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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4章 轻言大义者,临阵必变节

    11月13日,102集团军第7师刘方禹部,第8师陈抚宁部共接管投降核心伪政官员以及伪军超过12万人,附庸外围汉奸超过33万人。

    由于汉奸规模庞大,二人不敢擅专,上报重庆指挥部。

    可是不等秦晋商议出具体处置方案,结果汉奸们的朋党便先向南京发力,要求法不责众,对这几十万人应当从轻发落。

    毕竟他们也知道,要是真等秦晋发落,以他的脾气,别说汉奸,就是土匪地痞流氓都没一个有活路!

    而南京虽然军权大打折扣,可名义上还是全国的扛把子,只要他们点头的事,起码是可以代表国家态度。

    只要有人替他们发声,那他们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毕竟这么些年来,他们这帮汉奸从搜刮民脂民膏到和闽中做文物走私换美金。

    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就比如汪家后人,如今兜里可是数十亿的美金在手,他们又怎么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削头抄家。

    以陈公博为首的汉奸头子们,第一时间就向南京滑跪,不仅仅只是南京好说话,而是南京里他们的故人朋党多如牛毛。

    只要随便几个念及旧情,贪恋钱财,那他们就有为自己搏一搏的资本。

    当今局势下,秦晋固然强大,可这个国家,还不至于秦晋一人便可只手遮天。

    对于他们这帮常年靠玩弄人心,诡辩论见长的老油条来说,只要不马上一刀砍头,那他们都有周旋的手段。

    14日,秦晋命令前线继续推进,今年冬天,必须推过山海关,华北地区必须光复过年。

    同时自己亲飞徐州,就天津如何处置汉奸问题,他不会给任何人辩驳的机会。

    15日,12个集团军推进到北平西,与102集团军主力合围北平。

    北平日军无心死战,象征性碰了碰后,向张北,隆化,北戴三路收缩,企图依靠燕山山脉,三海关一线控制军事主动权。

    而寺内寿一等一众华北方面军高层则早已提前撤往关外。

    9月16日,秦晋飞抵徐州,在徐州与北上的内卫部队汇合后,乘火车北上北平。

    南京方面得知秦晋北上,暗知此子恐怕又要行先斩后奏之行。

    在伪政权汉奸的巨额利益诱惑下,以及遏制秦晋专权的情况下,也同时派出战后接管治安委员会代表直接前往天津预先行定调。

    可随着内卫部队主力逐步进入河北,整个北平城和天津城同时开始全面戒严。

    11月的寒冬腊月,加之北方地区远不是南方的魔法冷。

    这种物理上的零下温度,直接让被堵城外的南京战后接管治安委员会代表直接躺倒一千。

    不管南京方面的哪位高官出来说话,闽军预备役守军就一句话,没有他们秦长官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城出城。

    哪怕城门下已经冻死人了,可这帮执拗的大头兵硬是死活不放人入天津。

    等到11月23日,秦晋进入北平城时,庞大的战后接管治安委员会代表团才不得不转道北平找秦晋说理去。

    可不等他们抵达北平,北平城便传来噩耗,秦晋一抵达北平,便竖死屠川之仇,十世可报的大旗,放任12000名川军满北平的诛杀鞑子!

    等宋绛,陈总长,顾总长一行入城时,满北平已经血雨腥风。

    顾总长作为带队里年纪最长者,在这种情况下,也当属最有发言权,面对秦晋的强势和冷血。

    他长叹一声道:

    “秦总长,这是何必呢,当初已经放过他们了,你又何必再起仇恨,结这子孙仇呢!

    你要知道,关外还有个伪满政权啊,我们的将士,难道到时候还要把他们杀进深山老林打野猪不成?”

    秦晋冷哼一声道:

    “顾总长,你们不是川人,当然可以慷他人之慨!

    野猪皮之入川开始,杀了我川中整整三代人!

    自入川前的在册六七百万川人,到三藩之乱结束,居然收罗不出八万人!

    哪怕令我汉人湖广填川,一路走来,又杀我多少汉人!

    几乎灭族之仇,我等为何不报?!!

    还是说湖广填川填不到你江苏,你就可以慷他人之慨!

    顾总长别往了,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只是他们屠我汉族的典型代表罢了!

    历史没有正义可言,今天我们有机会都不为我汉人正威,正名,正统,那是不是还要等到下一个鞑子成长起来,杀我万万同胞,那时候才去翻历史书。

    可你想想,他们翻到的历史书是今天的国人,他们的老祖宗,居然饶恕的仇敌!

    到时候,我的子孙在哀嚎咒骂,可你的子孙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没有人可以跟我谈什么狗屁大义!

    我们这代人,在被侵略,被凌辱,被压迫,被屠杀中站起来的,刻骨铭心,还没有轮到子孙们!

    我们都放弃了,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下贱,还是骨头软!

    既然在鲜血与罪恶中你死我亡,那就收起你们的所谓的大义,让我们把这篇残酷的历史写完!

    有罪,罪我一人,有恶,恶我一代!

    我们不想我们的子孙看到他们和汉奸,走狗,侵略者,满遗站在一起,更不想看到他们被这帮人的子孙嘲讽说你们的祖宗胜利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把我们供起来!

    你们的祖宗,哪怕赢了,都是软骨头,所以你们胜利者的子孙,活该被我报仇!”

    震耳欲聋的呵斥,直接让他们挂不住脸面,宋绛上前一步辩解道:

    “秦总长,今天的胜利,来之不易,如今的华夏,还不是世界霸主,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

    可是国家平衡怎么办,反人类的罪名谁来背,以后的华夏民族如何与世界和民族相处?

    这是一个复杂而又危险的平衡游戏,一招不慎,就会正义变邪恶,优势变劣势!

    我们且问你,如果按你说的办,那日本不顾一切疯狂反扑怎么办?伪满得到列强支持,要南下复仇怎么办?刚刚投降的几十万汉奸反水了又怎么办?

    那我华夏才沉下去的天平,又抬起来了怎么办!

    秦总长!

    谁愿意谈正义,谁又想整体捧着民族大义当祖宗供着。

    还不是时势逼人!

    战争有战争法,满清退位早有协议定论,汉奸们如今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我们今天行一步仁,就是为子孙积万世德!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呵!呵呵!”

    秦晋彻底心寒,连连冷笑数声后,眼神阴厉道:

    “所以,我华夏才会有今天的局面!还真是轻言大义者,临阵必变节啊!

    看来,留不得!

    斩草果然要除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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