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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叫师父?魏王想跟世子平辈吗

    许靖央眼睫动了动。

    她先是感觉到身下被褥的柔软,室内暖融融,让人困倦。

    地龙烧得正旺,将冬日的严寒彻底隔绝在外。

    她缓缓睁开眼睛时,被屋外的暖阳刺的很不适应。

    温亮的光芒,平静的美好。

    没有风雪声,没有刀剑碰撞,没有马蹄急驰。

    只有一种近乎奢侈的安稳的寂静。

    许靖央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头顶藕荷色的帐顶,与细密的缠枝莲纹绣样。

    身下是柔软的锦褥,身上盖着厚实的丝棉被。

    她轻轻抬手,看见每个指尖上都包着薄薄的布,不知裹了什么药材,连指尖都是温的。

    但随着她的动作,许靖央很快感到身上微微的痛感。

    这时,她听见了屏风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参片可加了?”

    “回王爷,按您的吩咐,每剂药都加了五钱上等老参须。”

    “嗯,昭武王今日脉象如何?”

    “较昨日又平稳不少,只是失血过多,元气大伤,还需静养月余……”

    许靖央微微侧头,看向屏风方向。

    阳光从南窗斜斜照入,将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清晰地投在绢面屏风上。

    那人背对着光站立,轮廓被勾勒得清晰利落。

    宽肩窄腰,身形笔直如松。

    他手中似乎端着什么,正微微低头,与另一道矮些的身影交谈。

    光影晃动间,那侧影……

    许靖央心头蓦地一跳。

    萧贺夜吗?

    这念头刚起,屏风后那人便动了。

    他端着药碗,转身,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阳光瞬间照亮了他的面容。

    端正的长相,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目。

    此刻因背着光,那双眼里盛着暖阳的金辉,在看见她睁眼的瞬间,骤然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欣喜。

    “许靖央!你醒了?”

    许靖央怔了怔。

    想起来了,山林渡口边,是魏王救了她和萧宝惠。

    “王爷……”她撑着手臂想要坐起,右肩却传来尖锐痛楚,让她动作一滞。

    “别动!”魏王连忙上前,将药碗往旁边小几上一搁,伸手虚扶,“你伤得重,刚有起色,万万不能牵扯伤口。”

    他动作自然,语气关切,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手掌并未真的碰到她。

    许靖央依言缓缓靠回软枕,目光落在魏王脸上:“多谢王爷相救。”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魏王眼底笑意未减,回头对跟进来的女医官道,“既然昭武王醒了,你先去将备好的清粥与小菜送来。”

    女医官会意,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二人。

    “宝惠呢?”许靖央问。

    “九妹无大碍,只是脚踝扭伤,有些淤肿,正在隔壁熏艾活血。”

    魏王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他声音温和:“她这几日只要精神好些,便来守着你,连自己该喝的药都时常忘了。”

    说罢,魏王很自然地端起那碗尚温的药。

    他用瓷勺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许靖央唇边。

    “你先将药喝了,等有了力气,好好说说她,这丫头,如今只听你的话。”

    许靖垂眸,看着递到唇边的药勺,微微抿唇。

    魏王看见她凤眸中的漆黑疏离,也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动作顿住,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自在。

    他收回手,将那勺药倒回碗中,歉然道:“是本王疏忽了,你既已醒,自当自己用药。”

    “只是前几日你昏迷不醒,喂药艰难,医官与侍女忙碌时,本王便偶尔搭把手。”

    “性命攸关之际,顾不得许多礼数,你可别介意。”

    他解释得周全,语气坦然,耳根却微微泛红。

    许靖央摇摇头,接过药碗:“王爷救命之恩尚未言谢,我岂会介怀此等小事。”

    她将药碗送至唇边,一口气饮尽。

    药汁苦涩,她却面不改色。

    魏王一直看着许靖央,见她喝完,立即将一旁备好的蜜饯小碟推近。

    “含一颗,去去苦味。”

    许靖央依言拈了一颗腌梅含入口中,酸甜滋味冲淡了苦涩。

    她抬眸:“我昏睡了几日?”

    “四日,你伤得太重,失血过多,又寒气侵体,能醒来已是万幸。”

    “四日……”许靖央喃喃,眼底掠过凝重。

    这么久。

    京中不知如何?

    寒露她们大概要急坏了。

    魏王看出她心思,安抚说:“你不必忧心,此处是我的别院,戒备森严,绝无外人能扰,你与九妹在此,安心养伤便是。”

    许靖央道:“怎好一直麻烦王爷,多有不便。”

    “谁说的?方便,太方便了!”魏王毫不犹豫地说,“论起来,从前在京城,你帮过本王不少,严格来说,本王喊你一声师父都不为过,何况你还救了本王的妹妹,也是本王的恩人。”

    许靖央瞧着他,忽而笑了,唇色淡淡。

    “我可不能做王爷的师父,否则,王爷就和安棠平辈了。”

    “啊?那是不可以,乱了辈分,不行不行。”魏王不断摆手。

    他逗笑了许靖央,自己也跟着盎然一笑。

    许靖央望向窗外明亮的日光:“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正月初五,你昏迷的这些天,年节已过,一切都好。”

    许靖央沉默片刻,缓缓闭上眼。

    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冷静。

    “可否请王爷叫人拿来纸笔,我想写信送回京中。”

    魏王神色有些不自然,笑容收敛几分,故作不经意问:“好,你是想给二哥写吧?确实应该给他报平安……”

    许靖央看他一眼。

    “我给京城中的几个女部下送信,多日没有音讯,怕她们担心。”

    魏王一听,马上笑了两声:“也对,也对,来人!”

    不一会,侍女将纸笔送来。

    许靖央要下床,魏王却说:“就在榻上写,弄脏被褥不要紧,我再让人给你换一床。”

    许靖央知道自己之前伤得严重,所以没有逞强。

    她低头写信的时候,魏王坐到了一旁的桌子边,单手托腮看着她,不知不觉中,露出了沉溺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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