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笙笙脚步未停。`n`e′w!t?¨n,x_i-.^c*o′m!
阮欣欣见她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心头的火气了上来。
她快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你倒是说清楚!你怎么会遇上苏将军?
他又为何要送你回来?莫不是你故意设计的吧?”
小菊吓得连忙护在阮笙笙身前,小声道:“二小姐,我们姑娘是真的崴了脚,恰巧遇上苏将军的,绝非故意设计。”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阮欣欣瞪了小菊一眼,嫡女的威严展露无遗。
她转头看向阮笙笙,“阮笙笙,我警告你,苏将军不是你能攀附的。
父亲方才也说了,皇后娘娘要为他物色良缘。你一个庶女,别痴心妄想!”
阮笙笙终于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迎上阮欣欣的目光。
“二妹妹这话错了。苏将军看重的是品性,而非出身。
我与苏将军的相遇是巧合,将军好心相助,我心怀感激,何来攀附之说?
倒是妹妹昨日宫门口与苏将军相谈甚欢,今日又这般紧张,莫不是怕我抢了你的心上人?”
“你!”
阮欣欣被戳中心事,脸颊涨得通红,伸手就要去推阮笙笙。
“二小姐息怒!”
小菊连忙拉住她的手腕。*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姑娘脚伤未愈,若是再摔着,老爷定会怪罪的。” 爱尚
阮欣欣终究是不敢真的动手,只恨恨地甩开小菊的手。
“阮笙笙,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些。若是敢耍什么手段,我绝不饶你。”
京城,皇宫,御书房。
陆怀瑾靠在龙椅上,看着桌案上的走着,眉头紧紧蹙起。
连苏杳走进来都未曾察觉。
“陛下,该歇会儿了。”
苏杳将手中的白玉汤盅放在御案上。
她绕到龙椅后,轻轻覆上他的太阳穴,柔声道,“看这眉头皱的,是朝堂上的事累着了?”
陆怀瑾这才回过神,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拉进怀里。
苏杳稳稳坐定,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陆怀瑾紧绷的肩线才算放松了些,将头埋在她颈窝,闷声道:“还是朕的皇后最贴心。”
“那是自然。”
苏杳笑着抬手,用指腹轻轻揉开他眉心的褶皱。
“方才小德子跟我说,早朝时陛下提的那桩漕运改制的事,被几位老臣给否了,陛下还动了气?”
她特意说得轻描淡写,手指却恰到好处地按着他的穴位。_三·叶,屋, ,更¢新!最¨快?
陆怀瑾闷哼一声,算是默认。
漕运积弊已久,陆怀瑾和辅佐大臣们筹谋半年才拿出改制方案。
本以为能顺利推行,没成想早朝时几位守旧派老臣轮番进谏。
他们口口声声说祖制不可改,硬生生将方案压了下来。
其中跳得最欢的,便是那阮从弘。
“陛下忧国忧民,自然累得慌。”
苏杳亲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递到他唇边:“陛下,先喝口汤润润喉。”
陆怀瑾张口咽下,心爱之人亲自喂的,果然沁甜。
连带着心情都舒畅了些。
他握着苏杳的手,“还是朕的皇后会心疼朕。”
“臣妾自然是心疼陛下的,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这大佑的霸主。陛下可不能伤了龙体。”
陆怀瑾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什么时候开始会讨好人了?”
“臣妾说的句句肺腑之言。”
陆怀瑾笑了,心情也好似被她哄的熨帖不少。
“朝堂上这帮老顽固,守着些陈腐规矩,根本不顾及民间疾苦。
就说那阮从弘,朕提要减免漕运沿途的苛捐杂税,他倒好,句句和朕唱反调,说赋税定数乃国之根本,全然忘了去年漕运灾民流离失所的模样。”
“阮侍郎?是阮笙笙的父亲?”
“就是他!冥顽不灵。”
“他平日看着倒也算清廉,怎的在这事上这般执拗?”
“清廉有什么用?迂腐透顶。”
苏杳又喂了一口汤,陆怀瑾就着喝下。
“依朕看,他是做惯了太平官,早就忘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道理。”
“陛下也别气坏了身子。阮侍郎性子是迂了些,但也是怕改制出乱子,并非有意顶撞。”
陆怀瑾捏了捏她的脸颊:“他这个迂腐的老头,生出来的女儿八成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还是重新给大舅哥物色合适人选吧。”
“那怎么行?臣妾瞧着阮家姑娘品性不错。何况,总不能因为阮侍郎而连带着两位阮姑娘,陛下说是不是呀?”
陆怀瑾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朕暂且饶过那老顽固。”
陆怀瑾捏了捏她的下巴,这世上能让他这般退让的,唯有怀中这抹温软。
苏杳往他怀里蹭了蹭,手指在他的胸口处打转。
“陛下最是明事理,这般宽宏大量,才是万民敬仰的明君呀。”
连番夸赞果然让陆怀瑾舒展了眉梢,他把玩着她的青丝,绕在手指尖。
“你筹备的那春日宴,眼下进展如何?若是人手不够或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朕说,朕让内务府给你添些人手。”
“陛下说笑了,臣妾身为皇后,筹备一场春日宴不过是分内小事。
若是连这点调度都做不好,传出去岂不让朝臣笑话,还谈何母仪天下?”
陆怀瑾瞧着她这副逞强的小模样,忍俊不禁。
他伸手将人重新揽回怀里,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口。
“是朕失言了,咱们的皇后,自然是最能干的。”
“那还差不多。”
苏杳笑得眉眼弯弯,颊边梨涡浅浅,娇俏又得意。
陆怀瑾被她这模样逗得失笑:“那春日宴打算定在何时?。”
“臣妾盘算着,至少还要一月光景。届时御花园花该开得正好。
满院繁花簇着,宴请京中适龄男女,才够热闹,也好让年轻人自在些。”
“皇后考虑得周全。”
陆怀瑾颔首认同。
“对了,朕近日听闻些关于大舅哥的趣闻,你可想知道?”
“可是与阮家姑娘有关?”
陆怀瑾笑着点头,故意卖了个关子:“不仅有关,还与阮家两位姑娘都脱不了干系。”
“两位?”
苏杳惊得微微张大了嘴,杏眼瞪得溜圆。
“难不成……大哥哥与姐妹二人又都有了交集?”
她原只当兄长对阮笙笙有意,竟不知还牵扯着阮欣欣。
一时又惊又喜。
“陛下快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