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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王子他棋逢冤家(番外)

    大战结束后,拓跋奎作为抵御外敌、守卫疆土的大英雄,顺理成章留在了艮山养伤。

    还得到了最高待遇的关照。

    他的房间一会儿进一人,一会儿进一人,一会儿又进一人,挤得把门槛都踩矮了一截,纷纷想来看看这位乾天九王子、艮山小姑爷究竟是何许人也。

    偏偏拓跋奎脾气好,总是摆出一副乐呵呵的笑脸,很耐心地听这些艮山人用夹生的官话东扯西扯。

    有时,拓跋奎还会体贴道:“可以说艮山语,我听得懂。”

    艮山人会更激动,说得更多。

    “……”青黛进来看见的就是这种场景,她抱着双臂靠在门边,不明白这个半身不遂的重伤患每日都在笑逐颜开个什么,“喝药了。”

    等把外人送走,她大力合上房门,再落了锁,意图昭然——不见客!

    拓跋奎这几日都没怎么下床,故只穿了身单薄黑衣,他长发披散,发间的赤玛瑙抹额倒一直没拆,算作九王子本体。

    “你来了!”这段时日青黛一直忙着料理艮山之事,他先兴奋,又疑惑道,“怎么了?”

    青黛轻哼一声,视线擦过他稍显苍白却丰神俊逸的脸: “我从前都不知道艮山人还有这么热情好客的一日。”

    拓跋奎拍拍自己身侧的床榻。

    青黛磨磨蹭蹭挪近。

    拓跋奎狡黠一笑,骤然伸手将人拉进怀中。他把脸压在青黛发顶,爱不释手地掐住她腰身,“原来我们的阿依青在三岁时,就是艮山闻名遐迩的小毒物了。”

    “什么?”青黛顾及他的伤,没挣扎,扭头看他。

    她扭回头,两人的距离就很近了。拓跋奎笑着,目光在她的脸上慢慢流连,觉得每处都可爱,一点都看不够。

    “那会儿,你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就敢溜进学堂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毒蛊。被虫子咬了,你不吭声,也不哭,还觉得好玩,倒是把一众哥哥姐姐给急哭了。”

    “七岁时,你说蛊书上有一处写错了,换一味毒能做得更好,旁人都不信,你就一头钻进山林,待了整整三天三夜,出来后将两种制蛊法子一步步推演给他们看。他们才发觉,艮山出了位百年难遇的天才。”

    “……”青黛心如擂鼓,听拓跋奎说起她幼时往事,不知自己是紧张更多,还是羞赧更多。

    他这几日……是在听她的事?

    拓跋奎顿了顿,先哼一声,不太情愿地嘟囔道,“十二岁时,你五姐姐大婚,她夫君家中有个弟弟爱慕你,还轰轰烈烈跟你阿爹说将来想娶你。”

    “哼。不识趣的臭小子。”

    ……这群艮山人什么都要说吗!青黛张嘴欲言,拓跋奎眯起眼,语气稍好了些,他继续说,“那时,你说——”

    “你宁愿和虫子待一辈子,你也不成婚。”

    “三年后,”拓跋奎一手轻轻捏住了青黛下巴,低哑嗓音里带着明朗的得意,笑得好听极了,“你嫁给了我。”

    青黛睨他:“所以?”

    “所以,”拓跋奎跟着她重复了一遍,浅金色瞳孔里简直晴空万里,“我是艮山唯一有名有份的正统小姑爷。”

    “阿依青的确、的确很喜欢我。”

    因为某人是联姻对象,且恰好是个完美的试蛊对象才嫁给了他。但……青黛看着拓跋奎年轻又热情洋溢的脸,忽然就不想呛他了。

    再者,如今她的确是喜欢啊。青黛挑眉,“你还需要从旁人嘴里听我喜不喜欢你吗?”

    拓跋奎撇嘴,委屈道,“你才不会对我说情话。”

    一遍遍旁敲侧击想确认她心意的拓跋奎很可爱,还有点可怜。

    青黛想了想,转过身搂住了拓跋奎的腰:“嗯。你是艮山唯一有名有份的小姑爷。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他是想听青黛说,但人真说了,拓跋奎反而惊愕得不敢动,他大脑飞速运转,迟疑道,“阿……阿依青,你那日是不小心把情蛊下反了吗?”

    “你不会是把情蛊种在你自己身上了吧?”

    不然阿依青怎么会如此坦率直白地说爱他!

    拓跋奎的心刹那间飞跃出去,又强行屏息,着急忙慌地捧起青黛的脸,“怎么解?你快解了!”

    “……”青黛双颊逼出桃红色,她瞪拓跋奎,对这白痴破罐子破摔,“是啊!我中了情蛊,这下要对你爱得无法自拔了!”

    闻言,拓跋奎竟急急要起身,“情蛊也有三分毒,听你们族人说,它还有可能损伤人的心智。我还要听什么情话!我宁愿你天天清醒地骂我。我们去找……”

    青黛双手压住他的肩,一使力,把人扑入床榻。尤嫌不够,她一仰头,结结实实堵住了拓跋奎的嘴。

    “……”拓跋奎神色懵然地眨了眨眼睛。

    “其实……”青黛弯唇笑,低声说,“我没有做牵丝缠。往后,我也不会再死心眼地琢磨这个蛊了。”

    因为她对牵丝缠没有执念了。

    青黛说,“真情和人心,我只要一个人的就够了。”

    她已经成功了。

    这时,拓跋奎停滞的呼吸才缓缓松懈下来,他闭上眼朗笑出声:“是你的!”

    “吓死我了。”

    青黛不满,掐住他脸颊,冷笑道:“我难得说那种话,你竟然说我是中了蛊。”

    “拓跋奎,你存心找骂?”

    拓跋奎眼皮微睁,没脸没皮道:“阿依青,你还是骂我吧。”

    他笑吟吟,“反正,我都将那些当作情话。”

    什么大混账的……

    拓跋奎第一次听时,就有话想说但不敢说。这算骂人么?太软乎了!简直……简直是夫妻情趣啊。

    青黛:“……脑子有病。”

    笃笃笃——

    有人敲门。

    又有人来看望传说中的艮山小姑爷了。

    拓跋奎一动,想说话,青黛一手揪起他敞开的衣领,狠狠压了下去。

    “唔唔唔!”

    门外人:“咦?小姑爷?九王子?”

    拓跋奎面红耳赤,浑身都热了,“你你你你……”

    叫他一天天和外人聊那么开心,笑得百步之外都听得见。青黛扒了拓跋奎衣物,“夫妻间还能做什么?办正事。”

    “你……我……是不是太快了?!”拓跋奎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差点被接二连三的刺激吓得闭气,从脸,脖颈,胸口到小腹,再往下,红了一大片,“我我……”

    他伤还没好全,到时……万一……阿依青嫌弃他怎么办!

    青黛觉得这人的反应实在好玩,她没说这段时日几位姐姐在她耳边灌输了多少夫妻间的事,伸出一根手指戳拓跋奎心口:“有名有份,却有名无实?”

    拓跋奎原本眼神闪躲,听到这句话,他瞳色骤深,连呼吸都变慢了。

    “不禁吓。”青黛莞尔一笑,起身。

    谁料,在青黛摸到门锁时,身后伸来一只大手,咔哒,将锁拧死了。

    木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小姑爷?”门外人疑惑,“我带来了小小姐幼时的画像,你昨日不是要看吗?”

    衣着凌乱的拓跋奎恋恋不舍地移开唇,他手臂向上一托,抱起青黛,让对方不得不勾紧双腿,低头看他。

    拓跋奎轻声:“眼前人,更好看。”

    “黛女说的对。”

    “有名无实,那就做实。”

    青黛这时倒没害羞,或许也是觉得不能输拓跋奎一头,她主动解了腰间布袋抛到一边,再俯身亲人,一气呵成。

    烽火散去,合欢帐前。

    是冤家路窄,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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