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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你对我做了什么

    书房。

    裴砚猛地睁眼,看清屋内的摆设,是他在将军府的书房。

    他有自己的府邸,这次是喝太多了,才会在将军府留宿。

    头有些涨痛,是醉酒后的症状。

    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裴砚不常饮酒,是梅将军的忌日,他才多喝了几杯。

    按了按额角,裴砚坐起身来。

    锦被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哪怕是放松的状态,麦色的肌肉也块块分明,肩宽腰窄,线条清晰,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从小跟在梅将军身边,十多岁就上了战场,受过的伤无数,身上有几道旧伤疤。

    看起来狰狞,却也是他的荣耀。

    余光瞥见胸口有几道细小的抓痕,不痛不痒,他便没放在心上。

    下一瞬,却看到榻上有只耳坠,一看就是女子的物件。

    裴砚神色微怔,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把那一抹白拿了起来。

    如鹰隼般的眼眸眯了眯。

    白玉温润细腻,雕着花纹,精致又小巧。

    与梅晚萤戴的耳坠子一模一样!

    裴砚呼吸变得沉重。

    立马下地穿衣,脚步一抬,往外间走去。

    此时距离梅晚萤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屋里还是黑漆漆的,但不影响裴砚视物。

    只见桌案凌乱,书籍散落了一地,桌上铺着的宣纸发皱,上边似有血和不明痕迹。

    桌角有打碎了瓷碗。

    一切都乱糟糟的。

    包括床榻……

    裴砚额角的青筋直跳,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握紧耳坠,面色凝重地往外走。

    想要直接离开,可不把事情问清楚,他难受得要命。

    裴砚磨了磨牙,梅晚萤……她真的一点都不乖!

    脚步一转,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而去。

    还未靠近梅晚萤的院子,就先遇到了她的贴身丫鬟。

    丁香看到裴砚,就像老鼠看到了猫,害怕得不行。

    以前,她觉得裴砚是她们姑娘的童养夫,却总摆着生人勿近的姿态,对她们姑娘不冷不热,没少在背地里骂他不知好歹。

    还说他是白眼狼……

    不就是长得俊了点,能力出众了点,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们姑娘,可是京都第一美人!

    结果,童养夫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皇帝唯一的儿子。

    身份贵不可言!

    丁香行了一礼,觉得裴砚不会搭理她,埋着头就要走。

    “做什么?”

    清冷的嗓音传入耳朵,丁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也开始发凉。

    不敢和裴砚对视,支支吾吾地说:“姑娘着凉了,腹痛,命我去抓药。”

    “腹痛?”

    丁香的头更低,“姑娘来癸水,就会腹痛。”

    “拿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的声音好像没那么紧绷了。

    丁香快速地瞥了眼裴砚,猜他要的是药方,战战兢兢地递了过去。

    裴砚拿了药方就走,很快消失在视野里,丁香不知道自己是该跟上,还是回院里等着。

    思来想去,等在了原地。

    裴砚拿药方找到大夫,“腹痛,这药方可对?”

    大夫一看,这哪是治腹痛的方子?

    分明是避子汤!

    这要是没问清楚,就给人喝了,身体会受损的!

    问:“何种腹痛?”

    裴砚耳根发烫,浮现出淡淡的红,面上不显,“月事。”

    大夫了然,“这药方要调整,有几味药吃不得,会损伤女子身体,严重的话还会影响生育。”

    配了对症的药,交给裴砚。

    男人拿上就走。

    这次脚步没了迟疑,目标明确赶往梅晚萤的院子。

    他倒要去看看,梅晚萤又闹了什么!

    ……

    梅晚萤倚在美人榻上,丫鬟站在一旁,替她擦拭长发。

    有丫头进来通传:“姑娘,殿下来了。”

    殿下……好陌生的称呼。

    裴砚认祖归宗后,便被封为了宸王,赐了府邸。

    宸这个字,足以证明皇上对裴砚的重视。

    若是以前,裴砚主动来见她,梅晚萤会高兴得晕头转向。

    然后穿上最漂亮的衣裳,梳最好看的发髻去见他。

    在他面前招摇,企图用美色折服他。

    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梅晚萤都觉得害臊。

    裴砚不爱她,她是美,是丑,他都不在乎的。

    梅晚萤纤细的眉微蹙。

    未动。

    “这大半夜的,不方便见客,让殿下回去吧。”

    她声音轻柔,裴砚的耳力太好,竟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负手而立,手指摩挲着玉坠,幽深的眼眸着酝酿里难言的情绪。

    片刻后冷笑一声,大步入内。

    梅晚萤不想见裴砚,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本就心情烦闷,这会儿更是烧起了无名火。

    她已经放弃了,不会再痴缠他,也不会再爱他。

    他为何又来招惹她!

    “滚!”

    天真娇憨的美人,第一次朝裴砚亮出了利爪。

    她语气不耐,偏着头不愿看他,留给他一张精致的侧颜。

    以及,修长又脆弱,如同天鹅颈一般的脖子。

    裴砚眸色更深。

    冷笑着问:“做贼心虚了?”

    细听之下,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梅晚萤确实心虚,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那件事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能让裴砚知道。

    否则,她又要重走上辈子的老路。

    梅晚萤终于把视线落在了裴砚身上,他身材高大挺拔,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唇不薄不厚,每一处都如刀刻般完美,挑不出半点瑕疵。

    他性情淡漠,带着天然的矜贵和疏离感。

    京都的姑娘都想嫁裴砚。

    今日以前,梅晚萤也想嫁他,做梦都想。

    “我为何要心虚?”她这般反问。

    漂亮的眼眸里没有情绪,语气也是淡淡的,当真和以前不同了。

    裴砚心里莫名烦躁。

    没再兜圈子,把耳坠拿了出来,“你的?”

    虽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很肯定。

    梅晚萤呼吸落了一拍。

    那个时候太过慌乱,她又看不清,没想到落了东西。

    让绞发的丫鬟去外头候着,她站起身,缓步走到裴砚跟前,拿走了白玉耳坠。

    指尖拂过带着薄茧的掌心,一触即离。

    裴砚手指蜷缩,握紧。

    负手而立,“你没有要说的?”

    梅晚萤:“无。”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得裴砚牙痒,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男人逼近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梅晚萤听到他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梅晚萤,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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