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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贾张氏、傻柱几人。
将东拼西凑来的八万多块钱，一次性地通过邮局汇了出去。
这笔巨款，承载了他们所有人一夜暴富的梦想。
汇完款，几个人都感觉浑身轻松。
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们招手。
几人憧憬着等那批粮食一运到，转手就能赚个十几万。
然后利滚利，钱生钱，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真正的有钱人。
越想越美，越想越激动。
几人喜滋滋地商量着，直奔饭馆，决定好好庆祝一番。
与此同时，四九城某部门的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主管税务的领导周裕民，此刻正坐在会议室里，一个头两个大。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中，坐满了各个相关部门的领导。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老周，你倒是给个话啊！”
市场监管部门的一把手李正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涨红地瞪着周裕民。
“粮食价格现在已经窜到八毛二一斤了！”
“那个叫王强的，都快把粮价抬到天上去了！你税务部门就干看着？”
“现在市场上人心惶惶，到处都在传要没粮了。”
“再这么下去，老百姓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射向了坐在对面的周裕民。
周围其他部门的领导也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焦灼和不满。
李正明的声音里满是火气，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分。
“是啊老周，不能再拖了！”
“这王强摆明了就是带头恶意涨价，必须严惩！”
周裕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脸的无奈。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
他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声音沙哑。
“不是我不想管，是没法管啊。”
“那个王强，滑头得很。”
“你以为我不想动他？”
“可怎么动？
人家手续齐全，账面上做得滴水不漏。”
“每次涨价，他都有一套说辞。”
“什么运输成本上涨了，什么人工费用增加了，理由找得滴水不漏。”
“我们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恶意囤积居奇。”
“贸然查封，只会引发更大的市场恐慌！”
“到时候他反手告我们一个滥用职权，到时候事情闹大，更不好收场。”
周裕民叹了口气，这才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这个王强就像个泥鳅。
滑不溜手，偏偏背景还不简单，让他投鼠忌器。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发国难财？”
李正明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个分管商业的领导提议道。
“我提个建议。”
“我们能不能放出风声，就说外地有大批平价粮食即将进入四九城。”
“用这个消息来逼迫他们降价？”
“到时候只要供应量上去了，价格自然就下来了。”
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反对。
“不行！这招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等外地的粮食调运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现在市场情绪这么恐慌。”
“外地粮食一进来，那些小商户怕价格下跌。”
“肯定会跟着王强一起囤积居奇。”
“到时候市面上的粮食更少，他们宁愿烂在仓库里，也不会降价出售！”
“那情况不就更糟了吗？”
“没错，治标不治本！”
“依我看，就该用雷霆手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国难财？”
一个脾气火爆的领导猛地站起来，拳头砸得桌子砰砰响。
“依我看，就别在这儿废话了！”
“直接让公安部门介入，用点手段。”
“直接把王强抓起来！杀鸡儆猴！”
“不信他不把囤的粮食都吐出来！”
“到时候谁还敢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对！抓起来！”
“我看行！”
一时间，会议室里群情激奋。
主张强硬处置的声音占了上风，整个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胡闹！”
周裕民也拍了桌子，针锋相对。
“老李！你这是解决问题还是制造问题？”
“没有合法程序就抓人，你想引起多大的风波？”
“我这是为了稳定市场！”
“你这是在破坏法制！”
周裕民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觉得跟这群武将做派的莽夫真是说不通道理。
他知道大家都是急的。
可光着急有什么用？
现在缺的不是决心，而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说……是钱。
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从外地购入大批粮食。
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投入，瞬间就能把这股歪风邪气打下去。
可钱从哪儿来？
会议室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争吵声，拍桌声，此起彼伏。
有的支持李正明，认为特殊时期就该用雷霆手段。
有的支持周裕民，担心程序不当会后患无穷。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仿佛有种魔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吵声。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周裕民的文书快步走进来。
他捂住话筒，神色有些古怪地转向周裕民。，焦急地看向周裕民。
“周局，外面有电话找您。”
“说是……有位姓陈的先生。”
“找您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姓陈的？
周裕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位领导，此刻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交换着眼神，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周裕民即将握住的电话听筒上。
整个四九城，能让他这个级别的领导在紧急会议中途。
还必须得接的电话，只有那一位！
“快！转进来！”
他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很快，周裕民面前的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
拿起听筒，脸上瞬间堆起了和煦的笑容。
“喂？陈老板吗？”
在座的领导们全都竖起了耳朵。
连呼吸都放轻了，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他。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略带一丝慵懒的声音。
“是我，老周啊。”
周裕民连忙道。
“哎，陈老板，是我。最近怎么样？研发结束了？”
陈锋如释重负。
“刚弄完，累得够呛。”
“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周裕民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僚，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
“陈老板，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来吃个便饭？”
他想着，求人办事，总得有个姿态。
谁知，陈锋在那头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有事儿直接说，我这儿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