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欢愉,夜尽天明。
次日,三人一直休息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才陆续醒来。
被窝里的温香软玉,让本就有些饥饿的张大川食指大动,不免又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大战。
等到战斗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这时候,三人也懒得起床了。
反正身为修士,一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也影响不了什么。
张大川将两女搂在怀中,相互依偎着彼此,给她们讲起了这几年在天灵界所经历的事情。
当然,他隐去了那些太过凶险的细节,只挑了些相对听起来不那么惊险的事情说给苏韵和林潇影听。
但即便如此,当她们听到张大川在天灵界被逼进入帝山那样的绝地、在试炼中坠入葬神渊时,还是心惊胆战的,后怕不已。
瞧见二人脸上那紧张兮兮的神色,张大川哑然失笑:“事情都过去了,你们紧张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哦不,是躺,好好的躺在你们面前么?”
“事情是过去了,可不代表你遇到的那些凶险是假的啊,人都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万一哪天……”林潇影心直口快,下意识就吐槽起来。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苏韵一把捂住了嘴巴。
“呸呸呸!”
“死潇影,你瞎说什么呢?没有万一!”
张大川也跟着点头,一本正经道:
“就是,没有万一!”
“所以你们就不用担心啦,不管遇到多大的危机,我肯定都能逢凶化吉的。”
林潇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点儿没犟,将脑袋缩在张大川的怀中,不吭声了。
见状,张大川看向另一侧的苏韵,问起了这几年川韵酒公司的情况。
苏韵立刻打开了话匣子,一口气讲了许多与公司相关的事情,包括这几年川韵酒集团的发展和营收效果。
她丝毫没有诉苦,谈起公司这些年的发展,甚至还有些自豪。
因为这基本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
时间就在这样的温言细语中悄然流逝,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再次点亮了,而轩扬名苑这间不算很大的卧室里,却自成一片温馨静谧的小天地。
张大川在这边陪了苏韵和林潇影整整两天。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也就是他回到地球后的第六天早上,林潇影要去总商会沪城武事部那边上班,而苏韵也要去公司处理工作时,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随后的一个多礼拜里,张大川先去雨山清总部陪了周清雨两天,而后又贴身安慰了润圆姐两天,之后听说刘惜卿在附近拍戏,便以探班的理由,去见了这位大明星一面。
最后,他又造访了一趟丁家。
本意是想陪陪丁芷宓和丁君怡这姐妹俩的,结果却只有丁君怡一人有空。
张大川陪了她两天后,便动身去总商会的总部,打算看看丁芷宓在忙些什么。毕竟,按理来说,对方应该早就收到他回来的消息才对。
然而,张大川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到地球后的这段时间里,因为他这只蝴蝶在不经意间扇动了一下翅膀,导致与华国隔了一个太平洋的米国那边,发生了很多事情。
间接还出口转内销,影响到了身为总商会会长兼全球修炼者联盟盟主的丁芷宓。
让我们将时间倒退几天。
彼时,大洋彼岸的米国首都,闪电风暴的总部里,作为闪电风暴的实际掌权者,拥有“红发蛇王”之称的海伦娜·霍特尔,突然收到了来自下属的一份机密度极高的报告。
那是她两年前就安插到反叛军中的卧底寄出来的情报,对方表示,已经成功混入了反叛军最精锐的一支部队中,而且还掌握了反叛军的一处重要据点的精确位置。
这份情报的到来,让海伦娜非常激动。
因为这些年,为了剿灭这股敌对的势力,她动用了很多手段,甚至不惜在米国大肆清洗,可最终的收效都很一般。
对方仿佛先知先觉一般,总能提前预料到他们的行动,使得不是扑空了,就是只能勉强抓住对方的尾巴,难以造成根本上的重创。
海伦娜非常清楚,这肯定是闪电风暴内部有问题。
甚至,整个米国从上到下,各阶层都有很多人不愿意看到她所率领的闪电风暴,不愿意看到米国如今对华国“退位让贤”的处境。
所以明里暗里地帮助反叛军,从资源到情报,全方位的协助,才能让反叛军在米国始终无法剿灭。
可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的情报,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卧底送过来的,而且是只有她一人知晓的卧底。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正式决定要行动之前,海伦娜还是决定要先跟对方见上一面,她必须确认对方没有叛变。
卧底的生存环境太恶劣,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但不敢相信人性。
海伦娜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米国西海岸的金山市某处市中心写字楼的楼顶天台。
大楼所处的位置,是金山市最繁华的商圈之一。
周围交通复杂,有禁空管制,所有异能者在这片区域都不能飞行,只能通过普通交通工具赶路,这种复杂的环境,能有效帮助卧底甩开身边暗中可能存在的“眼线”。
见面的时间约定在了当天时间下午的四点钟。
为了应对某些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海伦娜特意提前早到了两个小时,并且以散心的理由,独自出门,在这片商圈逛了很久。
她在周围的商场里大买特买,利用这种四处购物转悠的功夫,来回巡查,并且悄无声息的在商圈四周布置下了一层法阵。
灵气复苏的时代,防止他人的监视,不仅要杜绝传统的跟踪监控,还要隔断神识和精神层面的感知。
法阵的作用,就在于此。
布置好这些事情后,海伦娜才悄然登上天台,默默等待着那名情报人员的到来。
下午四点一刻。
天台上虚掩着的铁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其貌不扬,扔到人堆里一秒钟就能忘记相貌的身影,悄然来到了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