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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重生文里的炮灰小姑子(19)

    张翠凤的算盘打得非常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了,现在有两种情况:一,公安有证据,能锤死她,那么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得死。二,公安没证据,在诈她,那么,如果她咬死不承认,她还有活的可能性,如果她承认了,那她就肯定会死。

    综合来看,不承认还有一丝活的可能性,承认了就必死无疑,那她为什么要认呢?

    元初坐在那里奋笔疾书,要把审讯过程都记录下来,这就是她以后做专题节目的素材。

    严格跟张翠凤说:“昨天傍晚,我们连夜抓捕了王卫东,从他家里搜出了一些赃款赃物。你可能不知道,王卫东有记账的习惯,他收受的所有贿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哪年哪月哪日,谁给了他什么东西,他帮忙办了什么事,我们都已经掌握了。

    1969年,你和你的丈夫田庆德一起见了他,给了他两根金条,让他给你17岁的女儿田红叶安排了一份工作。这件事情,王卫东交代的一清二楚。”

    说完,他看着张翠凤,等着她回应。张翠凤也看着严格,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是真的。我大女儿高中毕业了,她干不惯农活,我丈夫心疼她,就说要替她寻摸一份工作。他当时拿出两根金条,我还问过他是从哪儿来的,他说是捡的。我也就没再多问了。

    公安同志,我就是个农民,很多事情都不懂得。我们农村讲究人情,遇到事了,就想着给人送点礼,托托关系,走走后门,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我们是给王卫东送了东西,就想给大闺女弄份工作,我们并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元初笔尖一顿,看来这家伙首先放弃的人是她的丈夫。

    严格问她:“你是说,金条是你丈夫的?他捡到了两根金条,却昧了下来,变成了他自己的?既没有交公,也没想着寻找失主?那你说说吧,他是什么时候在哪儿捡的金条?”

    “我不知道。我没问。我们家都是孩她爹当家做主的,这些事情我也不敢问。”

    “对于你之前的经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举报信说,你被你的父母卖到地主陈福山家,后来又做了陈福山的小妾,刚建国的时候从陈家逃了出来,是这样吗?如果你说举报信说的不真实,那你就把你的来历说一说。”

    张翠凤低头,脑袋急速运转。陈地主家的人都死了。她的爹娘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弟弟那时候年岁不大,半大小子,他说的话她完全可以否认。

    “不是的。我是反抗封建压迫,从家里跑出来的。我爹娘当时要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当老婆,我不同意,只好逃跑了。我当时又累又饿,跑到山洼这儿就跑不动了。我丈夫收留了我。”

    元初抿了抿嘴,这家伙对现实过于乐观了。

    她编出的这段话,漏洞一大堆。

    “你丈夫在家吗?”

    “不在。他陪我的小女儿去县城了。我小女儿受了伤,得去县医院治。”

    严格不是那种会刑讯逼供的人,态度还算和气的问了几个问题,给她看了张力文做的审讯记录,让她在上面按了手印,然后,就把她送回杂物房继续关押了。

    严格跟元初说:“她所说的这些,我们都要去进行走访核实,交叉对比,这样才能知道谁在撒谎。”

    元初点头,“单凭她一面之词,确实很难验证真假。不过她提到了她的丈夫、她的父母,这些都是可以找到人去验证的。如果双方供词不一致,那就肯定是有人撒谎了。”

    “你说得对。徐元初同志,审讯过程你要保密,如果泄露了,对我们工作不利。”

    “我明白。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要做节目,也是等你们调查完了,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做。”

    元初跟严格说了两句,就赶紧跑回去开始上午的播音工作了。

    严格离开公社,回了县里,然后先去了县医院找田庆德,医生告诉他:“来晚了一步,他们早上就走了。田红香的腿伤得挺严重的,得去市医院治,我们这儿没把握。年纪轻轻的,别再给她治坏了。还是市医院稳妥一点。”

    严格回到公安局,给市局打了个电话,委托他们去询问田庆德相关情况,然后,他和张力文又去了张翠凤的老家,找到了张翠凤的弟弟,向他询问张翠凤的情况。

    张老弟立刻进入角色,阐述他们全家在旧社会作为贫农的艰难生活,父母迫于无奈,只能把姐姐卖到地主家做丫鬟,后来姐姐又被地主霸占,成了地主的小妾,后来受不了地主的欺压,只好逃跑,生死不明。那时候都快要开始斗地主了,“姐姐倒在黎明到来之前,地主对我们贫农的压迫实在太狠了。”

    严格问他:“你姐姐被卖到了地主家当丫鬟?”

    “是啊。这事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卖到了地主陈福山家。当初斗地主的时候,我爹娘都还活着呢,他们心里恨啊,恨地主霸占了我姐,我爹娘斗地主斗得可凶了。阶级斗争时刻记心间,一点都不敢忘。”

    严格:“……那我确实得去问问。”

    姐弟俩的说辞完全对不上号,总有一方是在撒谎的。

    他和张力文又走访了一些村民,大家的说法都证实了张老弟的话。当地的大队长还找出了当年斗地主时期的档案来给他看,上面有记录斗地主一共斗了多少次,也记录了这些地主的恶行。张家父母的控诉也在其中。

    当然也包括陈地主的辩解。陈福山不承认他霸占了张翠凤,只说他安排她去照顾自己的小女儿,是张翠凤趁他醉酒,爬上了他的床。但他当时确实喝醉了,应该什么都没做。可架不住张翠凤寻死觅活,没办法,只好纳她当了小妾。后来他的小女儿死了,张翠凤也失踪了。

    陈福山和他的家人也怀疑过孩子是被张翠凤杀死的。还说他家丢了些财物,包括银元和金条。

    档案中还有一张张翠凤年轻时候的照片,是她和陈福山的小女儿的合影。按照陈福山的说法,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张翠凤还没爬他的床,只是在照顾他的女儿。

    严格仔细看了一遍,开口向大队长借走了这些档案。

    大队长还感慨:“陈福山很顽固的,始终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陈家人后来都自尽了,以死证清白。他其实是信的,但当时那个情况,谁也不敢帮陈家说话。

    严格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什么都没说。

    档案里这些记录,和举报信的内容互相印证,再加上群众的证言,足以证明张翠凤在撒谎了。他还要回去审问张翠凤,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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