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是松鼠,身上毛茸茸的根本不怕冷,猛然被塞到暖呼呼的被窝里,毛都炸起来了,吓得吱吱的乱叫,挣了好一会儿才挣脱,飞似的跳出去找江问瑜,趴在她脑袋上不下来了。
赵娇娇还奇怪,“它怎么不去找糖糖?往常糖糖的头顶才是她的安乐窝,趴着都不下来。
江问瑜也不懂,“估计是犯错被凶了。”
她这话一出口,吱吱立马就愤怒了。
吱吱吱的一阵叫,看样子挺愤怒的。
还给江问瑜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的,江问瑜脾气也上来了,一把将它抓下来,“你吃我的喝我的,我的宝贝女儿陪你玩儿,托管似的,白天来,晚上走,你还敢把我的头发抓成这样,分不清大小王了?”
说着她就给吱吱全身的毛一阵撸,吱吱漂亮的蓝色尾巴毛被撸了好几根下来,浑身毛都炸了,可怜兮兮,连叫声都委屈巴巴的。
赵娇娇贴心翻译,“它在骂你呢,说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呀!疯狂蹂躏我的肉体,呜呜,我不干净了,以后没有母松鼠要我了。”
吱吱像是听懂了,点着自己的脑袋,乌黑的眼睛盯着江问瑜。
江问瑜啧了一声,嫌弃的松开手,在赵娇娇身上把松鼠毛蹭掉。
“有免费的吃喝,你还找不到媳妇儿。”
“没用的玩意儿。”
“嫌弃你!”
吱吱彻底颓废,嗖的一下从她手里挣脱,很快就从家里消失,回山里找爹妈安慰去了。
赵娇娇看自己满身的毛,青筋突突直跳,转身抓住江问瑜的脸,跟揉面团似的揉捏,“你的手怎么那么欠呢?蹭的我满身毛你就舒坦?想吃松鼠毛是不是?”
江问瑜嗷嗷叫,“赵娇娇你谋杀呀?我的脸要被你掐下来了。”
“你的脸皮厚的,我揪下来一层,剩下的厚度刚好合适,不用谢。”
赵娇娇笑的阴森,赵娇娇哇哇乱叫。
俩人闹好一会儿,江幼宜和陈元宝才起。
江幼宜一醒来,就迷迷糊糊的找妈妈,江问瑜一听见她的声音,嘴唇就不自觉的扬起,到屋里坐在床边,眼神肉眼可见的柔和宠溺。
“糖糖睡醒了?”
“饿不饿?”
“嗯!我饿啦~”陈知幼笑容灿烂,依赖地扑到江问瑜怀里,歪着脑袋压在她肩膀上,柔软肉乎的脸颊压得半扁。
刚睡醒的她,还散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虽说乱糟糟的,可衬的那张脸更软萌可爱了。
浑身还有奶香味,香香软软的。
抱着可舒服。
江问瑜很喜欢,在家经常抱着她。
对她说话语气都不自觉的夹起来了,“那我们叫元宝哥哥起床,洗脸刷牙吃饭饭好吗?姨姨做了肉包子给你吃,闻着都可香可香了。”
“好哇~”江幼宜奶呼呼的应了。
可脑袋还迷糊着,眼睛都没睁开。
她每天睡醒,下意识就开始找人,陆晏洲在家时黏陆晏洲,他不在就黏江问瑜,要抱一会儿脑袋才能清醒。
这段时间里,陈元宝也醒来了,坐在床上揉揉眼睛,跟着蹭进江问瑜的怀里,嘻嘻笑,“姨姨你身上好香,我妈妈身上也香香的。”
说着就嘴一撇,委屈巴巴的,“可我爸爸是坏蛋,我让我妈妈抱我,他就说我是变态。”
“谁家男孩那么大还让自己妈妈抱。”
“以后娶不到老婆,老婆不喜欢。”
江问瑜笑死了,从陈元宝嘴里,她就没听过陈青山一句好话,思想还超前的很,为了霸占自己老婆,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自己儿子,妥妥的对抗路父子。
说的她都想生个男孩儿试试陆晏洲了,女孩他只会当宝贝宠。
不过女儿也很好,都是她的宝贝疙瘩。
她摸摸肚子,漂亮的脸上满是慈爱。
等俩宝贝清醒了,吃过早饭,赵娇娇就在外面生了炉子,上面烤红薯跟红薯干、花生,还煮了锅奶茶,边吃边慢悠悠的做婚服。
陈元宝和江幼宜给她们俩伺候的妥帖,花生是没有壳的,奶茶是温度合适才进嘴的,还有暖呼呼的太阳晒,别提滋味儿多安逸了。
陈元宝感觉在她们家实在太好玩儿了,待好几天都不愿意回家,直到江问瑜又带江幼宜去看陆晏洲他才回,还恋恋不舍的,惹的谢雪梅直说这儿子养不熟,要不送给江问瑜得了。
陈青山在旁边,立马见缝插针的讲。
“对对对。”
“儿子不行。”
“改明儿咱们就重新造个女儿出来。”
谢雪梅瞪他,“爱生你自己生去,我不生,疼的不是你,净他娘的在这儿说风凉话。”
陈青山黏糊糊的搂着她的腰,自信爆棚,“我要能生,整个村的人都得姓陈。”
“瞧给你厉害的,就是做不到才胡说八道,净说些没用的。”谢雪梅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陈青山嘎巴一下就倒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直嚷嚷,“我的腰子被你给掐坏了,快点儿,要你揉揉才好。”
谢雪梅不理他,两条腿抡的飞快。
这可给陈青山找到黏糊她的借口了。
到家关上门,就又是亲又是摸,把自己受的委屈全讨回来不说,连跟放高利贷似的,加倍的讨了利息回来。
此时江问瑜已经骑着自行车,载着江幼宜出村往镇上去了。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江栋梁也出发了。
江问瑜刚见到陆晏洲,后脚柳青就来了。
柳青是真不乐意,好端端的牵扯他干啥?
谁知道陈向东约江问瑜到底是想干啥,他们一个有团长哥哥,一个有镇长爹,他们神仙打架还能过过招,自己牵扯进去可讨不到好。
可事情落到头上,他也没办法不是?
只能舔着脸,搓了搓手扬起笑脸。
“江同志,又带孩子来看陆同志啊?”
“陆同志好福气,有你这么贴心的老婆。”
江问瑜笑笑,懒得跟他虚以委蛇,“柳同志怎么突然来了?有事?”
她刚刚看见,有人骑自行车来找柳青。
想必柳青来找她,和那人有关。
柳青心里一惊,她咋猜的这么准呢?这个女人是真的邪门儿啊。
他咬牙,揉揉脸,打起精神,“是这样,陈团长让我给您带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想要找你商量,约您等会儿在镇上的国营饭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