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东北?”
查叔点头道:“俗话说的好,南方佛,北方仙,胡黄不过山海关,今天是几号来着?”
“三月六号。”
“马上四月份了。”
“千里传音透千山,灯头朝下四月玄,四月祈吉,事半功倍,东北沈阳有个人叫马渡霜,外号叫马屁精,你去找这人,对方能让你快速转运,帮你赶走这一身的霉运晦气。”
“马渡霜....”我暗记下了这个人名儿。
我又问:“具体是沈阳哪里?有没有这人电话?”
查叔摇头:“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沈阳太清宫知不知道?”
我点头。
“太清宫后面有一条街,走到头儿左拐有个胡同,从胡同进去能看到有几家佛具店,其中一家玻璃上贴着狐狸头的贴纸便是了,你找到马渡霜向对方提我的名字,就说来破坎儿的,对方自会帮你。”
“记住,要赶在四月份前,你的情况过了四月份就没必要折腾了,安心找个人少的地方猫着避祸,这一个月期间我给你六点建议,分别是一要五不要,你记住了。”
“一,要穿双层红色裤头,里层穿男式,外层穿女式。”
“二,不要看水井。”
“三,不要捡医院附近的钞票。”
“四,不要看大型海报或者广告牌,若远远看到了赶快绕路走。”
“五,不要住屋顶有横梁的旅店。”
“六,不要说脏话,不要与人争,不要管闲事,避免惹上因果,祸从口出。”
“都记下了没?”
“记下了。”
“好,其他没什么,这东西送你,开过光。”
查叔从他那布兜中掏出一个檀香做的迷你小葫芦,用红绳吊着。
我直接带在了脖子上,造型还挺好看。
“我能帮你的就这些,等下我要去车站,你不用送,咱们在此别过。”
“查叔.....我舍不得你。”
我上前想给他个拥抱。
他退后一步说:“你的意思是想给我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那就没意思了。”我说。
“那你不舍得个什么?”
“我不是抠门,你刚都说了,自己今年冬天注定破财,拿钱再多都没用,我的钱是用命换来的,我可不想便宜那女的。”
“你这小子.....”
最后也没有抱,毕竟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抱在一起不好看,只是握了握手。
“走了!”
查叔提着钱袋子转身便走,他最后背对着我挥了下手。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我心中默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一定要过得好啊叔。”
.....
目送走查叔后我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靠在车里睡了一觉,车门都锁上了,但我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以至于睡几分便要睁一下眼看看,感觉似乎哪里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窥视我。
如夏水水老爸所言,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得知真相,活着的人必须向前看。
傍晚时分,淅淅索索的声音惊醒了我,是水滴打在车玻璃上的声音,下雨了。
“喂,把头。”
“钱到了?我看看。”
“是到了,我不嫌少把头,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和他们几个讲了。”
“好,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望着短信上那一串数字用力抓头发。
杭州小何,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他,否则我一定把他腿打断,还有梅梅,我这次吃的亏她负有间接责任,连本带利我都记下了,将来给我等着就行。
.....
“峰子,你有多少?”
“你油多少?”
“你肯定比我多!把头一向对你偏心!我感觉你起码比我多两百万!”
小萱走过来,怼豆芽仔道:“把头不让我们之间互相打听,他都定好了的,你难道不听把头的话?”
豆芽仔搓手说:“我就是随便问问,这才三月份,今年咱们每个人起码有这个数儿入账。”
豆芽仔信心十足,比了两根手指头。
小萱无语道:“你可真敢想,下一步去哪里落脚还不知道。”
“去东北。”
“东北??”小萱面露惊讶。
我点头:“眼下有件事要办,必须要在月底前得去一趟,后天就动身,另外,虽然如今咱们钱到手了,但江家不得不防,现在的情况是离他们越远越好,我和把头商量过,把头也同意。”
豆芽仔皱眉道:“可是峰子,我听说东北资源少,头几十年前就枯竭了,要不去内蒙吧,挖高古玉,挖金国贵族坑。”
“去内蒙,你想死啊?”
“那是谁的地盘,姓姚的手底下十几个团队两百多号人,你当那些人是吃干饭的?把头是和他有些私交,但一旦涉及到根本利益,那就不是靠交情能解决的。”
豆芽仔急道:“他姓姚的是人多!但不能一个人全占了吧!这行先来后到凭的是本事吃饭!哪有这种规矩!”
“实力就是规矩!人多就是规矩!洛阳坑最肥!把头为什么不说去河南!”我大声说。
豆芽仔大声道:“那是把头不敢!我就敢!洛阳那么大!他宋家兄弟几个人的眼睛还能长满洛阳地界不成!”
这时,把头悄悄出现在了门口。
豆芽仔浑然不知,仍旧唾沫横飞的发表自己观点。
我看着他说:“你意思是把头胆子太小,不如你厉害?”
“反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地下埋的宝贝不姓姚也不姓宋!那是以前死人的!是无主之物!把头人越活越老!怎么胆子反倒越来越小了!只要能发财!怕他个球!”
说完,豆芽仔转头看了一眼,他脸唰的白了!
把头装作没听到,过来坐下后说道:“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文斌回来了把卫生打扫干净,不要留下垃圾,后天早上我们动身。”
“把头,之前我们住的那院子用不用也打扫一下?”我问道。
“不用,那里打扫过了,云峰你明天辛苦跑远些,把那辆车也处理掉,我们坐船到杭州,然后从杭州买火车票。”
小萱点头,豆芽仔畏畏缩缩的说好。
只有我听懂了把头的“暗话”。
我觉得把头这么安排过于谨慎了,江照雪根本不会在乎我们分的那点钱,她在乎的是自己家族的秘密,我这人分的清轻重,守口如瓶正是我所擅长的。
豆芽仔不懂,东北不是没有好资源,只是因为一些问题导致不好寻找了,对于那片黑土地之下的东西,没人比我更清楚。
开完会后将小萱叫到屋里,我直接问她:“有没有红裤头。”
“什么?”
“红裤头!有没有?”
“有。”
“拿给我。”
“你要干什么?”
“我有用。”
小萱眼神怪异,她看了我两眼说:“做什么用,你打XX吗?”
“不是!查叔走前交待的,我转运用。”
小萱笑道:“我现在穿的就是,要不要?”
我说行,小萱天天洗澡比我干净多了,我不嫌她脏。
此时四下无人,小萱回头看了看,直接伸手解开了扣子。
我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低头,弯腰,抬腿.....
我突然意识到。
好像穿不了,尺码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