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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没伤着根本吧?

    这年头,雪中送炭的情分那是金不换。

    要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拉邓沁一把,哪怕只是替她出个头、撑个腰,这闺蜜情分不就铁了吗?

    往后日子长着呢,只要这枕边风一吹,她也能在程弈秋那儿讨个好。

    沈郁打定主意,明儿个得找个由头去卫生队晃晃。

    哪怕装个头疼脑热,也得把这层关系搭上。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得哄好家里这位。

    想起顾淮安那混不吝的样,沈郁就有点牙根痒痒。

    但他看起来背景深不可测,又是她目前安身立命的根本,该顺毛的时候还得顺毛。

    俗话说得好,要想公鸡下蛋那是做梦,但要想让男人听话,那就得对他扔糖衣炮弹。

    沈郁跳下床,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又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锁骨露出来一点,不多不少。

    太正经了那是妇女主任,太露骨了那是女流氓,就得是这种似露非露的才最要命。

    “不就是比流氓吗?谁怕谁。”

    沈郁冲着镜子里的美人抛了个媚眼,“拿下!”

    ……

    烈日当空,一群光着膀子的兵蛋子正在泥地里摸爬滚打。

    顾淮安没下场,嘴里叼着根草根,蹲在单双杠上面盯着下面看。

    “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没吃饭?”顾淮安吐掉草根,骂了一嗓子,“三班长,带他们再冲两圈!少一圈晚上别吃饭!”

    “是!”

    陆建国手里拎着个水壶,慢悠悠地溜达过来,仰头喊他,“下来,歇会儿,跟你说个正事。”

    顾淮安翻身跳下来,两米多高的高度落地无声。

    他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接过水壶仰头猛灌了一口。

    “调查组那边我又压了一次,林齐川那边估计不敢再翻供了。”陆建国看着顾淮安,“沈郁那丫头看着是个娇气的,骨子里倒是跟你有点像,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顾淮安拧上水壶盖,想起那女人张牙舞爪、稍微一碰就哼哼唧唧的样子,笑了笑。

    “像个屁。”

    他把水壶扔回给陆建国,“那就是个顺杆爬的猴精。”

    陆建国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嘴硬心软。

    要是真觉得人家烦,早把人拎着领子扔出去了,还能容她在宿舍里挂花窗帘,在团部里大闹天宫?

    “行了,别跟我这儿装样。”陆建国收起笑脸,正色问道,“你领证这事儿,家里说了没?”

    提到“家里”,顾淮安眉眼冷了几分。

    从兜里摸出火柴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没说。”

    “你得说一声。”陆建国皱眉,“那是你爹。”

    “我娶媳妇,关他屁事。”顾淮安吐出一口青烟,“他管好他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你爹那个脾气你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你在山沟里找了个村姑娘,还先斩后奏,到时候有你受的。”

    “受着呗。”顾淮安弹了弹烟灰,“天高皇帝远,他还能把手伸到这儿来拆我的床?”

    “他要是真派人来抓你回去呢?”

    “那就让他派,我看谁敢动老子。”

    陆建国劝不了,摇头走了。

    这父子俩,就是两头倔驴,碰上了非得顶个头破血流。

    快到晚饭点,沈郁跑到铁丝网外头。

    风吹着白衬衫,显出身形。

    正踢正步的方阵乱了套。

    “向右——看!”

    那一排脑袋唰地往右转,眼珠子全黏在铁丝网边上那道白影上,步点也没踩准,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一声暴喝炸响。

    有个兵喊了一嗓子:“报告团长,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滚蛋!那是你能看的?”顾淮安几步跨过去,照着领头排长的屁股踹了一脚,“把你那眼珠子抠出来!”

    排长被踹得歪了一下,嬉皮笑脸的:“团长,嫂子来看你了!”

    顾淮安回头,隔着老远跟沈郁对上了眼。

    那女人也不怵,笑盈盈地冲他挥了挥手。

    顾淮安舌尖顶了顶上颚,把帽子扣回头上,黑着脸大步走过去。

    一身的汗味儿裹着热浪扑面而来。

    他背心湿透了,贴在脊梁骨上,透出底下硬邦邦的肌肉块。

    沈郁看得眼睛发直。

    这人浑是真的浑,性感也是真的性感。

    比她在会所见过的那些擦脂抹粉的小鲜肉可强太多了。

    “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

    顾淮安松开铁门链子让她进来,眼神在她那单薄的白衬衫上狠狠刮了两下,“这地儿是你能来的?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你也不嫌臊得慌。”

    “我来接你啊。”沈郁笑着凑过去,“感动不?”

    这是她在脑子里演练了好几遍的剧本。

    温柔小意,红袖添香。

    先把这男人哄高兴了,以后要钱给钱,要权给权。

    “我感动个屁。”

    “顾淮安,你别不识好歹,我可是顶着大太阳来的,皮都晒疼了。”

    “娇气什么?我看你是饿了,来找饭票的。”

    顾淮安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没舍得用力。

    沈郁捂着脑门,没反驳,顺杆爬地挽住他的胳膊:“那顾团长给不给这个面子呀?”

    她贴上来,顾淮安胳膊僵了一下。

    想抽手,被她抱得更紧。

    “松开,全是汗。”

    “我不嫌弃。”沈郁说,“这叫男人味。”

    周围的战士耳朵都竖起来了,动作慢了半拍。

    “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顾淮安骂了一句,揽住她的腰往食堂走,“赶紧走,别耽误老子练兵。”

    到了食堂,顾淮安把饭盒和那把票往桌上一拍,大爷似的坐下。

    “想吃什么自己去打,别指望老子伺候你。”

    沈郁拿过饭盒,笑眯眯的:“行,今儿我伺候首长。”

    她跑去窗口,大师傅见是团长夫人,勺子也不抖了。

    满满两盒饭菜,雪里蕻炒肉末、醋溜土豆丝,油水给得足足的。

    回来的时候,顾淮安正跟贺铮说话。

    贺铮盯着沈郁忙前忙后的身影看了两眼,冲顾淮安挤眼:“老顾,嫂子这么贤惠,你以后有福了。”

    “吃你的饭。”顾淮安接过筷子。

    沈郁也不闲着,一边吃一边给顾淮安夹菜。

    “来,多吃点,你看你流那么多汗,得补盐。”

    “我不吃雪里蕻。”

    顾淮安皱眉,把那一筷子菜往边上拨。

    “别挑食呀。”沈郁干脆把筷子递到他嘴边,“听话,张嘴,啊——”

    周围几桌战士哪怕把头埋进碗里,余光也都往这边瞟。

    顾团长被人哄着吃饭?这场面百年难遇!

    顾淮安瞪了她一眼,张嘴一口吞了,嚼都不嚼就咽了下去。

    一顿饭吃得万众瞩目。

    吃饱喝足,两人并肩往回走。

    进了门,顾淮安拿起脸盆。

    “我要去冲个凉,你自己歇着。”

    “别介呀!”沈郁按住脸盆,“你这一身汗,后面又够不着,搓不干净。”

    顾淮安停下动作,转头看她:“你想干什么?”

    沈郁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毛巾,笑道:“我先帮你擦背呀!咱们是夫妻,互帮互助嘛。”

    顾淮安眯着眼看她手里的毛巾,眼神有点深。

    “沈郁,你又憋什么屁呢?”

    “你这话说得多难听。”

    沈郁推着他往凳子边走,“快坐下,我这手法可好了。”

    “你以前给谁擦过?”顾淮安坐下问。

    “给村里的老黄牛刷过毛,它舒服得直哼哼。”

    沈郁随口胡扯。

    顾淮安脸一黑,扭头就要骂人:“你拿老子跟牛比?”

    “那哪能啊!您比牛壮实多了!”

    沈郁兑了水,端着水盆到他身后,看着那宽阔的后背,补了一句:“而且牛也没您白。”

    “闭嘴吧你。”

    顾淮安骂了一句,也没真拒绝,三两下脱了背心。

    古铜色的背脊上全是汗珠子,顺着那条深陷的脊柱沟往裤腰里流。

    他身上伤疤不少。

    肩胛骨上有个枪眼留下的圆疤,后腰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沈郁心里动了动,把微凉的毛巾贴上去。

    “嘶——”

    顾淮安倒吸一口凉气,肌肉猛地收紧,“凉!”

    “凉才舒服呢,去火。”

    沈郁手下稍微用了点力,顺着他的脊椎骨往下擦。

    她一边擦,一边还不老实,手指若有若无地在他后腰上划拉。

    “你这背挺结实啊。”

    “嗯。”顾淮安闷哼一声,声音有点哑。

    她又在那道最长的疤上点了点,问道:“这块疤怎么弄的?”

    “援越时候挨的。”顾淮安哑声道,“那一刀差点把肾给腰子给捅穿了。”

    沈郁手一抖。

    视线往下,停留在他腰际的位置,语气变得迟疑且担忧。

    “捅穿了?那……那没伤着根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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