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小离尘问了句。
暖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二哥,你也知道我这张嘴,有时候管不住。
万一不小心把你心仪女子的那些小秘密、或者不太光彩的往事在朝堂上抖了出来,那可就不好办啦。”
小离尘面色一凛,质问:“暖暖,你什么意思?”
暖暖声音清脆:“二哥,这样吧,想不爆料,你怎么也得拿点诚意。
这样吧,一个女子一万两封口费,你看如何?”
小离尘怒视着暖宝:“南宫暖暖,你可真行,我可是你亲二哥。”
“我知道,要是别人,是五万两一人,我已经给了亲情价,你看上多少人都行,我一定会管住自己的嘴。”
离尘想要拿回资料,手刚一伸出,暖暖一挥手,资料进了她的储物袋。
“咋地,你这是要明抢!”暖宝不乐意了。
“资料是我的,还给我总行吧。”小离尘后悔了。
暖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声音中带着嚣张:“还给你,到了我手中的东西还想拿走,你想都别想。”
小离尘气愤,他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算你狠!”
暖暖伸出一只手:“拿银子,你想看上几个都行,得拿出诚意!”
南宫离尘瞪了暖宝一眼:“你可真行,连你亲哥也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从衣服中拿出三万两银票,开口:“我先预定三个,多退少补!”
暖宝看到银票,脸上盈满笑意,接过银票数了数:“好,我答应你。”
离尘不忘又声明了一句:“要是人家没选上我,银子也得退。”
暖宝不高兴了:“二哥,我赚的是不爆出她们丑闻的银子,你这是把我当媒婆了!
你们成不成与我无关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离尘想了想,暖暖说得没错。
他只微微点点了头,又有些舍不得,还看了那些银票一眼。
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暖宝的锐利的眼睛,她扔出一句话:“怎么?舍不得这些银子?
要不,你戒色得了,还娶什么三妻四妾,那些美女爱嫁谁嫁谁。”
“那可不行。”
离尘看了看手表,“暖暖,时间不早了,你快换身衣裙,也快进宫了,我走了。”
暖暖又扔出一句话:“二哥,今天机会难得,你可要多选几个!”
小离尘没再说什么,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青妍笑出声:“郡主,您是不是也太黑了!”
“我黑吗?我白着呢!我二哥财黑,想花他一分钱难了,就得坑她。
上次,他不想学武功,逃去江南。
我知道他的银子都在库房里,手中没银子。
就给他几万两银票,只希望他别吃苦。
他可倒好,和独孤瑜游山玩水,又买金镯又买头面,买了一堆。
瑜姐姐还送给我一件,说是二哥买的,你说我气不气。
他从江南回来可倒好,没给我带回一件礼物,哪管一支银簪也好,起码我心里舒服些。
你说我那几万两银子花的是不是有点冤。”
“可二公子说过,银子会还给你的。”青芷附上一句。
暖暖冷哼一声:“还什么还,还我也不能要。
都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他遇到难处,我自然得帮。”
青妍听明白了,郡主是生二公子的气,心里不舒服,要坑他。
她想了想宫宴,劝着:“郡主,您换一身衣裙,进宫的时间到了。
我去把您那些首饰全拿来,你看看戴哪些合适。”
“不必,我戴这支就好,是百里大哥送给我的。
我今天是去镇场子的,没准看谁不顺眼就得大打出手,好的衣裙反而可惜了。”
······
宫门口从马车上相继下来几名女子,一女子一身藕粉色的水雾散花曳地百水裙,手中拿着一方帕子,带着丫鬟往前走。
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望舒姐姐!”
于望舒转身,面上呈现出温婉的笑意:“若水,多日不见,你去了哪了?”
来者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萧若水,她一袭鹅黄色的长裙,金步摇随着步伐摇曳生辉,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
萧若水上前拉住她的手:“外祖母过生辰,我前段时间随母亲去了离州。
昨日才回来,想着今日宫宴便能见到你。”
于望舒服微微一笑:“若水妹妹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艳。”
“姐姐莫取笑了,刚才我下车倒是见到几位生面孔,那才叫光彩照人,不过与望舒姐姐相比,也甘拜下风。”
于望舒做了个“嘘”的动作,提醒:“若水,不可多言,否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两人正轻声交谈,忽闻一阵环佩叮当。
于望舒转身,只见几个女子走来。
一人一袭着绯红缕金牡丹的宫装,眉目间带着三分的傲气的。
此女子是威远侯之女赵明曦。
听到环佩相撞的声音,于望舒和萧若水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回头。
赵明曦看向二人,眼中满是鄙夷,声音中带着不屑:“哎呦,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太师府的病秧子和只爱舞刀弄枪的蠢货,还真自以为是。”
一个官家小姐附和:“赵小姐才叫美艳动人。”
赵明曦被说得心花怒放,抬高眼眸,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萧若水刚要说什么,于望舒冲她使了个眼色。
摇摇头,声音很小:“今日是宫宴,还是不要生事才好。”
她们没理赵明曦,继续往前走。
“你们站住,走什么!”赵明曦喊了句。
南宫暖暖在后面听着,无奈地摇摇头。
她东奔西跑,很少参加宫宴,有的官家小姐并不认识。
赵明曦见于望舒和萧若水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股无名之火顿时从心底翻涌而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恰在这时,暖暖步履轻盈地从她身边经过。
赵明曦侧目而视,见暖暖穿戴素雅至极,发髻上仅斜插着一支碧玉海棠花簪。
一袭碧色如意百褶裙,裙摆绣着疏落有致。
衣料却显得极为普通,与宴会上其他珠光宝气的贵女们格格不入。
赵明曦本就因被无视而怒火中烧,此刻再见暖暖这般朴素打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哼一声,快步上前挡在暖暖身前,声音陡然抬高:“站住!本小姐准你进去了吗?
你是哪家的姑娘,穿得这样寒酸,也敢来宫宴上丢人现眼?赶紧走!”
暖暖倏然停步,目光清冷如冰,冷哼一声:“你是谁?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难道这皇宫是你家开的不成?
若真是你家的,就算八抬大轿请我,我也未必肯来。”
威远侯之女赵明曦从未见过暖暖,自是不认识她。
一向自视甚高的她,何曾被人这般顶撞过。
她咆哮:“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同本小姐讲话,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位小姐见过暖暖打人的场景,上前劝着:“赵小姐,这位是璃……”
她想说是璃王府的小郡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明曦打断。
“是谁也不行,今天惹怒了本小姐,就要给她些教训。”
“让开!”
看到赵明曦蛮横的模样,其他人都避之一旁,生怕被波及。
暖暖声音不大:“青妍,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穿普通的衣裙了吧,有狗要打。”
暖宝声音豪横:“报上家门,你是何人!”
赵明曦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我乃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赵明曦,怕了吧。”
南宫暖暖摇摇头:“没怕,我只是想,惹怒了我,要向谁家收银子。”
赵明曦眼中喷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挥起一只手,朝着南宫暖暖的脸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