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汐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完了,那个色鬼回来了。”
剑七眼神骤然转冷,眉峰凌厉地蹙起,杀意瞬间弥漫周身,就要往前冲:“我去杀了他。”
叶南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万万不可!
再怎么说,他也是五王爷的长子。
你若动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快跑!”叶楠汐说了句。
剑七不放心地深情地看了叶楠汐一眼:“大小姐保重,我会再来看你。”
他一个箭步冲到窗前,打开窗户,纵身跳出去。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而粗暴的砸门声猛烈响起,仿佛要把门砸碎。
南宫临渊的声音中充满愤怒,吼着:“贱人,门怎么还栓上了。
开门,你是想冻死老子!”
叶楠汐整理了下发髻,打开门。
南宫临渊冻得脸通红,双手搓了搓发红的耳朵。
待放下手之际,看到叶楠汐满脸潮红,他心中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
叶楠汐从不插门,看其脸色,定是刚偷情完。
屋子并不大,他扫视了一圈 。
目之所及范围,并没有奸夫的影子。
他看到窗户并没有关严,还露着大缝。
料想那人定是听到动静,从窗户跑了。
南宫临渊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只有树枝在摇曳,不见半个人影。
他怒意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挥起手,“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打在叶楠汐的脸上。
“你个贱人,竟敢背着老子去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他环顾四周,在角落里斜靠着一根拳头粗的木棍。
他捡起那根木棍,握在手中。
猛地挥起手臂,朝着叶楠汐狠狠地打过去。
这一棍,他用了十分的力气,棍子带着破空声呼啸而下。
叶楠汐一只手捂着红肿的脸颊,猝不及防,木棍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身上。
“啊——”
叶楠汐发出一声惨叫。
她一个踉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倒在地。
叶楠汐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上来,她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歇斯底里地喊着:“南宫临渊,你个废物,竟敢打我!”
南宫临渊眼神中浮现出滔天的怒意:“打的就是你!
你个荡妇,竟敢趁老子不在家,与别的男人苟合。
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现在就打死你!”
叶楠汐毕竟是将军府的女儿,自幼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些拳脚功夫。
眼看那棍子裹挟着风声要再次落下。
她一个侧闪,避过了那凌厉一击。
南宫临渊见一棍落空,怒不可遏。
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起来,双目赤红,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嘶声怒吼:“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敢躲!
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南宫。”
他一棍比一棍狠,劈头盖脸地朝叶楠汐的身上砸去。
叶楠汐看到南宫临渊是真动了杀心。
她也想明白了,横竖在这里也没有出头之日。
她情急之下,随手抓起桌上那个沉甸甸的茶壶。
来到南宫临渊的身后,使出全身力气,朝南宫临渊的后脑砸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壶应声而碎,瓷片四溅。
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泼了南宫临渊一身,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
南宫临渊被砸得两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一脸懵逼,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出,一手摸了摸后脑,看到手中全是血。
南宫临渊一手指着叶楠汐,怒斥:“小贱人,你竟敢砸我,你去死吧!”
他挥起那根木棍,朝叶楠汐的头狠狠地砸去。
门是开着的,叶楠汐又一个闪身,算是躲过一劫。
南宫临渊的头越来越疼,在他恍惚之间,叶楠汐一手抢过棍子,朝着南宫临渊的身上狠狠打去。
“本小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我,你竟敢打我。
你不过是五王府的一个废物,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
敢打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如果不好色,想霸占白婉凝,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去死吧。”
她一棍一棍打在南宫临渊的身上。
南宫临渊此时,头痛欲裂开,没有招架之功,更没有还手之力。
他如一个丧家之犬蜷缩在地上。
他双手抱住头,嘴里喊着:“不要打我,我爹娘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
叶楠汐眼中嗜血,她冷哼:“你认为我会怕!
她们心中者是有你,也不会让你在这里受罪。”
她挥起木棍,直接将南宫临渊的腿打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叶楠汐发出狂笑,“你的腿已断,成了瘫子,我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她拿起桌子上那块抹布,将南宫临渊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上。
从角落里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将南宫临渊的双手牢牢地捆起来。
最后,把他扔到柴棚内的地窖里······
忙完这一切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
这一日,庄子内来了两辆马车,下来两个婆子和几个侍卫。
叶楠汐听到外面有动静,打开门,看到是五王府的人。
一个婆子上前,询问:“世子呢?”
叶楠汐眼神闪躲,随即开口:“他去砍柴了!”
“砍柴,我们家世子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
五王爷赈灾有功,我们来接世子回府。”
叶楠汐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婆子看着叶楠汐,一脸的鄙夷:“皇上已经赦免了世子,我们是来接他回王府。”
她手中的粉末朝叶楠汐的面部一撒。
这一切,叶楠汐丝毫没有防备。
她只觉得那香味比她的脂粉味都香,还多闻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