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体01号。”佐助低声说，“原来是个半成品。”
“半成品？”那孩子歪了歪头，右半边的黑油突然沸腾起来，化作一只巨大的利爪，“考德大人说，我是进化的钥匙。只要吃了你们，我就能变成完全体。”
“吃我们？你牙长齐了吗小鬼！”鸣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紧绷到了极点。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鬼比之前的任何傀儡都要危险。
“试试看啊。”
小鬼身影一闪，竟然直接消失了。
“上面！”佐助大喊。
鸣人抬头，只看到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那小鬼竟然在半空中将身体液化，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黑色大网，兜头罩下。
“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
几十个鸣人瞬间出现，叠罗汉一样向上冲去，试图撑破那张网。
滋滋滋！
接触到黑网的分身瞬间冒烟消散。那黑油不仅有腐蚀性，还能瞬间抽干查克拉。
“别碰那东西！”鸣人本体大喊，“那是高浓度的吸收体！”
“千鸟锐枪！”
佐助一道雷光切过去，将黑网撕开一个口子。鸣人趁机钻了出来，落地翻滚。
黑网落地，重新聚合成那个小鬼的模样。他舔了舔嘴唇：“好吃……虽然只是分身，但味道真不错。”
“这家伙是无底洞吗？”鸣人喘着气，“物理攻击会被液化躲避，查克拉会被吸收。这怎么打？”
“他吸收查克拉需要接触。”佐助冷静地分析，“而且他在液化和固化之间切换有延迟。那个延迟就是他的弱点。”
“又是延迟？你眼神真好。”鸣人苦笑，“但我现在跑不动了，刚才分身那一下耗了不少蓝。”
“不需要你跑。”佐助将草薙剑插在地上，双手开始结印，那是他很少使用的复杂印式，“我来限制他的行动，你负责最后一击。用那招。”
“哪招？”
“不用结印，不用查克拉，最原始的那招。”佐助看了鸣人一眼。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啊，那个啊。可是我现在这老胳膊老腿的……”
“别废话。来了！”
小鬼再次冲了过来，这次他的双手化作两把巨大的黑色冰镰，带着呼啸的风声斩向两人。
“雷遁·麒麟……引导！”
佐助并没有召唤雷电攻击，而是将手中的雷遁打入了地下的遗迹导管。
轰隆！
整个地下遗迹的电力系统被强行激活。无数埋藏在冰层下的旧时代电缆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电磁场。
小鬼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体内的黑油虽然能吸收查克拉，但由于融合了大量的机械部件和磁性物质，在高强度的磁场下，他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
“就是现在，鸣人！”
鸣人深吸一口气，没有用螺旋丸，也没有开仙人模式。他压低重心，摆出了一个极其古老的起手式。
那是他在当上下忍之前，在忍者学校里练了无数遍，却总是被嘲笑的体术。
“漩涡鸣人连弹……老年版！”
鸣人冲了上去。第一脚踢在小鬼的下巴上，将他踢得浮空。紧接着，四个影分身出现，在空中接力，每一脚都踹在小鬼的关节连接处。
那是纯粹的物理打击，没有任何查克拉附加，所以无法被吸收。
最后，鸣人本体出现在小鬼上方。
“这一拳，是为了那些被你当成饲料的人！”
鸣人抡圆了胳膊，一拳砸在小鬼那只机械义眼上。
砰！
小鬼像一颗流星般坠落，狠狠砸进了那座黑色的高塔之中。
巨大的撞击声在冰窟内回荡，仿佛敲响了一口沉闷的丧钟。
那座由黑油凝固而成的高塔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烟尘散去，那个叫“素体01号”的小鬼嵌在墙体里，那只红色的机械义眼已经碎裂，露出里面冒着火花的线路。
“结……结束了？”鸣人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刚才那一套连招虽然没用多少查克拉，但对关节的负荷太大了。
“别大意。”佐助盯着那个坑洞，“他的核心还在跳动。”
果然，墙体里的“尸体”动了。
那并不是复活，而是崩坏。小鬼的身体开始像融化的蜡像一样扭曲，原本属于人类的那半边皮肤迅速枯萎、脱落，被黑色的油状物质彻底吞噬。
“痛……好痛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那一团黑色的物质中传出，听得人头皮发麻。
“考德大人……骗人……根本没有什么进化……”
那团物质开始膨胀，周围的黑塔仿佛响应了它的召唤，无数黑色的触手从塔身伸出，插进了那一团肉泥之中。
“不好！”佐助脸色一变，“他在同化整个基地！他要自爆！”
“自爆？在这里？”鸣人环顾四周，这上面可是几百米厚的冰川，“这要是炸了，整个雪之国都会发生大雪崩！”
“不仅是雪崩。”佐助指着那些连接地下的管道，“这座遗迹连通着地热层。如果这里的平衡被打破，地下的岩浆会喷涌而出，遇到上面的万年冰川……那种蒸汽爆炸的威力，足以把这片大陆的一角炸飞。”
“那怎么办？再冻住他？”鸣人问。
“不行。他的体量太大了，而且这里没有黑土那种级别的土遁忍者。”佐助咬牙，“必须切断他和地热层的连接。”
“连接在哪？”
“在下面。”佐助指着黑塔的根部，那里有一根粗大的主管道深入地下，“那是以前雪之国用来抽取地热制造‘彩虹查克拉’的主动脉。现在被这怪物占据了。”
“我去切断它！”鸣人就要往下冲。
“你过不去。”佐助拦住他，“那周围全是高浓度的黑油蒸汽，你没有九尾查克拉护体，进去就会被腐蚀成白骨。”
“那难道看着它炸？”
“我去。”佐助目光坚定，“我的须佐能乎还能维持几秒钟，足够我冲进去砍断那根管子。”
“不行！你现在的查克拉量，开了须佐就回不来了！”鸣人一把抓住佐助的披风，“你要是死在这里，小樱绝对会把我也杀了陪葬！”
“放手，吊车尾的。没时间争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