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要人才。
能文能武能匠会农,都她想收入麾下的人。
知道他就是谢清樾后,林清禾便起了心思。
“行。”她爽快点头,回到他面前蹲下,抽出针便往下扎。
她的炁随着针入体,抚过已断的筋络,包裹着络,让它起死回生。
谢清樾没有任何知觉,他垂眸看蹲在面前,十分专注扎针的林清禾。
心中有期待,也有一丝害怕。
若是连神医都救不好,那他就是完了,彻底成为残废。
林清禾用炁将他的筋络联起来,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广义方丈搬来小凳子让她坐下,又搬了另外一张凳子,将谢清樾的腿放平。
看到腿上面密密麻麻,蜿蜒可怖的伤疤,他不忍心看,转身念了句阿弥陀佛。
林清禾的手仿佛伸进了他的腿内,将一根根筋络联起来。
谢清樾在林清禾起身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猛烈的疼痛,这股痛直击头皮,额头沁出冷汗。
广义方丈看他很痛苦的样子,有些紧张。
谢清樾看着林清禾,眼底涌现巨大欣喜,想说些什么,喉咙却被堵住似的。
“连续几天,你都会很痛。”林清禾道,“重塑筋骨,等于一把刀在你腿里面不断的钻来钻去。”
谢清樾眼睛很亮:”我不怕疼。”
他就怕没感觉。
广义方丈惊喜道:“悬壶侄女,这意思是,能治!”
林清禾点头:“能。”
紧接着,她看见广义方丈双眸红了,有一丝晶莹闪过。
广义方丈迅速用手背揉眼:“进沙子了。”
林清禾笑了下。
夜里。
谢清樾第一次出了偏院,在斋堂里吃饭。
小沙弥们都好奇的看着他。
小葱拌豆腐,煎豆腐,炸豆腐,蕨菜,韭菜,青菜豆腐汤。
林清禾:………
她问广义方丈:“我能去打猎,烤只鸡吃吗?”
她声音不大。
小沙弥们的注意力本就在她身上,都听见了,瞬间抬头看向她。
烤鸡!
广义方丈咳嗽声:”悬壶侄女啊,佛门地,不适合吃烤鸡啊。”
林清禾点点头,左吃是豆腐,右吃也是豆腐。
她都快吃成兔子了。
等小沙弥散去,她道:“方丈,我吃素不要紧,但他是个伤者,没点荤腥,身体底子跟不上。”
谢清樾猝不及防被她指着,有些懵。
他这些年在寺庙,心都是死的,吃什么都不在乎。
早就习惯了。
广义方丈眼底有些挣扎:“好吧,那就劳烦悬壶侄女给清樾也留一份,不要被小沙弥们发现了便是。”
林清禾:……
他真是双标。
林清禾说干就干,立即去后山,砍下一截树枝,削成尖锐的箭模样。
她站在树上,往下看,守株待鸡。
光溜的彩色野鸡在底下经过,并未发现危险。
林清禾往一扔,锐利的树枝箭插进野鸡的脖子,直接毙命。
三下五除二把鸡毛去了,用了一张火符把鸡烤了一半吃完,剩下半只带回灵光寺后院,
广义方丈一看到她便闻到肉香味,立即往后退了步:“罪过罪过。”
林清禾:“那我走?”
广义方丈立即改口:“吃的可好?”
“少观主!”红莲追来,看到林清禾想扑上去,寺庙强烈的佛光乍现。
她浑身不舒服,被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