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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3章 各司其职!江南真的要变天了!

    天亮时分,松江府衙前的旗杆上,挂起了李同知的人头。

    旁边贴着一张告示,洋洋洒洒写着他的罪状,末了盖着暴昭的官印。

    百姓们围在告示前,看得拍手称快,有人往人头啐了口唾沫:“这个狗官,早就该死了!”

    暴昭站在府衙门口,看着欢呼的百姓,声如洪钟:“新政之下,凡贪墨枉法、阻挠新政者,无论是谁,皆是此下场!”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松江府的上空。

    接下来的日子里,暴昭领着缇骑,穿梭在松江府的州县之间,明察暗访,铁面无私。

    短短十日,便斩了七个贪官污吏,抄了二十余家士绅余孽的府邸,松江府的吏治,为之一清。

    练子宁带着数百份誊抄好的法条,领着一群能言善辩的儒生,走向乡间的阡陌小路。

    他是个文人,性子温和,却最懂百姓的疾苦。

    深知那些拗口的法条,若是照本宣科,百姓们定然听不懂。

    于是练子宁提前将“一条鞭法”的内容,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歌谣。

    走到田埂上,看到农夫们在插秧,他便领着儒生们扯开嗓子唱:“一条鞭法好,赋税不用愁!按亩来征银,徭役全取消!多劳多得粮,百姓乐逍遥!”

    歌声清亮,飘在稻田上空。

    农夫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来听着,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练子宁趁机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份誊抄的法条,用一口地道的江南话,掰开揉碎了讲:“乡亲们,以前你们种地,要交粮食,要出徭役,还要被官吏盘剥,一年到头,落不下几粒米。”

    “如今新政推行,只按田亩征银,你种十亩地,就交十亩地的税,种得多,交的税也公道。而且啊,以后不用再去官府当差了,省下的时间,能多种两亩地呢!”

    有个老农皱着眉头问:“大人,这银子从哪来啊?俺们都是种庄稼的,哪有那么多银子交税?”

    练子宁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稻田:“老伯,你看这稻子,今年收成好了,就能卖到城里去,换了银子交税。就算收成不好,朝廷也有减免的章程。而且啊,以前那些苛捐杂税,全都废了,算下来,你们交的银子,比以前交的粮食和徭役,要少一半还多!”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画着简单的图画,详细写着新旧赋税的对比。

    老农接过小册子,翻了翻,眼睛越发明亮:“真的?那俺们可就有盼头了!”

    练子宁领着儒生们,走村串户,将法条贴在村口的老槐树上,贴在驿站的墙壁上,贴在县衙的告示栏里。

    遇到不识字的百姓,他便逐字逐句地念,逐句逐字地讲。

    他们声音温和,话语朴实,没有半分官腔,百姓们都爱听他说话。

    有时候讲到天黑,农夫们便留他吃饭,端上一碗糙米饭,一碟咸菜,练子宁也不嫌弃,吃得津津有味。

    练子宁常说:“百姓的认可,就是新政最好的根基。”

    就这样,练子宁领着儒生们,走遍了江南的村村寨寨,将新政的好处,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铁铉则坐镇扬州府衙,将一道道指令发往各地,案头的烛火,从清晨燃到深夜,从未熄灭。

    他由国子生授礼科给事中,性情刚决,聪明敏捷,心思缜密,最擅统筹协调。

    卓敬那边需要步弓,他便立刻从府库调拨,连夜送到苏州;暴昭那边需要人手,他便从扬州卫抽调精兵,增援松江;练子宁那边需要誊抄法条的纸张,他便联系江南的纸坊,低价收购,保障供应。

    府衙的正堂里,摆满了各地送来的文书。

    铁铉坐在案前,手里握着一支朱笔,一份一份地批阅。

    遇到卓敬送来的田亩清册,他便仔细核对数字,发现有差错的地方,立刻派人去核实;看到暴昭送来的斩奸告示,他便提笔批示,传令各地效仿;收到练子宁送来的百姓反馈,他便面露喜色,将那些好消息,整理成册,快马加鞭送往北平,禀报给朱高炽。

    深夜的府衙,万籁俱寂,只有铁铉案头的烛火,在风中摇曳。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端起桌上的一碗冷茶,一饮而尽。

    门外的亲卫劝他:“大人,夜深了,歇息片刻吧。”

    铁铉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墙上的江南舆图上,声音低沉却坚定:“新政推行,刻不容缓。江南的百姓,等不起啊。”

    说罢,又拿起一份文书,埋头批阅起来。

    烛火映着他的身影,挺拔如松,在寂静的夜里,守着新政的中枢,如同守着大明的未来。

    一时间,江南大地之上,车马疾驰,人声鼎沸。

    田埂上,农户们围着卓敬的吏员,挤挤挨挨地凑在步弓与册簿旁,粗糙的手指抚过纸上标注的地界,争着辨认自家祖辈传下的田垄。

    有人指着田头那棵歪脖子老柳树,嗓音沙哑地喊:“就是这儿!俺爹说过,这柳树底下的界碑,埋了三代人了!”

    吏员俯身记下,人群里便爆发出一阵欢呼,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气。

    集市上,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暴昭张贴的告示,识字的扯着嗓子念,不识字的踮着脚尖听,听到贪官被斩的去处,众人便齐齐拍手称快,有人啐了口唾沫,骂道:“这帮蛀虫,早该砍头了!”

    阡陌间,回荡着练子宁和儒生们的歌谣,清亮悠扬,伴着田埂上的蛙鸣,飘向远处的村落。

    扬州府衙的烛火,彻夜不息,窗纸上映出铁铉伏案疾书的身影,烛芯噼啪作响,照亮了江南的黎明。

    一道道新政诏令,如同春雨般洒向这片饱受士绅盘剥的土地,滋润着干涸的民心。

    田埂上的杂草,被锄头锄得干干净净;县衙里的算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乡野间的马蹄声,踏碎了士绅余孽的黄粱美梦。

    老农们捧着崭新的田契,笑得合不拢嘴;书生们站在村口,唱着新政的歌谣;缇骑们的长刀,闪烁着正义的寒光;府衙里的烛火,映着铁铉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一场关乎大明国运的变革,正在江南的沃土之上,轰轰烈烈地展开。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带着新生的暖意。

    稻浪翻滚,如同金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稻谷的清香。

    江南的天,真的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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