“大家看,这台相机已经修好了,焦距精准,快门灵敏,当年就是用它拍了好多老巷的全家福”。年轻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像,“爷爷,您的手艺太厉害了,我要发给我爸妈看看,他们肯定也怀念当年用胶卷相机拍照的日子”。有个学摄影的大学生,还主动提出要帮沈时安整理老照片,“爷爷,我帮您把这些老照片分类归档,再写点文字介绍,让展览更完整”。

    1. 清晨的工具声(藏在手艺里的细心)

    老巷的晨雾还没散透,“巷口早点铺”的油条香就飘了过来,混着斜对门“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里淡淡的胶片味,在巷子里缠成一团暖雾。我守着文具店的柜台整理笔记本,眼角余光又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时安背着褪色的帆布包,脚步比往常稍快,包带处的补丁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那是他用老伴留下的青灰色针线亲手缝的,怕磨坏里面装的精密维修工具。“小王,今天多留两本厚笔记本!”他路过文具店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轻快,“社区要办老照片展,我得把街坊送来的老相机维修记录重新整理一遍,还得记新的冲洗胶卷清单”。我应着声,看见他帆布包侧面露出半截铜制放大镜的边缘,那是他父亲传下来的,镜片被磨得透亮。

    “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的木质门被推开时,“吱呀”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门楣上“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的木牌沾了点晨露,父亲手书的字迹被润得更清晰。铺子里的暖光依旧柔和,1970年代的白炽灯泡还没开,晨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洒在实木维修台上,深蓝色绒布上摆着几台待修的老式相机,机身的金属光泽在光影里泛着温润的光。柜台里的12本牛皮纸维修记录本整齐叠放,最上面一本摊开着,红笔写着“社区老照片展筹备:需修复老相好几台,冲洗旧胶卷15卷,5天内完成”,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相机简笔画,是他怕自己忘事添的标记。“这老照片展是社区的大事,好多街坊都把压箱底的老相机、老胶卷拿来了,说要让年轻人看看咱老巷的时光”,沈时安一边跟我搭话,一边从帆布包里掏出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放在维修台角落。

    我跟着他走进铺里,才发现维修台旁多了个竹编筐,里面装着干净的软布、镜头纸、不同型号的胶卷暗盒,还有一个便携式温湿度计。“老相机和胶卷娇贵,温湿度不对容易坏,用这个盯着才放心”,沈时安解释着,伸手从墙上取下那台1960年代的海鸥牌样本机,机身的维修痕迹在晨光里清晰可见,镜头边缘的小标签已经泛黄,“这是我爸修的第一台相机,现在还能用,这次展览要当展品”。他又打开玻璃柜,里面新增了几卷包装泛黄的黑白胶卷,“这些是街坊们找出来的老胶卷,有些都过期十几年了,得慢慢处理,尽量把里面的照片冲洗出来”。铺子里的“时光角落”又添了新物件——一个木质展架,上面已经摆好了3台修复好的老相机,每台旁边都贴着手写的标签,写着相机的年代、型号和背后的故事。

    沈时安开始修复今天的第一台相机时,我才看清那台相机的模样——是1970年代的凤凰205相机,机身掉了些漆,镜头蒙着一层灰,快门按下去没反应。他先拿出铜制放大镜,凑近相机仔细观察,“先查外观再拆芯,这是我爸定的规矩”,然后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铜制螺丝刀,刀柄的木质纹理被磨得发亮,是常年握在手里留下的痕迹。“这相机是张阿姨送来的,说是当年和老伴谈恋爱时买的,想修好了放在展览上”,他一边轻轻拆卸相机外壳,一边跟我说,“拆的时候要轻,不然容易碰坏里面的齿轮”。拆卸完成后,他用软布蘸着少量镜头清洁剂,小心翼翼地擦拭镜头上的灰尘,“镜头是相机的眼睛,要擦得干干净净,不能留一点痕迹”;接着用镊子夹起细小的零件,逐一检查磨损情况,“你看,这齿轮磨坏了一点,导致快门失灵,得换个新的”。

    刚修复完相机的外壳,铺子里就来了个年轻姑娘,背着个双肩包,手里拿着一台老式胶卷相机,脸上带着点焦急。“爷爷,我听说您这儿能修老相机还能冲洗胶卷?”姑娘开口问道,“这是我奶奶的相机,里面装着她和爷爷年轻时的旅行照胶卷,奶奶说想在社区老照片展上展出,可相机突然坏了,胶卷也取不出来了,您能帮忙修修吗?”。沈时安停下手里的活,笑着点点头,“姑娘你放心,我先帮你把胶卷安全取出来,再修相机,保证不损坏胶卷”。他接过相机,先轻轻转动胶卷旋钮,感受里面的齿轮转动情况,“问题不大,是胶卷旋钮卡住了,慢慢转就能取出来”。他拿出专用的取胶卷工具,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几分钟后,就把胶卷取了出来,“你看,胶卷完好无损,等我把相机修好,再把胶卷冲洗出来,保证让你奶奶满意”。姑娘松了口气,笑着说“谢谢爷爷!我奶奶说您的手艺特别好,果然名不虚传”。

    二、镜头在手:穿越成沈时安的紧急时光守护

    展览前一天的深夜,我帮沈时安送完最后一批整理好的笔记本,刚走到修复铺门口,就被一股浓烈的胶片味裹挟。眼前的景象突然旋转,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温润触感——是父亲传的铜制螺丝刀木质刀柄,纹理被磨得发亮。等我稳住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实木维修台后,腰间系着沈时安的深蓝色围裙,围裙口袋里还揣着他用来提神的薄荷糖,右手食指的淡疤硌得真切。铺子里的白炽灯泡发出暖黄的光,维修记录本摊开在面前,红笔写的“最后3台展览相机待修,胶卷冲洗仅剩6小时”的字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真的穿越成了沈时安,恰逢老照片展筹备的最关键节点。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是社区主任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匆匆赶来,手里抱着一个木盒,脸色焦急:“时安叔,坏了!刚从社区档案室翻出一台1950年代的德国莱卡相机,是当年老巷开巷时的纪念相机,本来打算当展览压轴展品,结果发现快门卡死,里面还装着一卷没冲洗的开巷仪式胶卷!明天开展前必须修好,不然老人们的期待就落空了!”我赶紧接过木盒,打开一看,这台莱卡相机机身泛着古朴的金属光泽,但快门按钮完全按不动,机身轻微受潮,胶卷暗盒里的胶卷怕是已经粘连。

    我心里一沉,原本3台相机的修复就够赶了,再加上这台精密的德国莱卡,难度和时间都成了大问题。我赶紧拿出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先从最基础的外观检查做起,用铜制放大镜仔细观察机身缝隙,发现受潮痕迹集中在快门组件处。“得先拆开机身,清理受潮部件,再处理胶卷”,我默念着父亲教的维修口诀,拿起最小号的铜制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拆卸机身螺丝——这台莱卡的螺丝比普通相机小一圈,稍有不慎就会滑丝。拆到第三颗螺丝时,我的手指开始发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肩膀酸痛难忍,我不得不停下来,用热水泡了泡手,又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含在嘴里提神。

    好不容易拆开机身,里面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快门叶片因受潮粘在了一起,齿轮上也生了一层薄薄的锈迹。我拿出专用的除锈剂,用棉签蘸着极少量涂抹在齿轮上,再用镊子轻轻拨动齿轮,一点点清理锈迹;对于粘连的快门叶片,我不敢用化学药剂,只能用软布蘸着温水慢慢擦拭,再用吹风机调至最低温档轻轻吹干。这个过程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每一个动作都要精准控制力度,生怕损坏了精密的零件。

    刚处理完快门组件,突然听到“滴答”一声,冲洗胶卷的盆里传来异样声响。我赶紧跑过去一看,之前泡在软化液里的3卷旧胶卷,有一卷因为过期太久,外层胶片突然脱落,粘在了盆壁上。这卷胶卷里装的是1980年代老巷的第一次邻里节照片,好多老街坊都在上面。我吓得手心冒汗,赶紧拿出父亲传的铜制镊子,屏住呼吸,一点点把脱落的胶片从盆壁上剥离,再用胶卷修复液轻轻涂抹在破损处,放在温湿度适宜的毛巾上慢慢软化。“胶卷是时光的痕迹,碰不得、急不得”,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我蹲在盆旁,一动不动地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胶片重新舒展开,才敢把它放进冲洗液里。

    凌晨一点,老巷突然停电了,铺子里瞬间陷入黑暗。我心里咯噔一下,冲洗液的温度必须保持在20℃左右,一旦降温,胶卷就可能报废。我赶紧摸出帆布包角落里的应急手电筒,又从维修台抽屉里找出父亲留下的老式煤油灯点燃,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维修台的一角。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脚步声,是刘叔、张阿姨等几个老街坊,手里举着充电台灯、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时安,我们听巷口小卖部老板说你还在赶工,又停电了,给你送点光亮和热水来!”刘叔把台灯放在维修台上,张阿姨则给我倒了一杯热姜汤:“快喝点暖暖身子,你为了大家的老照片这么辛苦,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你搭把手。”接过热姜汤,暖意从手心传到心底,我咬了咬牙,又重新拿起了工具。

    借着煤油灯和充电台灯的混合光线,我继续修复莱卡相机。校准焦距时,因为光线不足,总是差一点点精准度。我索性把相机举到灯光下,眼睛离镜头只有几厘米,手指握着校准螺丝,一点点微调角度。长时间盯着镜头,眼睛又干又涩,我就用手背擦一擦,继续坚持。凌晨四点,莱卡相机终于修复完成,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快门反应灵敏;那卷脱落的胶卷也冲洗完成,照片虽然有些泛黄,但老巷邻里节的热闹场景清晰可见,街坊们的笑容鲜活如初。

    我把所有修复好的相机整齐地摆放在木质展架上,又把冲洗好的照片一张张夹进相册,然后靠在维修椅上,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轻声说:“爸,我做到了,没辜负你,也没辜负街坊们的期待。”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父亲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时安,好样的,手艺没丢,初心也没丢。”我想伸手抓住他,却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趴在维修台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把铜制螺丝刀,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是沈时安的儿子赶了回来,手里提着早餐:“爸,我连夜赶回来的,知道你肯定忙了一整夜。”他看到展架上修复好的相机和相册,眼眶一红,“爸,之前是我不懂事,总劝你转行,现在我才明白,你守的不是铺子,是老巷的时光,是大家的记忆。我以后不做数码生意了,回来帮你,把你的手艺传下去!”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娃,爸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早上七点,社区工作人员来搬展品,看到所有展品都完好无损,忍不住赞叹:“时安叔,你真是神了!这么短时间就搞定了这么多精密的老相机,太厉害了!”我和儿子一起,把相机和照片搬到展览现场,一一摆放整齐。看着那些承载着老巷时光的展品,我突然明白,沈时安坚守的不只是一门手艺,更是一份对时光的敬畏、对街坊的温情。

    中午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看样子是要下雨。沈时安赶紧把门口的“时光留言板”和筹备板搬进来,又把玻璃柜里的老相机和胶卷检查了一遍,确保都存放妥当。“这天气,怕是要下大雨,得赶紧把今天要冲洗的胶卷处理完,不然受潮了就麻烦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把软化好的胶卷放进冲洗液里,仔细控制着时间。我递给他一把大伞,“时安,带着伞,别淋雨了”,他接过伞,笑着说“谢谢小王,我处理完这些就收摊”。看着他专注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不只是修相机的铺子,更是老巷里的“时光保险箱”,有沈时安在,街坊们的时光记忆就有保障,老巷的温暖就不会散。

    下午雨停了,沈时安才慢慢歇下来,喝了杯早已凉透的绿茶。刚坐下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是社区主任打来的,“时安叔,跟你说个事,社区想在老照片展上增加一个‘胶卷拍照体验区’,想请你现场教年轻人用老式胶卷相机拍照、讲解胶卷冲洗的过程,你愿意吗?另外,展览结束后,想把你的修复铺设为‘老巷时光记忆基地’,让更多人了解老相机修复手艺,你看行不行?”沈时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社区的事我肯定支持,能让年轻人了解老手艺、记住老时光,我高兴”。挂了电话,他拿出维修记录本,在“社区老照片展专项记录页”后面添了“胶卷拍照体验区筹备”几个字,又画了个小小的相机图案,标注了需要准备的工具和胶卷。

    傍晚时分,修复铺的灯还亮着。沈时安坐在维修台旁,把今天的修复进度整理到维修记录本里,又用软布擦了擦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把里面的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抬头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笑着说“爸,今天又帮街坊办了不少事,社区要办老照片展,还请我教年轻人老手艺,你要是还在,肯定也高兴”。风从铺门口吹进来,带着雨后的清新空气,门口的旧风铃“叮铃”响了起来,像在回应他的话。我把最后一本笔记本整理好,路过修复铺时,看见他正对着维修记录本发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我知道,这台台老相机,不仅记录了岁月的时光,更承载了沈时安对街坊的诚心,对传统手艺的坚守,承载了老巷最温暖的时光记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社区老照片展越来越近了。沈时安开始准备“胶卷拍照体验区”要用的工具,把几台修复好的老式胶卷相机擦得锃亮,又找出来父亲当年用的胶卷冲洗工具、不同型号的彩色和黑白胶卷,还有几卷空白胶卷供年轻人体验。“体验区那天,我要教孩子们怎么装胶卷、调焦距、按快门,再让他们看看胶卷冲洗的过程,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老手艺有多好”,他跟我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有天晚上,我路过修复铺,看见里面还亮着灯,沈时安正趴在工作台上,用毛笔在宣纸上画胶卷相机使用步骤图,画得工工整整,旁边还写着简单的文字说明。“给孩子们看的,让他们提前了解一下,体验的时候就能更快上手了”,他抬头看见我,笑着解释道。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老巷的传统手艺,一定会在他的坚守下,一代代传下去。

    展览前一天,老巷里格外热闹。沈时安的修复铺门口围了好多人,街坊们都来送自己的老相机和老照片,还有不少年轻人来帮忙布置。沈时安穿着干净的深蓝色围裙,站在维修台旁,正在给最后一台展览相机做最后的校准,“大家看,这台相机已经修好了,焦距精准,快门灵敏,当年就是用它拍了好多老巷的全家福”。年轻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像,“爷爷,您的手艺太厉害了,我要发给我爸妈看看,他们肯定也怀念当年用胶卷相机拍照的日子”。有个学摄影的大学生,还主动提出要帮沈时安整理老照片,“爷爷,我帮您把这些老照片分类归档,再写点文字介绍,让展览更完整”。

    三、时光回响:穿越觉醒后的传承绵延

    “叮铃——”文具店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得作响,我猛地回过神,手里的笔记本还攥在手里,封面沾着的淡淡胶片味渐渐消散。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墙上的挂历上,今天是社区老照片展开展的第一天,巷子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我赶紧锁上文具店的门,往老巷深处跑去。远远就看到“时光照相馆·相机修复铺”门口挂着醒目的红色横幅:“老巷时光记忆展——老相机里的岁月温情”,横幅下围满了人,有来看展览的街坊,有来采访的媒体记者,还有不少带着孩子来的年轻人。沈时安穿着干净的深蓝色围裙,正被一群人围着,手里拿着那台修复好的1950年代莱卡相机,耐心地讲解着:“这台相机是当年老巷开巷时的纪念相机,之前快门卡死,里面还装着没冲洗的开巷仪式胶卷,现在都修复好了,大家可以看看这张开巷仪式的照片,里面有好多老巷的前辈。”

    我走进人群,看到沈时安的儿子正在旁边帮忙,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给大家展示老照片的电子档:“大家要是想把老照片保存下来,可以找我,我帮大家扫描成电子档,还能做成电子相册。以后我就留在这儿,和我爸一起经营修复铺,把老相机修复手艺传下去。”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老街坊们纷纷点头称赞:“太好了!时安,你终于有帮手了,这手艺可不能丢!”

    展览现场被分成了几个区域:老相机展示区、老照片展区、胶卷拍照体验区。胶卷拍照体验区最热闹,一群年轻人围着沈时安,等着学用老式胶卷相机拍照。沈时安拿起一台海鸥相机,一步步教大家装胶卷:“先把胶卷暗盒放进相机里,再把胶卷头拉出来,对准相机里的齿轮,轻轻转动旋钮,听到‘咔哒’一声,就说明装好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学得格外认真,装完胶卷后,兴奋地举起相机,对着老巷的骑楼按下了快门:“太有仪式感了!比用手机拍照有意思多了,每一张照片都值得期待。”

    我走到老照片展区,看到墙上挂着那张1980年代邻里节的照片,还有1950年代开巷仪式的照片,好多老街坊正围着照片讨论,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李奶奶拄着拐杖,指着照片里的一个年轻人,跟身边的孩子说:“你看,这是你爷爷年轻时的样子,当年他还是邻里节的主持人呢。”孩子睁着好奇的眼睛,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旁边还有一个留言区,上面贴满了大家的留言:“老巷的时光,藏在相机里,也藏在我们心里”“感谢沈爷爷,让我们看到了老巷的过去”“希望老手艺能一直传下去”。

    这时,社区主任拿着一个荣誉证书走了过来,笑着对沈时安说:“时安叔,恭喜你!经过社区申报,你的老相机修复手艺被评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了!这是证书,还有一笔传承补贴,以后社区会全力支持你开展传承活动。”沈时安接过证书,双手有些颤抖,眼眶红了:“谢谢社区,谢谢大家!我一定把这手艺好好传下去,让更多人记住老巷的时光,记住这些老相机里的温情。”

    沈时安的儿子这时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递给沈时安:“爸,这是我整理的《老相机修复手册》初稿,里面有你教我的维修步骤、零件图,还有每台相机背后的故事,我打算把它打印出来,以后教徒弟用。”沈时安接过手册,轻轻摩挲着封面,里面的字迹工整有力,还有不少手绘的零件图,看得出来是用心整理的。“好,好,娃,谢谢你”,沈时安的声音有些哽咽。

    傍晚时分,展览的人渐渐少了,但修复铺里依旧热闹。沈时安和儿子正在整理今天的留言,把大家的建议记在维修记录本上。有个学摄影的大学生走了进来,主动提出要拜沈时安为师:“沈爷爷,我特别喜欢老胶卷相机,也想学相机修复手艺,您愿意收我为徒吗?我可以免费帮您打理铺子,只要您肯教我。”沈时安笑着点点头:“收啊,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我还打算和社区合作,开设老手艺培训班,让更多年轻人了解老相机修复手艺。”

    我走到修复铺门口,看着里面温暖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感动。沈时安坐在维修台旁,手里拿着铜制螺丝刀,正在教大学生识别相机零件;儿子在旁边帮忙整理工具,时不时补充讲解;门口的旧风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和大家的笑声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也照在那些修复好的老相机上,泛着温暖的光。

    几天后,我再次路过修复铺,看到门口挂着“老相机修复手艺培训班招生”的牌子,已经有不少年轻人报名了。沈时安正带着几个学员在巷子里拍照,手里拿着那台1960年代的海鸥相机,教大家调整焦距、寻找拍摄角度。学员们学得认真,时不时提问,沈时安都耐心地一一解答。巷子里的青石板路、骑楼的雕花、路边的老槐树,都成了他们的拍摄对象,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温暖的一幕,突然明白,穿越的意义不仅是体验沈时安的时光守护,更是见证老手艺的传承力量。那些被修复的老相机,不只是冰冷的金属零件,更是时光的载体、温情的纽带;沈时安的坚守,也不只是个人的执念,更是对一个时代的铭记与传承。而这份传承,在儿子的陪伴、年轻人的热爱、街坊们的支持下,会一直绵延下去,就像修复铺里的暖光,永远照亮老巷的时光。

    夜色渐浓,铺子里的白炽灯泡暖光忽明忽暗,我刚把最后一台相机的齿轮校准,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指尖的铜制螺丝刀触感骤然清晰,鼻腔里的胶片味瞬间浓稠——我不是在文具店看沈时安修相机吗?怎么转眼就坐在了他的维修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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