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宁醒来后,感觉人很不舒服。
尤其是下腹 ,沉坠的难受。
她还以为是来了大姨妈,让人去买了姨妈巾回来,但等了两天,也没有反应。
第三天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精神了一些。
这两天配合吃药和打针,烧退了,气色也好了一些。
也开始和陈港生说几句话,陈港生以为她想通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又过了几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和陈港说,想回家看看。
陈港生以为她不想住院了 ,便道:“可以,吃完午饭就回家吧,正好家里换了个厨子,让他做几次菜你尝尝喜欢不。”
宋南宁喝了一口水,“嗯,好。”
“我父母的东西你放哪里的,我想看看。”
她难得如此柔顺,陈港生很高兴,“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你的东西都在那里,只要你听话,乖乖的配合医生,我会给你的。”
宋南宁垂下眼帘,“好。”
她乖起来的时候特别乖,陈港答最爱她这个样子,一时高兴,又吩咐人买了好多她喜欢的零食回去备着。
午饭是在家里吃的。
新来的厨师是个极有经验的粤菜师傅,烧了一手地道的好菜,宋南宁好像很喜欢,中午吃了不少。
陈港生越发高兴,当场就给那厨师涨了一倍的工资。
这个时候中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午饭后人很倦怠,宋南宁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港生小心的抱起她,送回了房间。
因为心情好,中午他喝了一点酒,一向精力充沛的他,竟然也有了一点倦意。
安顿好宋南宁后,他也回了房间。
午后的太阳有些辣了,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佣人无事也回了自己屋子,只留了一个在大厅候着。
不知什么时候,宋南宁出了自己的卧室,进了书房。
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些证件。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佣人服的身影从房里走了出来。
咱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客厅的佣人正坐在打盹。
她松了一口气。
很快, 她就出了大厅。
离开院子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快速的走了。
下午两点,陈港生从房里出来了。
佣人上前道:“先生,宋小姐的药熬好了,要叫她起来喝吗?”
陈港生眉眼柔和,“她难得高兴,让她多睡一会儿,等她醒了再喝吧,少喝一次没关系。”
六点的时候,陈港生开完了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了。
可宋南宁还没有从房里出来。
他皱了皱眉,对佣人道:“这也睡得太久了,去把药端过来,可以喝了。”
可是,当他敲门的时候,宋南宁却没有回应他。
他感觉到点不对,赶紧开了门。
房里空无一人。
陈港生脸色微变,“阿宁起来了吗?”
佣人一脸疑惑,“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候着呢,没有看到宋小姐出来。”
陈港生猛的回头,“刘术!”
外面的保镖马上跑了进来,“先生,什么事?”
陈港生死死盯着他,“阿宁是不是出去了?”
刘术马上道:“没有啊,我一直在外面,没有看到宋小姐出来。”
“应该说,是今天下午,都没有人出手去,只有一点左右,一个佣人出去了……”
他变了脸色,“那个人,是宋小姐?”
“可是,她穿着佣人的衣服,我……”
陈港生脸色异常难看:“废物!”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进了书房。
一人多高的保险柜安静的立在那里,陈港生马上开了锁。
和意料中的一样,宋南宁的所有证件都不见了,她父母留给她的东西也不见了。
他瞬间想起了这几天她的异常。
对她,他从来不设防,和管家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在旁边。
新换的密码他随口提了一次,没想到被她记下来。
他盯着那空空的格子,咬牙道:“马上申请去广城的航线!”
而此时,宋南宁已经到了广城。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她有些想哭。
没想到再次回来,竟然是五年之后。
车子在熟悉的旧小区停下,她看着门口的参天大树,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街口烧鹅店的老板似乎认出了她,竟朝她挥了挥手。
宋南宁赶紧拉下了口罩。
没有时间了。
她快速的进了小区。
她的家在四楼,小时候她在这里来来回回走过不知道多少次,哪怕闭着眼睛,她也能找到家的位置。
就连空气,都熟悉到让她眼睛发酸。
很快的,她就走到了家门口。
看到大门还是以前的样子,她松了口气。
还好,钥匙还能用。
不然,她回来了也进不去。
她走到消防栓那里,把手伸了进去。
在消防栓后面摸了一会儿,竟然从里面抠出一把钥匙。
她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轻松的打开了家门。
家里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所有的家具全用防尘袋罩了起来。
所有窗户都拉开了,里面有一股淡淡的尘土 的味道。
看来,这里一直有人照顾,所以没有发霉。
她没有时间多想,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折叠袋子,放在地上展开。
然后把以前父母留下的小物件都塞了进去。
小到杯子,相册,大到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笔记本电脑,和几张折叠凳,能带走的全装上了。
最后又把父母的床移开,从床后面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几张银行卡和一叠现金,只不过现金有点发霉了。
她全部装进了背包里。
离开之前,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竟然没有上防尘罩,床单也整洁如新,似乎前不久,才有人睡过一般。
无论是书桌, 还是窗帘,或者是床单,都保留了原来的样子。
她眼睛发涩,上前打开了衣柜。
里面竟然挂着两套男士西装和几件衬衣。
那昂贵的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柜子里面,还扔着两块手表。
是陈港生的东西。
宋南宋难受极了,一时之间眼泪狂掉,痛苦的蹲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过了一会儿,她缓了过来。
起身把两块表收进了背包里,把陈港生的衬衣也取下来两件塞进了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