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很好了……”秦如茵虽是笑着回的,却也有一言难尽。
她家太傅大人自从吃上了肉后,她可真是遭大罪了。
花花那个大黄丫头时常一边羡慕她吃的好,一边又笑话她没用。
最美好的年纪,却连一个“老房子”都顶不住……
可她就是顶不住啊。
她找谁说理去?
“既是……既是那方面很好,你如今也二十出头的年纪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如锦伸手握住小妹子的手,“这件事原本是母亲想要和你说的……
是长姐怕母亲性子太急太躁,才拦下了这差事。”
“真要说起来,你这年纪也不大,尚且好些,就是太傅大人那个年纪才是要担心的……”
秦如茵觉得她家太傅大人年纪就是比她这个二十出头的甜妹子年纪大上不少。
但也还未到三十五岁,在她曾经那个时空,也不是太大的年纪。
且有苗嬷嬷一直在她身边,她对他的饮食看的紧,他身体越来越康健了。
就是之前在战场上留下的隐疾和隐伤也全都调养好了。
见自家小妹子沉默不说话,如锦微微摇头。
“你这傻丫头,怕是还不明白长姐是什么意思吧?”
“这男子年纪越大,就怕子嗣上越弱,就算女子有孕了,这孩子生下来也怕底子弱。”
“不是长姐吓唬你,咱们这样人家的圈子里,出了不少这样的事,你莫要不当回事啊!”
秦如茵知道长姐说的是有道理的。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优生优育。
“长姐安心,我懂的。”她反手握住自家长姐的双手安抚。
如锦却不满意,问她:“太傅大人疼你宠你我们都知道,定不是他不想要孩子,是不是茵茵你害怕生孩子才……”
秦如茵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她是很喜欢孩子的。
对别人的孩子尚且那般喜欢,怎么会因为害怕不要孩子?
只是她也不好意思和自家长姐说,其实是姜九霄自己贪恋和她的二人世界来着,才想晚些要孩子。
“这避子药也好,杏林高手扎穴避子也好,次数多了对身体伤害都大……”
如锦知道以太傅妹夫对自家小妹子的疼宠,恐怕不会让她饮用避子药。
那就是请了杏林高手金针扎穴避子了。
有这本事的杏林高手可遇不可求。
能用金针扎穴避子总比饮用避子汤药对女子的身体的损害小。
对一般来说当然是想都不敢想。
但以太傅妹夫的能力,能请到这样厉害的杏林高手不成问题。
“长姐,我和你说过的,我真的不喝避子汤,也没什么金针扎穴避子……”秦如茵凑到自家长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如锦惊讶的瞪大双眼,“这避子……竟都是太傅大人替你受了?”
“是啊,我身边的苗嬷嬷医术极其厉害,她当然也会金针扎穴避子术。”
“只是姜九霄他舍不得我挨针……”
“原本我想着若哪一日咱们姊妹不想再有孕的时候,就请苗嬷嬷给你们想法子……”
顿了顿,秦如茵又嘿嘿笑了起来。
“我大姐夫和二姐夫还有四妹夫都是宠妻如命的……
待你们都选择不再生育的时候,他们恐怕都不舍得你们吃苦,他们也会替你们受了。”
如锦闻言脸就红了起来。
她那二婚小丈夫……
若有那一日,定是会替她受避子之苦的。
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那男子真的只需一月喝一次药,再配着吃两颗药丸就能不伤身子的避子了?”
如锦想想还是觉得神奇。
数千年来传下来的避子方法都是让女子避孕,她还从未听过哪家的世家勋贵中男子主动替女子承受避子之苦的。
若是男子真的只需每月喝一次药,配上两颗药丸吃了就能避一个月的孕,对身体的损伤几乎没有……
那为何还要让女子承受身体损伤的后果行房一次就用一次避子汤?
实在是太不公平!
“长姐,这还有假?你且瞧着我和姜九霄做真夫妻已经一年多了,我这还未有过孕事不就知道了?”
如锦又是震惊又是惊喜的点头,“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啊。”
接着她又双眼放光的拉着秦如茵的手说:
“茵茵,你可想过,你身边的苗嬷嬷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可是我们女子的大救星啊!”
秦如茵一下就明白自家长姐是什么意思了。
“长姐是想说,若是可行的话,可以让苗嬷嬷专门做那避子的药丸,再配以汤药……”
“是啊茵茵!苗嬷嬷完全可以开个药堂,专门售卖那样的药丸和药方!”
秦如茵笑着点头,“长姐这个主意真好!我之前也想过,只是苗嬷嬷说有几味药材比较名贵,寻常人想买也买不起,我便放下了。”
“不过,那西洋诸国的西药技术倒是越来越厉害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便宜的避子西药可用了……”
“苗嬷嬷这边我也会和她建议,让她再好好研究咱们大应国药避孕。
咱们一点一点慢慢来,到时候只要咱们国药避孕的代价低,对身体的损害又小,那是最好的!”
“对!”如锦重重点头,又感叹道:“也是咱们出生在好时代了,若是从前,哪里知道有那么多便宜又好用的西洋药呢?”
秦如茵立即道:“其实很多西洋药也不便宜,只是相对我们大应朝那些需要名贵药材的药来说,才便宜了很多。”
“咱们国药很多方子只需要一些普通药材的,其实比很多西洋药都便宜。”
说起制药这个事,秦如茵想着总归要提一提韩徵了。
韩徵如今忙的快要死了。
后面大应朝总归也要办国营的制药厂。
尤其是西药制药,还真需要韩徵这个理化生全才牵头去办。
而大规模的制药人才,还得等第一批去西洋诸国游学的学子们学成归国。
“长姐,你知道韩徵最近在忙些什么吗?”秦如茵含笑看着自家长姐。
如锦微微愣了愣,随即也微笑着问:“茵茵怎么问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