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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紫都之城

    楚辞目光如炬,凝望着远方那片被战意撕裂的苍穹。他低声道:“两人皆是肉身成圣的奇才,筋骨如神铁铸就,气血如江河奔涌,哪怕燃尽全身精血,怕也难分高下。”他语气中带着敬意,亦有一丝忧虑——这两位人族天骄的碰撞,已非寻常争锋,而是足以震动天地的宿命对决。

    楚牧负手而立,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眼中却映着深邃星河。他轻叹道:“你只看到了他们的肉身极致,却未见他们尚未展露的底牌。真正的杀招,往往藏于最后一瞬。胜负之数,连我也无法断言。”他顿了顿,声音微沉,“此二人,皆是万古难遇的盖世人杰。若有一人陨落,都是人族难以弥补的损失。可若两人都存,未来执掌人族气运,必将掀起惊世波澜。”

    而在遥远的中州妖月岭深处,一片幽暗大殿中,妖族强者围坐于血玉高台之上,气氛凝重如铁。一位老者冷笑出声:“让他们斗吧,最好同归于尽。如今虽与人族休战,但谁又能保证明日不会再起烽烟?若任由这两位天骄成长至巅峰,我妖族何以抗衡?东荒虽广,却已不再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妖月岭巍峨耸立于天荒星辰中央,中州之地,云雾缭绕间,仿佛连接着远古的记忆。这里曾是妖族的圣地,如今却成了人妖共居之地。千年前的战火早已熄灭,和平的表象下,暗流却从未停歇。妖族昔日的辉煌正悄然褪色,皇族血脉竟被人族明码标价,在集市上如同凡物般交易。讽刺的是,人族皇族也在妖市中挂牌出售,可那些“商品”,无一不是人族内部叛徒或败类所献,妖族不过是借刀杀人,坐收渔利。

    然而今日,人族竟同时崛起两位绝代天骄,天赋之高,战力之强,前所未有。妖族高层无不心惊胆寒。若二人联手,不出百年,东荒格局必将彻底颠覆,妖族恐将沦为附庸,甚至走向灭亡。

    妖月岭最深处,帝座之上,一位身穿玄黑帝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起身,眸光如电,穿透重重迷雾,望向人族方向。他声音低沉,却震得整座大殿嗡鸣:“人族……又出两位绝代天骄,当真天命所钟?我族沉寂太久,昔日疆土沦丧,如今连皇族尊严都被践踏于市井之间。何时,才能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

    话音未落,一道清瘦身影自殿外疾步而入,单膝跪地,声音如刃:“父皇,儿臣愿请战!入人族疆域,挑战那两位天骄之一,以血洗辱!”少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他们竟将母妃悬于拍卖台,视如货物,此等奇耻大辱,不共戴天!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帝袍男子沉默良久,抬手轻抚少年头顶,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决然:“你之心意,朕知之。然此事重大,不可轻举。先观此战结局——若二人皆伤,元气大损,正是我族出手之机;若一人陨落,另一人独存,则需重新筹谋。此刻,静待风云变幻,方为上策。”

    殿外,狂风卷起漫天黄沙,仿佛预示着一场席卷东荒的风暴即将来临。人族天骄之战尚未落幕,而妖族的野心,已在暗夜中悄然苏醒。

    然而就在陆尘与东方承宇激战正酣、天地为之色变之际,天穹之上忽然裂开一道虚空缝隙,一道身影踏着星河而来,衣袂飘然,仿佛自九天垂落。那人立于苍穹之巅,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大道轰鸣,响彻每一寸空间:“两位可否止戈?”短短六字,似蕴含无上威严,竟让狂暴的灵力风暴瞬间凝滞,连时间都仿佛为之一顿。

    陆尘双拳尚在燃烧着焚天烈焰,东方承宇双手亦已发出七分杀意,可在那话语落下的一瞬,两人皆是身形一僵,如同被无形法则禁锢,不由自主地收手后退。那种力量,并非压迫,而是源自天地规则本身的共鸣——言出法随,一字可定乾坤。

    东方承宇眸光微凝,望向那道凌驾九霄的身影,神色骤然肃穆:“前辈……是您?”他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传说中执掌东荒命脉、凌驾皇族之上的至高存在——东荒之主!传闻其修为通天彻地,早已超脱凡俗桎梏,行走于法则尽头,一念可改山河气运。

    “晚辈与他之间因果纠缠,宿命难解,此战避无可避。”东方承宇抱拳,语气坚定却不失恭敬,“还请前辈莫要插手,成或败,生或死,皆由天定。”

    高空中的东荒之主轻轻摇头,目光如渊,扫过二人:“你们皆是我东荒万年难遇的盖世人杰,一个天赋绝伦,心藏山河;一个逆命而起,不畏天劫。我非为干涉因果而来,只是不忍见英才折损于彼此之手。”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若真要战,也当留一线生机,而非以命相搏。”

    陆尘缓缓抬头,眼中战火未熄,却多了一抹深邃:“前辈所言极是,但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人走到终点。这是我们的宿命,无法更改,也不容更改。”

    风起云涌之间,东荒之主沉默良久,终是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由天意裁决吧。”他抬手一指,整片天地骤然震荡,法则碎片如雨洒落,化作古老铭文环绕虚空,“此战,谁胜出,我便封其为——东荒王!”

    话音落地,宛如雷霆炸裂,四野哗然!

    无数观战者瞠目结舌,哪怕是隐世不出的法则境强者也都面露惊骇。东荒王?那可不是寻常封号!那是仅次于东荒之主的存在,统御一方疆土,执掌兵权律令,未来极有可能继承东荒之主权柄!自古以来,唯有最惊艳、最具大气运者方可问鼎!

    “难道……东荒之主要选继承人了?”有人颤声低语,心跳几乎停滞。

    “先是天机阁圣子之争,如今又是东荒王之位……这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将踏上巅峰,成为我东荒未来的主宰!”另一人激动得声音发抖。

    要知道,东荒之主虽非帝王,却凌驾于所有皇族之上,每一位东荒之主皆是同境无敌的存在。即便同列法则境界,他们也能以一敌十,镇压群雄。他们的意志即是秩序,他们的呼吸即是天律!

    而此刻的陆尘,尚不知这一切背后的真正意义。他出身卑微,来自边陲小域,从未接触过真正的权力核心。在他的认知里,最强之人是那位天剑门的上任门主,还是周婉清跟他说的。他对“东荒之主”这一称号毫无概念,只觉对方气息恐怖,言语间自有威压,令人不敢违逆。

    东荒之主俯瞰众生,心中亦有无奈。他本不愿现身干预这场宿命之战,但正因为太过惜才,才不得不来此一行。他并非想强行终止因果,只是希望能在悲剧发生前,留下一丝转机。他做了他该做的劝导,至于最终是否休战,仍取决于二人本心。

    他悄然退去,身影融入天光,只留下一句回荡天地的承诺:“愿胜者不负此名,败者亦不失其志。”

    而在遥远的望凤城中的瑶池仙境,天幕之下,一名红发女子独立于大殿之前,火色长发随风舞动,宛如燃烧的晚霞。她凝视着殿内玉台之上那位沉睡多年的美妇,眼底翻涌着坚定与悲恸。

    “天机阁圣子……东荒王……”她低低呢喃,声音如风拂幽谷,轻柔却蕴含着千钧之重的决心,眸光坚定似星火不灭,“无论你所求为何,只要我力所能及,倾尽所有亦在所不惜。只愿你能助我唤醒师父。”

    “师父,徒儿一定会治好你。”她闭上双眼,泪水滑落却未曾滴下,“哪怕踏碎星辰,逆乱轮回,我也绝不退缩。因为这是我许下的誓言,也是我活着的意义。”

    听到陆尘有可能被册封为东荒王的消息,张明远心头如遭雷击,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他原本盘踞在心底的报复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无形。纵使张家日后真能跃升皇族,跻身尊贵之列,那也不过是东荒无数皇族中的一支罢了——即便荣耀加身,也终究无法与“东荒王”这三个字相提并论。东荒浩瀚无垠,疆域横跨九极八荒,孕育出的皇族何止数百,甚至上千,可真正能执掌东荒权柄、统御万族、主宰生死杀伐的,唯有那一人——东荒之主。而东荒王,正是通往那个至高位置的唯一阶梯,是凌驾于所有皇权之上的存在,象征着无上威严与绝对统治。想到自己曾对陆尘心生敌意,险些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张明远不禁冷汗涔涔,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未将事情做绝,否则今日怕是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

    那件事本就不应全然归咎于陆尘,毕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更何况,陆尘也应允了张家的要求,以三战化解恩怨,免去旧仇。

    此时,在虚空深处,两道古老而浩渺的气息悄然交锋。易次元眸光深邃似能穿透万古时空。他轻声道:“道友这是在跟我这老家伙抢人啊。”话音未落,一道更为恢弘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执掌东荒命脉的东荒之主。他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周身弥漫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寂寥之意。“道友说笑了,”东荒之主淡然一笑,“我并非争人,只是不愿见天骄陨落,埋骨荒土。真正的天才,理应拥有成长的天地,而非早早折戟于阴谋算计之中。”

    易次元道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苍凉与认同:“可你也清楚,天才皆寂寞,强者终孤独。他们踏上的从来不是康庄大道,而是布满荆棘的登天之路。”

    东荒之主仰望苍穹,目光似穿透了层层云海,落在那遥不可及的命运之轮上,缓缓道:“正因如此,才更需护其一线生机。走了,若有闲暇,来我宫中饮一杯酒,聊聊这万古长夜。”

    “好说好说。”易次元道含笑点头,话音刚落,东荒之主的身影便如晨雾遇阳,无声无息地消散于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空灵寂静。

    然而,这片宁静并未蔓延至战场中央。陆尘与东方承宇之间的对决仍在持续升温,战意冲霄,撼动八荒。只见东方承宇长发飞扬,双目如电,口中低喝一声:“吾有一剑,名曰破空裂天!”话音未落,天地骤变,星辰黯淡,一道贯穿虚空的剑意自他掌心迸发而出。他仰天长啸:“星穹圣剑,给我出!”刹那间,一柄通体流转星辉的神剑破空而降,剑身缭绕着宇宙初开般的混沌气息,携毁天灭地之势,直斩陆尘头顶!

    面对这等惊世一击,陆尘面色凝重,再不敢有丝毫保留。他深知此剑若被正面击中,纵有九条性命也难逃灰飞烟灭。心念电转之际,他双手结印,体内血脉轰鸣,黄金长枪自识海腾空而起,枪尖吞吐着龙形光辉。他怒吼一声:“龙魂天穹舞!”霎时,漫天金光汇聚成一条巨大无比的太古真龙,盘旋升腾,龙吟震九霄!这一招,乃是《真龙宝术》中最顶尖的杀伐秘技,蕴含龙族至高战意与破灭法则,以往任何战斗,哪怕是生死边缘,他也未曾动用。因为这一招,不只是力量的释放,更是对自身命运的一次叩问——唯有面对真正足以威胁其道基的存在时,才会倾尽全力,誓死一搏!

    此刻,星穹圣剑与龙魂天穹舞在半空中轰然碰撞,天地失色,空间崩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击之下颤抖……

    东方承宇与陆尘的对决已持续整整两个时辰,天地为之失色,山河为之震颤。两人早已伤痕累累,筋骨欲裂,鲜血浸透衣袍,空气中都有一股血腥味,可那双眼中燃烧的战意却如燎原之火,非但未曾熄灭,反而愈燃愈烈。拳锋相撞之处,空间崩裂,气浪翻涌如怒海狂涛,每一道余波都足以撕裂星辰。他们的身影在残破的天穹下交错,仿佛两尊不灭的战神,在命运的祭坛上以血肉为薪,点燃最后的辉煌。

    远处,一名玄麟青年目光穿透层层风暴,凝视着那场惊世之战。他低声呢喃:“他们……也开始了吗?”声音中夹杂着不甘与宿命的沉重,“这就是我们九人注定的轨迹吗?我们……真的无法逃脱这一战吗?”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内心深处那股压抑已久的执念——他不愿成为旁观者,更不愿沦为棋局中的弃子。他渴望与其中一人正面交锋,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在历史的长河中刻下属于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陆尘与东方承宇的心神亦有所感。他们察觉到东荒另外三道熟悉的气息——那是与他们同承天命、共掌气运的其余三人。五人虽从未齐聚,却早已在冥冥之中感应彼此的存在。此刻,五道心念跨越时空,在虚空中悄然交汇:

    “难道……灭世大劫真的临近了吗?”

    “可我还未真正崛起,还未护住心中所念之人,如何能直面那吞噬万界的黑暗?”

    “布局者……是否还藏有未知的后手?这盘棋,究竟谁是执子者,谁又是被执者?”

    刹那间,四人心中豁然清明。他们终于明白,即便身陷棋局,也不能甘愿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死子。若注定为棋,那便要做那枚最关键的棋子——最锋利的矛,最坚固的盾,唯有如此,才能在劫难降临前,为自己所在乎的人争得一线生机,换取一段安稳岁月。他们不再迷茫,不再退缩,只待时机一至,便以命为引,引爆属于自己的星火。

    唯有一人,心思迥异。她静立于梦境与现实的夹缝之间,眸光深邃如渊。她轻声低语:“若劫难无法避免,那便将它引入我所创的梦界吧。”她的梦,是无数可能的交织,是虚实之间的彼岸。她愿以自身为牢,将大劫封印于幻境之中,哪怕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正因这份决意,陆尘与东方承宇的战斗骤然再起波澜。原本已至极限的身躯竟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力量,仿佛天地之力尽数汇聚于他们一身。他们的血液在空中交织,肉身在碰撞中逐渐融合,分不清你我,唯有战意如虹,贯穿苍穹。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对手,更像是命运的双生体,在毁灭的边缘共舞,以极致的对抗,叩问天道的真意。

    血肉相融之处,诞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形态——既是终结,也是新生;既是厮杀,也是共鸣。这场战斗,早已超越胜负,成为一场关于意志、宿命与牺牲的史诗。而在这浩劫将临的前夜,五颗星辰正在各自的道路尽头,悄然点亮。

    就在此刻,东荒苍穹骤然撕裂——九霄云外,紫气如龙凤呈祥,赤霞漫天垂落成河,北斗七星逆向轮转,南斗六星竟于白昼熠熠生辉;一道横贯天际的银色裂痕自虚空深处缓缓绽开,似天地睁眼,又似大道低语。这并非寻常异象,而是万古未现的“命格共鸣之兆”:五道截然不同却同源同频的气运金线,自东荒五极之地破空而起,在九天之上交织成一枚旋转不息的混沌命轮——它无声昭示:天命之人,即将在血火中加冕。

    几乎同一瞬,三道身影破开时空褶皱,踏着星轨残影、踩着因果丝线、借着气运潮汐,自不同方位疾掠而来——

    一位身披玄鳞战甲的青年腾空而起,袖口暗绣冰魄龙纹,每一步踏出,脚下便凝出一朵永不凋零的霜莲;

    一位素衣如雪的女子也飞驰而来,

    另一位身着红裙、裙裾猎猎的少女,悄然徘徊于现实与虚幻的交界之地,身影若即若离,神情迷离难测,仿佛踏梦而来,令人不禁心生遐想——这,莫非便是通往梦境深处的神秘之道?

    他们彼此素昧平生,从未照面,可当五道目光在方山崖上空交汇的刹那,识海深处同时炸开一道古老箴言:“此局非争锋,乃承命;非夺胜,乃赴劫。”——宇宙气运如无形之网,早已将他们五人织入同一根命运丝线,彼此心跳同频,呼吸共振,连灵台震颤的节奏都严丝合缝。他们心知肚明:这一战,无人能退,无人可让,更无人能活——天命只容一人登临绝顶,余者皆为薪柴,燃尽方显真龙之姿。

    当五人凌空而立,俯瞰方山崖旧址,眼前景象令天地失声:整座方山崖已不复存在,连空间结构都被彻底抹除,唯余一片混沌虚无的“寂灭之域”。在那里,陆尘与东方承宇正以肉身硬撼法则,每一次拳掌相击,都迸发出湮灭级的时空涟漪——深地中的岩浆在涟漪中坍缩成奇点,流进时间裂缝,连光线都在二人周身扭曲、断裂、重写……他们早已超越“战斗”本身,正在以血肉为笔、以生死为墨,重绘东荒的天地经纬。

    “呵……”易次元忽而轻笑,声音清越如裂玉,却带着彻骨寒意,“原来不止他们两个?竟还有三人?”他指尖划过虚空,一缕幽光勾勒出五道并立剪影,随即轻轻一拂——剪影尽数崩解,唯余中央一道孤影灼灼燃烧。“这盘棋……”他顿了顿,眸中映出亿万星辰生灭,“从来不是五子争先,而是天道执子,以众生为枰,以纪元为劫。他们五人,不过是它刚刚落下的第一批‘活子’。”

    五人静立不语,却各自气息暴涨:玄鳞青年背后浮现出鲲鹏虚影,素衣女子眉心绽开第三只闭目金瞳,红裙少女发梢燃起青莲业火,“五曜归一,四象葬身”。

    东荒大地为之震颤,万宗禁地齐齐鸣钟,古碑自行龟裂,沉睡万载的护山大阵接连崩毁……有人仰天长叹:“五位盖世人杰,同世而生!一个已是万古难见的异数,五个齐聚,岂非天地失控之征?若分处五纪,必各为一时代之巅,独断万古,镇压诸天!”

    风过处,枯叶纷飞如雪,一只断翅蝴蝶挣扎着掠过战场边缘,刚触到寂灭域边缘,便无声化作齑粉——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而此刻,连刍狗亦被碾作尘埃,只为铺就那唯一一人登临至高王座的、浸透鲜血与星辉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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