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的法力居然恢复到了五成水准?”
祭祀格里安似乎带来了不小的好运气。
虽说知晓两方世界气运并不互通,但身体发生的状况无疑让张学舟归结于好运气。
这种恢复的力度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义妁治病的效率至少提升了三倍,甚至有可能达到了五倍。
如果能以这种效率治病,张学舟解封锁阳只需要再治疗十余次。
他在唯我境吞服的锁阳数量庞大,借助灵丝玉藕解封四成法力后,张学舟对锁阳弊端抱着水滴石穿的念头,大抵是有时间就调理调理,没时间就得过且过。
等到换上十个八个婆娘后,张学舟觉得事情大概就解决了。
他从未想过义妁可以做到如此高效。
“义妁!”
张学舟呼了一声。
他还颇想知晓义妁用了什么方式,才得以让他身体大幅度改变。
但张学舟喊了一声后,义妁没有回声,正堂中倒是传出了新帝不徐不疾的呼声。
“年末了,宫里有些年货可取,义妁去宦者署排队去了”新帝道:“各地诸侯王也在年末觐见,我顺道说了一道推恩之令,你觉得……”
“这么快就到年末了,那我得赶着去泰山公干了!”
“你别跑!”
新帝本来在正堂中提壶喝茶,话还没说两句,只见张学舟提了裤腰带就要往外跑,显然是不想插手涉重的朝政。
年末这场大清理涉及诸多,新帝不乏埋设各种硬钉子和软钉子,先把大义摆在了前面,至于真正发动则是在后续数年甚至是十余年后。
他原本想让张学舟进行补充,又寻求何时进行处理,哪曾想张学舟压根不想插手。
“有好处,我直接送你四十万钱的好处~!”
新帝呼了一声,才见张学舟迈步出府邸的步伐停下来。
“没事送我四十万钱做什么?”张学舟奇道:“我用不了这么多钱!”
四十万钱折合四百贯,这笔钱财说多不多,说少则绝对不算少,足以买张学舟半个府邸。
张学舟觉得这份年礼有点意思,按新帝这么发年货,朝廷迟早要破产。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拿了钱财也没什么大用,不需要额外对待。
“也就你会回绝这四十万钱了”新帝晃晃头道:“其他人可没你这态度!”
“如果您要强送,那我肯定会收下,赶明儿再找个机会用掉”张学舟道。
“你想怎么用”新帝颇有兴趣问道。
“司兰坊那边的婆娘要二十万钱一个,我可以去挑两个婆娘”张学舟道:“万一有好婆娘,说不定这笔钱财还只能挑一个!”
卫少儿在司兰坊大挣特挣,司兰坊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片产业背后有皇室、平阳侯府等诸多方的手脚,张学舟前脚入了钱财,也不介意后脚送回去。
但等他拿到所谓的‘四十万钱’,张学舟不免也头大了起来。
“这是我最近颁发的祥瑞白鹿币”新帝得意道:“一张白鹿皮可以换四十万钱,当下已经折换出去了三百余张!”
新帝取了四十万钱,这份钱财非金非银,也不涉及半两钱,而是一种裁剪得方方正正的白鹿皮,又加以镇印刻章。
张学舟一看这种钱财就知道怎么回事,这大概率就是借了一个名义在强买强卖推广,基本算得上是一锤子的买卖,至于张学舟等人拿了这种钱财想用掉则是非常难。
“我还特许了持祥瑞白鹿币者可修行运术”新帝道。
“这是小羊提议的吗?”张学舟问道。
“这是主父偃的建议!”
新帝摇摇头。
一头鹿身上可以分割出八块皮,从而换三百二十万钱,他从未想过有这种好事。
不仅仅是诸侯王出钱购置,朝中也有一些大臣花钱买白鹿币。
“当下的长安城人人以得一枚白鹿币为荣”新帝得意道:“我卖一千张白鹿币就能换回四千万钱,但凡年年反复,朝廷钱财便丰矣!”
“厉害!”
张学舟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运术放开后,修行是否需要白鹿币没了必要,新帝的特许没什么用。
这种大金额货币连纪念币都算不上,仿造的难度非常低。
张学舟收了白鹿币,也只待拿出去早点用。
虽说新帝没花什么本钱,但他还要承这四十万钱的情。
“您财运亨通,按理说应该在未央宫清点钱财,怎么有空来我这边了?”
收钱需要办事,哪怕张学舟不想插入诸侯王的事情,他当下也需要给新帝排忧解难。
脑袋想都不用想,张学舟就知道新帝碰到了难题,而且这个难题一般人解决不了。
“财运亨通是件好事,可碰上了假钱就不算好事了!”
新帝叹声,而后取了两锭金块出来。
“你看看这金,可能辨识真假?”新帝伸手指向道。
“此金从何而来?”
张学舟伸手接过造型成一体的金块,他用手掂量了一下,用力拉了数次,又搓了搓,手中已经多了几颗黑黄相间的金属球,不复黄金的色泽。
“朝廷欲要北伐,这是易王叔进贡的献金,他还买了六十张白鹿币,总计三千四百万钱都是这种金块”新帝道:“我初时也不查,还是打赏了病儿一些压岁钱,然后被他发现了假金的面目!”
“此事所涉不小”张学舟道。
“朝廷官金官银不需要分割,但这种钱财放下去了就会不断分割,但凡分割被人摩挲就容易出问题了”新帝道:“下面的人拼死拼活打仗,到手的钱财是假的,这仗打到后面岂不是要造反了?”
“陛下没查吗?”张学舟奇道。
“查了,易王叔在回江都时掉水里大病一场,死了,如今查无可查!”
“江都王擅水!”
“是啊,他擅水!”
江都是环水之国,也拥有大汉王朝最好的水军,江都王尤为擅长水战。
这种擅水者被溺在江水中,事情无疑多了几分诡异。
“你觉得易王是怎么死的?”新帝问道。
“很明显,他是淹死的!”
张学舟嘴快回了一句,但目光和新帝交错时,两者又多了几分心知肚明。
江都王正常情况下不会倒霉悲催到这种程度,但被人破了运体后就有了可能。
“我想不通易王叔是如何被人偷袭到淹死的地步”新帝难解道。
“万一是营救时刻意导致的丧命呢?”张学舟回道。
“营救?”
新帝一时间豁然开朗,迅速想通了江都王的死因。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大致确定了可能的施术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