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的动作之快,快到裴子桦都愣了一瞬。
见两人躲了开去,裴子桦把想溜走的乞丐,给抓住了。
“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
那乞丐被抓住以后,连忙作揖道歉。
裴子桦看见,他一边道歉,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直转。
三公主没有被撞到,又看见对方衣着褴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二弟,算了吧。”
“这里人多,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乞丐听到三公主为他说好话,顿时不停的给三公主鞠躬。
“夫人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乞丐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准备溜走。
下一秒,乞丐就被裴子桦拎着后领窝,给拎了回来。
“谁让你走了?就这样,你就想走?”
裴子桦冷冷的呵斥。
乞丐愣了一下,随即跪下给众人磕了一个响头。
“这位公子,可以了吗?”
“小的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小的吧!”
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乞丐虽然看着有些讨厌,但是,别人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对啊,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把我们普通老百姓放在眼里。”
“看她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怎么也不知道为老的和小的积德!”
......
三公主听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担心有人认出裴子桦,会对他的名声不好。
她给昭昭使了一个眼神,昭昭点点头。
昭昭走到裴子桦的身边,拉着裴子桦的手,摇了摇。
裴子桦看了一眼昭昭,冲她扯了一下嘴唇。
“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打断你的手脚后拿走?”
裴子桦看着乞丐,淡淡的问。
乞丐的眼睛,滴溜溜直转。
裴子桦因为从小身体疾病缠身,所以,哪怕他现在身体养好了,身形看上去依旧很瘦弱。
再配上他一身素袍,以及书卷气,看着就像是一个家境清寒的读书人。
乞丐刚才被抓住,他猜测自己是大意了。
而且,这堆人,老的老,小的小。
除了这个读书人,其他的都是女眷。
这些人,压根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公子,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乞丐当作不明白。
“来人,给我搜!”裴子桦拉着昭昭,后退了一步。
“是。”
两个家丁走上来,按到了乞丐,就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
这下,围观的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都道歉了,他竟然还不放过!”
“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太可怕了!”
“这人是谁啊?快去报官!绝不能让他这么欺辱人!”
......
三公主很是担心的看了一眼裴老夫人,却见裴老夫人的脸上,一点慌乱都没有。
“表姐,别担心!你看看再说。”
一旁的婉儿看见三公主一脸愁容,附在她的耳边说。
很快,家丁就从乞丐的身上,掏出了很多的五颜六色的荷包。
“咦,他身上怎么这么多荷包?”
“那个菊花的荷包,怎么和我的一样?咦,我的荷包呢?”
“我的荷包也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
一瞬间,刚才议论的人,纷纷搜寻自己的荷包起来。
乞丐被压在地上,看见荷包被搜出来,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
“二少爷,他身上的荷包,全部都在这里了。”
家丁搜遍了全身,把所有的荷包,全部集中在一起。
“那是我的荷包,我的荷包上打的穗子,我认识!”
“那个绣了菊花的荷包,是我的!”
“那个......”
丢了荷包的众人,纷纷开始认领自己的荷包来。
大家一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原来,这个乞丐,就是个贼!
他专门人多的地方挤,然后顺势偷走了荷包。
老百姓刚才还在帮乞丐说话,现在,就有多恨乞丐。
“老子打死你丫的!竟然敢偷老子的银子!”
一个中年人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银子,竟然被偷了,气得捏起拳头,一拳头打在了乞丐的肚子上。
其他的人一听,顿时被点醒,都围过去,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乞丐直求饶。
这时,有人带着衙役过来了。
当看见围观的人,竟然群殴乞丐,顿时一脸莫名其妙。
衙役也被弄懵了。
不是说只有一个人仗势欺人吗?
怎么变成群殴了?
“官差大人,这个人是个小偷!”
“他偷了我们的荷包,幸好这位公子发现。”
“要不然,我们的银子,就没了!”
老百姓见衙役来了,顿时都停了下来。
衙役挤进人群,他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裴子桦。
他是官差,自然会识人。
他一眼就看出,裴子桦可不是普通人。
他上前,冲着裴子桦拱拱手。
“这位公子,麻烦您说一说经过。”
裴子桦摆摆手,“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对了,这些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裴子桦身旁的家丁,急忙把怀里的一大堆荷包,递了过来。
衙役一看,顿时怒火中烧。
今日县太爷派他过来维护治安,结果,这个乞丐竟然敢挑衅他!
衙役顿时从地上拎起乞丐,用绳子把他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丢了荷包的人,跟我去趟衙门。”
衙役拎着乞丐,带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荷包离开。
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开。
一瞬间,赏花的人,少了一大半。
昭昭高兴的拍起小手。
“呀!人都走了,窝们可以好好的看菊花啦!”
一旁的婉儿,偷偷的看了裴子桦一眼。
这个人,不是个酸腐的秀才。
而且,身手不错,那个乞丐溜的那么快,他竟然一下子就把人给抓住了。
裴家的这个二公子,挺有意思的!
裴子桦见人少了,他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祖母,走吧,人少了,正好可以好好的观赏。”
老夫人瞅着裴子桦笑开了花。
“你呀,明明最开始就可以阻止他的,为什么非要他撞过来,才出手?”
裴子桦的脸一红,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孙儿不是也不确定吗?”
昭昭瞪圆了眼睛,“二哥哥,你刚才竟然是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