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婉儿既羞涩又妩媚的声音,秦明只觉呼吸一滞,一股热流蓦地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手指微动,来回轻抚着那一层纤薄、柔滑的面料,声音干涩道:
“婉儿,你……”
秦明抿了抿唇,借着帐内残存的那点昏黄烛光,看向怀中人儿。
婉儿正仰着脸看他,那双总是清澈温柔的桃花眸子里,此刻水光潋滟,眼尾染着动情的薄红,却又分明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公子,喜欢就好!”
婉儿的声音笃定,带着一丝轻喘与娇媚。
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将脸颊凑到秦明近前,贝齿轻咬唇瓣,声若蚊蝇道:
“公子,奴婢这般乖巧,你不该给些奖励吗?”
秦明喉结滚动,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随后低头吻上了婉儿娇艳欲滴的唇瓣。
与此同时,指尖沿着袜口边缘轻轻摩挲,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肌肤的柔腻弹软。
与丝绢本身的顺滑,形成一种微妙而撩人的反差。
婉儿顺从地闭上双眸,一双肤若凝脂的玉臂,轻轻地环上秦明的脖颈,努力地回应。
呼吸交缠,心跳如鼓,帐内温度急剧攀升。
昏黄的烛火,在纱罩后静静燃烧,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模糊地投在帐壁上,随着他们的动作,微微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秦明这才稍稍退开些许。
两人额头相抵,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婉儿更是气喘吁吁,眼眸迷离,水光潋滟,唇瓣娇艳欲滴。
“公子……奴婢就要及笄了……”
不等婉儿把话说完,秦明便用手指轻点婉儿的粉唇,低声道:
“荒郊野岭,陈设简陋,配不上我最最心爱的婉儿!”
婉儿闻言,心脏狂跳,欣喜不已。
她粉唇轻启,含“情”脉脉地望着秦明,声音魅惑至极:
“可是,公子……”
秦明指尖微凉,瞬间热血沸腾,差点走火入魔!
“婉儿,你学坏了!该罚!”
随后,秦明便是一记家法。
“奴……”婉儿粉唇轻抿,小声道:“奴只是……”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瞬间变得更加嫣红的脸颊,和那双因惊诧而愈发水润的眸子,怜惜道:
“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却又因为压抑着情绪而显得有些紧绷。
婉儿仰起小脸,深情款款地望向秦明。
她看见他额角隐隐沁出的细汗,感受到腰间那股熟悉的波动。
婉儿知道自家公子并非不愿,而是不想委屈她……
“公子,不如……奴婢去将小水蛇唤进来!”
她声音软糯,带着鼻音。
秦明闻言,故技重施,再次祭出家法:
“你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了?无肉不欢的浪……呃……实在该罚!”
婉儿嘴角微微上扬,软软地窝在秦明怀中,低声认错道:
“公子,奴婢知错了。”
秦明轻哼一声:
“知道就好!”
言罢,他重新将婉儿拥入怀中。
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依旧流连在那层独特的棉布上。
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在无声的宣誓主权。
婉儿渐渐放松下来,激荡的心绪缓缓平复。
疲倦感后知后觉地涌上,夹杂着一种奇异的满足与安宁。
她娇躯微动,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几乎整个人都嵌在秦明的怀里。
那条裹着棉袜,修长纤细的玉腿,也无意识地动了动。
秦明的呼吸加重了几分,抚着婉儿后背的手掌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睡吧。”
他的下巴抵在婉儿的发顶,轻声低语道:
“明日还要赶路。”
“嗯。”
婉儿含糊地应了一声,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合上。
那双晶莹如玉的纤纤玉手,却悄然缩进锦被……
……
子时末。
万籁俱寂,只有夏虫偶尔的鸣叫。
隔壁那座专为女眷安排的、略小一些的营帐内,一片黑暗。
经过白日舟车劳顿和晚间情绪起伏,百里芷、长孙沁羽、高幽若等人早已沉入梦乡。
靠近屏风的一处铺位上,一道裹在薄毯里的火红色身影,却不安分地动了动。
黑暗中,李仙芝悄悄睁开眼。
那双总是明媚张扬的杏眼里,此刻没有丝毫睡意,反而亮得惊人,闪烁着狡黠、忐忑和一种跃跃欲试的光芒。
她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身边尉迟晚柠的呼吸平稳悠长,显然睡熟了;
稍远处,百里芷似乎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
李仙芝小心翼翼地掀开薄毯,动作轻盈如猫。
她抓起矮凳上那套绯红色的紧身胡服,赤着玉足,小心翼翼地跨过脚踏上安然入睡的小白,悄无声息地跃下床榻,莲步轻移,绕过屏风。
穿戴整齐后,她轻手轻脚地出了营帐。
……
丑时初,中军大帐外。
巳蛇见到来人,手臂一抬,低声道:
“公子已然安寝,还请郡主殿下留步!”
李仙芝瞥了巳蛇一眼,挺起胸膛,扬了扬下巴,傲娇道:
“本郡主有要事与秦明商议!”
“是他让本郡主深夜造访的!”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悄悄顺来”的令牌,在巳蛇眼前晃了晃。
“不信,你看这个!”
巳蛇接过玉牌,定睛一看,发现的确是秦府的令牌,迟疑道:
“还请郡主……”
李仙芝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若是信不过,你大可以随本郡主一同进账!”
言罢,李仙芝看都没看侍立在另一侧的郑楚儿,掀开帐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巳蛇见状,顾不上阻拦,匆匆与郑楚儿交代一句,便跟着走进了大帐。
郑楚儿望着垂落下来的帐帘,黛眉微蹙,无奈摇头。
她今夜也算是大开眼界!
[若是,没记错的话,方才进去那位好似尚未过门吧?!]
[这深更半夜,出入未来夫婿的军帐!她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
[听闻:主人昨夜曾深夜造访长乐公主与豫章公主的闺房,并且流连许久!]
郑楚儿立即就释然了!
[如主人这般百年不遇的奇男子,的确惹人垂涎!]
念及此,郑楚儿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瓣,侧耳聆听帐内的动静。
然而,让她颇感意外的是——帐内并未传出交谈声。
这也就罢了!
更让郑楚儿感到“惊悚”的是——足足过去许久,李仙芝和巳蛇都没有出来……
最后,她出于“担心”,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中军大帐。
片刻后,久居平康坊,“听”过各种“奇闻轶事”的郑楚儿,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出了营帐。
她呆呆地伫立在营帐门口,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若非亲眼所见,谁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