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赶紧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她想镇魔塔距离秦玄河特别近。
她要在河底那里守着。
如果天净师太真的遇到危险。
说不定善于水性的她,还能助一臂之力。
铃音下山时,那白月牛又从后面跟了过来。
它身形很胖,四只牛蹄非常有力,在那光滑的小路上健步如飞。
它跑到铃音面前微微蜷缩着前腿,低下头。
“小牛,你是让我坐到你身上吗?”
白月牛点点头。
铃音惊喜的爬了上来。
“那就多谢你了,带我下山去,我回皇城还有事。”
白月牛似乎很通灵性。
它带着铃音下山之后,不肯将它放下。
又在铃音的指导下,带着她去往了郊外的秦玄河。
直到铃音来到河边准备跳下去。
白月牛才恋恋不舍的对着天空哞了几声。
铃音越来越觉得这白月牛似乎真的和自己认识,但是怎么想不起来呢?
......
冰火两重天,最底下星光池。
秦铭曾经和长公主十二生肖一起来过。
巨大的星光池里灵力十足。
周围摆满了美酒和水果。
而蓝剑心和云水谣则是第一次过来。
她们将秦铭身上伤口包扎好,给他服用了秋月掌柜提供的两枚高级复灵紫丹。
又将他放在灵力最为浓郁的温眼。
蓝剑心和云水谣这才腾出时间治疗自己伤势。
一身花裙的秋月掌柜将手中盘子放下。
“云堂主、蓝帅,这里还有两枚复灵紫丹以及一些金创灵药,你们可以包扎下伤口。
这些灵果美酒都可以食用,异朽阁免费提供的。”
“多谢秋月掌柜。”
“不客气!”
秋月掌柜转身离开。
蓝剑心和云水谣看着她的背影,两人脸上露出疑惑。
“云堂主,你说这异朽阁为什么要帮我们?”
“听她意思,说要和我弟子结个善缘。”
“姐,你怎么能问这个问题,坏蛋那么厉害,那异朽婆婆肯定想拉拢呗。”
蓝剑心皱皱眉头。
“我总感觉怪怪的,她似乎对秦铭龙体特别重视。一直在强调龙体不能出事。”
云水谣看着蓝剑心。
“你的意思是?”
蓝剑心凑近云水谣悄声道:“云堂主,我是玄鹰。我们两个都知道,秦铭他不是原住民,他的龙体本来就是假的!
那你说,这异朽阁不知道吗?”
云水谣顿时心里一惊。
“要说异朽阁不知道那应该不可能,异朽阁知晓天下之事。”
“所以这就很奇怪,异朽阁既然知道,又非说秦铭要保护好龙体,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两人想了一会没个头绪,又开始扎伤口。
云水谣脱下白色剑袍,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到处都是剑伤刀伤。
她轻轻涂抹着金创灵药。
蓝剑心也脱下身上蓝色战甲。
她那已经隆起的腹部也有数道伤口。
云水谣紧张的凑过来。
“你这没伤到孩子吧?”
蓝剑心摇摇头。
“没有。”
云水谣两眼放光。
“我可以摸摸他吗?”
“当然可以,云堂主。”
“真是没想到,蓝帅,你竟然怀孕了,真是我弟子的吗?”
蓝剑心点点头,咬着红润润的嘴唇。
“是他的。”
“那是什么时候?我都没听秦铭提起过。”
“云堂主,就是在瑶光灵境那次。”
“哦,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印象,当时战斗完之后我好像晕了。
但是我脑海里似乎一直能听到一些声响,好像是你蓝帅的呐喊声。”
蓝剑心:……|ʘᗝʘ|!
“姐,那看来云堂主确实听到了,你当时就是这声音!”
“我还以为自己迷迷糊糊幻想蓝帅你之前战斗的,原来是……”
蓝剑心的脸红扑扑的。
“云堂主,秦铭他中了那药草之毒,所以……你别怪我。”
“我哪能怪你呢?”
云水谣轻轻拍拍蓝剑心的肩膀。
“你是个好姑娘,我家弟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孩子。
我刚才摸他,竟然有这么强的胎心,真的让人惊讶。我弟子是穿越者,怎么会有孩子呢?”
“其实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咳咳……”
“先疗伤,等有空再说!”
……
秦铭感觉到身上龙骨在逐渐的愈合。
那已经断裂的经脉也在一点点重新长出。
脑海里的锁天葫变得格外兴奋,金光大盛。
丹田内那原本黑色的珠子却似乎有些排斥异朽阁的灵气。
它静静的不动,用阴魔气把自己包裹着。
秦铭意识模糊,脑袋里乱乱的。
他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面又是那个一望无际,深达千尺的黑色星魔海。
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而他自己则漂浮在那海面上。
眼睛看着海底的巨型诡异,十分恐怖。
他拼命挣扎着朝着前面游去。
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
那些巨型诡异都睁开了眼睛。
它们躯体上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全都瞪着秦铭。
秦铭拼命的游!想赶紧离开水面。
终于!他鼓足了力气。
唰的一下跳出了海面。
那一刹那,无数巨型诡异巨物全部冲起来,张开血盆大嘴朝他咬来。
秦铭赶紧朝顶上闪电乌云飞去。
就在这时。
他看到那乌云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紫云袍,面目笼罩其内,右手上还握着一根黑色法杖。
突然!
那隐藏在黑袍里的面目笑了起来,阴森恐怖的声音,响彻整片海面。
“geigeigei……”
他抬起手掌指向秦铭。
霎时,那海水里冲出的巨大诡异,纷纷向秦铭冲了过来。
甚至连半空云朵里也探出一只巨大手掌向秦铭拍来。
电闪雷鸣,高达上百米的巨型波浪在海面上肆虐。
秦铭被追得都几乎要窒息一般。
在那诡异又恐怖的笑声当中。
秦铭猛然惊醒。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容绝色温和的云水瑶,正趴在他边上。
“秦铭,秦铭!你没事吧?”
“师父,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秦铭气喘吁吁。
“没事!没事!师父就在你旁边守着,别怕!”
云水瑶用袖子给秦铭擦着额头汗水。
秦铭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瞪得很大,呼吸急促。
“师父,剑心呢?她和孩子没事吧?”
“没事,她在那边温泉里,你看,在疗伤呢,别担心。”
“师父,那你身上的伤?”
“师父身上的伤都涂药了,你别管了,你现在该管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