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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章 黄金流向

    “夫人,在老夫看来,景三此番虽然处置莽撞,倒不像是内应,和姓童的也没什么关系。”

    “哦,怎么说?”

    “老夫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姓童的命人开炮,那炮弹是擦着景三座船过去的,老夫要是再晚一点到,恐怕景三就要命丧石臼湖了。”

    “照你如此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景三就是童福山的一枚弃子?暴露货源,然后杀人灭口?”

    “在老夫看来,不太可能。”

    季勇为沉吟道:“老夫虽然未曾有幸赴北任官,直入中枢,但苏系门人行事还是略知一二,他们断然不会做出此等卸磨杀驴之事。”

    “哼,都说晋国公行事天马行空,难以揣度,但在妾身看来,做事始终难免有些小家子气,不足为患。”

    “夫人所言有理。”

    “行了”,红夫人举起茶碗送客:“好在损失不算太大,过了这阵风头,让这景三再走一批货,还有,下次多派几个人盯紧了他,一旦察觉不对劲。”

    说着,轻轻挥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老夫明白,只是这次的东西...”

    红夫人温言微微一笑:“季侍郎的份例妾身已经让命人送到府上,回去便能享用。”

    “如此,多谢夫人厚赐,老夫告辞。”

    “妾身身子不适,就不远送了。”

    季勇为离开后,红夫人的目光愈发冰冷,将茶碗重重一放,再次去到密室。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对面依旧是那神秘男子不带一点情绪的声音:“依你所说,这次的事更像是一场意外,而不是密谋布局。”

    “相公何出此言?”

    “太糙了”,神秘男子的声音冰冷,但冰冷中却透着强大的自信:

    “如此拙劣的布局,绝不是苏系门人的手笔,炮轰三艘船又能如何?给咱们又造成了什么巨大的损失吗?”

    “那倒是没有”,红夫人笑道:“妾身这次汲取了教训,多备了三成的货,最多也就是损失些福禄膏罢了。”

    “不错,做事要有目的,可我看不出这次意外能给姓童的带来什么好处,如果挑拨咱们怀疑景三算是目的之一的话,那恐怕他要失望了。”

    红夫人一愣:“相公你是说,姓童的是想故意挑拨咱们怀疑景三?”

    “不然呢?”

    男子的声音依旧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你想想,大胜关和江宁镇的线被他姓童的断了,咱们好不容易连上西江口的这条线,难道姓童的就没有动作?”

    “那他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派兵...”

    “不会。”

    对面的声音不容置否:“西江口属南直隶直管,主子不会允许他再像上次一样,随意把爪子递进西江口。”

    “妾身明白了,相公...”

    红夫人咬咬嘴唇:“你上次说要来看妾身,可这元宵节都过了,你...”

    “再等等”,对面的声音忽然温软下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且等这阵风头过了,我自会去寻你。”

    “好吧,你可千万说话算...”

    话音未落,对面再次传来嘟嘟的忙音,红夫人将电话挂起,失落的站起身离开。

    另一边,回西江口的渡口上,苏谨正坐在码头边盯着江面发着呆。

    他在检讨自己。

    今日之事他真的有些冒险了。

    如果那季勇为曾在北.京六部行走过,就很可能认识自己。

    一旦让他认出,那江南的这盘棋就算全军覆没。

    好在那季勇为从未入过中枢,甚至就连北边的官都没当过,让苏谨侥幸躲了过去。

    但这样的幸运可一不可二,苏谨可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气运之子。

    “李源,你跑一趟南京,启动我留在那边的暗子,将五品以上官员履历给我查个明明白白,尤其是曾在北边当过官的。”

    “属下明白,等护送老爷到三爷那边,我马上就去。”

    “让那边的暗子给李庸他们传个讯,让他们按照我之前的嘱咐准备。”

    “是。”

    李源始终没有废话,不像马三,一定要多嘴问几句。

    望着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江面,苏谨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战事能不能在一两年内结束,萱儿和孩子还等着我回家呢。”

    李源难得的多说了几句:“大少爷已经大了,如今在西大陆早已独当一面,老爷不必担忧。”

    “谁担心他啊,那个混小子。”

    苏谨笑了,似是想起在西大陆的这十年。

    “不过说起来,这次战事平定之后,得带着雪儿回一趟大明转转,女孩子嘛,总是要涨涨见识,不然不知道就被哪个土著小子骗走了。”

    李源暗笑,老爷这宠丫头的性子,就是和别家不一样,雪儿小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性子也是古灵精怪。

    “这批货送到,溧水山庄短时间内不太可能缺货,咱们下一步的重心,要放在追查这批黄金的去处,我倒要看看,这批黄金最终能流向哪里。”

    “只要让我找到线头,我就能把这道网彻底撕碎!”

    ...............

    招远县玲珑镇的街道上,一个破衣烂衫的乞丐,一瘸一拐走到距巡检司衙门不远处的路边坐下。

    他使劲抠了抠露出大拇哥的脚指头,瑟缩窝在屋檐下的角落,躲避着凌冽寒风。

    乞丐嘴角时不时淌着口水,眼神浑浊,看起来痴痴傻傻的,想来从小便是个弃婴,靠着乞讨才能活到这么大。

    “饿...饿...吃,要吃...”

    缩在角落的乞丐,傻傻的看着路过的行人,茫然伸出缺角的破碗,冲着路人不断摇晃着。

    有好心的路人丢进碗里一个窝头,也有人随手丢下几枚铜板。

    那乞儿似乎对铜板一点兴趣都没有,拿起窝头拼命往嘴里塞着,噎的直翻白眼。

    “唉,这可怜见儿的。”

    路人见状无不摇头叹息,但也生不出那份把他带回家的闲心。

    乞儿对面的街角巷子里,一个敞胸露怀的大汉,随手丢给几个赖汉一把铜子,指了指缩在街角那个傻乞丐:

    “记住,别打死了,也别打残,教训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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