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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36小时14分07秒

    走进主屋,正好遇见徐庭琛从二楼走下来。

    他看见时知渺,温和地点点头:“渺渺来了。”

    “爸。”时知渺抿唇喊人。

    徐庭琛打量了她一眼:“脸这么红,外面风大吹着了?”

    “嗯……是有点冷。”时知渺的手在口袋里握紧了手机,心里悄悄地骂,其实是因为你儿子浑蛋……

    “那今晚就住下吧。”徐庭琛道,“天气预报说,今晚到明天都有雪,路上开车不安全。”

    时知渺想了想,明天是周六,点头:“好。”

    一家三口和赵医生一起吃饭,梁若仪特意让厨房做了红酒炖小排,香气浓郁,冬日吃最好。

    她夹了一块放到时知渺碗里:“尝尝看,你张姨刚学会的新菜色。”

    时知渺刚要道谢,赵医生在一旁开口:“诶,渺渺最近要忌些口,酒精相关的东西暂时别碰。”

    时知渺才想起来,对对对,她现在不能碰酒精。

    梁若仪却是不明白:“为什么?”

    赵医生微笑:“体质有些变化。”

    梁若仪以为是诊脉诊出来的调理禁忌,便没多想,只是关切道:“那渺渺吃别的,这个乌鸡山药红枣汤也不错。”

    “嗯嗯,谢谢妈妈。”

    时知渺埋头吃饭,脸颊始终是热的,脑子里惦记着别的事,吃得也比平时快,匆匆吃完就说,“爸,妈,赵医生,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这就吃饱啦?感觉你都没吃多少,是不饿还是不合胃口呀?”

    总不能说是你儿子让我心烦意乱吃不下吧……时知渺离开椅子:“不是很饿……而且妈,我也吃得不少了。”

    梁若仪无奈一笑:“好吧,那你晚上要是饿了就说,让人给你做夜宵。”

    “嗯嗯。”

    时知渺快步上了三楼,进入她和徐斯礼的房间。

    关上门,她重新戴上蓝牙耳机。

    那头顿时传来清晰而粗重的呼吸声。

    “宝宝回来了?”徐斯礼不知道怎么知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浸透了慾望的烈酒。

    “你……”时知渺喉咙发干,后背抵着门板,“又在做什么……”

    “你觉得呢?”他低笑,气息不稳,性感得令人腿软,“我是一次就可以的人吗?”

    “!!”时知渺羞耻得脚趾蜷缩,“我挂了!”

    “别挂。”徐斯礼的嗓音骤然沉了下去,带着赤裸裸的渴求,性感得令人腿软,“帮帮我宝宝,我到不了了。”

    “……我怎么帮?”时知渺声音发颤,“我又不在纽约。”

    徐斯礼深深喘了口气,喉结滚动:“宝宝现在要洗澡么?”

    时知渺咬唇:“嗯……”

    “那就去洗。”徐斯礼声音低缓,带着一种危险的诱哄,“让我听着。”

    “……”时知渺心脏狂跳,像揣了只脱兔,她咬着下唇,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她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密闭的空间里,徐斯礼的呼吸被放大,越发的沉重、灼热,像贴着她耳鬓厮磨。

    “开水,宝宝。”他哑声催促。

    时知渺手指发颤,拧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瞬间淋湿了她的衣服,水声淅淅沥沥,充斥整个浴室,也透过耳机传到他那边。

    “不脫衣服就洗澡吗,宝宝?”徐斯礼低声问,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

    时知渺闭了闭眼,依言褪下湿透的衣物,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轻轻战栗着。

    “碰到哪里了?”徐斯礼的呼吸更重了。

    “……肩膀。”她声音细如蚊蚋。

    “往下。”他声音又低又磁,像深夜电台里蛊惑人心的主持,“手贴着皮肤,慢慢滑下去,宝宝,还记得我吗?”

    他的话语仿佛变成实质的触感,时知渺甚至有了一种是他的掌心在熨贴她的锁骨的错觉,缓缓下移,掠过潮濕的起伏。

    “腰细了。”徐斯礼忽然说,带着一丝克制的喟叹,“晚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有,还胖了。”时知渺的声音发软。

    “我回去检查。”徐斯礼嗓音里混着水声,滚烫地灼烧着她的耳朵,“蹆抬起來,宝宝。”

    时知渺羞得几乎站不住,后背靠着湿滑的瓷砖,呼吸早已经乱得不成章法。

    水流滑过胸口、小腹、蹆根……每一处都因他的指令而变得异常敏感,像被无形的唇舌细细吻過。

    她感觉自己像被他隔空拥抱着、抚摸着,每一寸皮肤都在他的声音里苏醒、顫慄。

    耳机里传来他逐渐失控的喘息,压抑的闷哼,还有衣物摩擦的、愈发急促的声响。

    “宝宝,”徐斯礼忽然喊她名字,声音哑得破碎,带着濒临极限的颤,“叫给我听。”

    “……”

    “就一声。”他喘息粗重,“我想听。”

    时知渺咬住下唇,羞耻与某种隐秘的冲动在体内撕扯,半晌,一声极轻的、带着颤音的呜咽,还是从喉间溢了出来。

    几乎同时,耳机那端传来他一声漫长而性感的低吼,像绷紧的弦骤然断裂,随后是逐渐平复的呼吸,慵懒而餍足。

    时知渺匆匆关掉水,用浴巾裹住自己发热发软的身体。

    “徐斯礼!”她脸颊烫得能煎蛋,声音又羞又恼,“你不要脸!”

    他低笑,嗓音里满是事後的沙哑和愉悦:“这就不要脸了?我还没教你怎么自己玩呢。”

    “……我才不要!”

    时知渺羞耻得说不出话,胡乱擦干身体,套上睡衣就逃出浴室。

    钻进被窝里,她拿起手机挂断电话。

    最后的通话时长——36小时14分07秒。

    “……”

    明明刚才那么羞耻、那么慌乱,可此刻看着这个数字,一种汹涌的思念,毫无预兆地将她淹没。

    她把自己深深埋进枕头里。

    她好想他。

    想到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十二个时区,扑进他的怀里,被他实实在在的温度填滿。

    手机亮了一下,是徐斯礼的消息:

    「晚安,宝宝。」

    「我尽快回来。」

    时知渺指尖微动,回了一个“嗯”,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窗外,雪花悄然而至,细密的白花温柔覆盖沉睡的庭院。

    她的梦里,一定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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