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确实漂亮。
尤其是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气质,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毕竟男人就喜欢征服嘛。
特别是如果能够征服这种女人,那绝对是人生中的最高光。
不过,对于陆远来说,还好。
毕竟陆远还是喜欢琴姨,巧儿姨这种类型的。
浓妆艳抹,美艳性感,高挑丰腴,风情万种,奶比头大,腚比肩宽的顶级熟女。
对于这种清冷的顶级御姐,陆远没啥俗念。
特别是,陆远感觉这沈书澜对自己应该是带着敌意的。
毕竟,这实在太明显了。
陈福顺这个家伙,这个两天可真是给自己拉了一波好大的仇恨。
“武清观,霄字辈沈书澜,见过陆远师叔。”
就在陆远思忖间,沈书澜已走到他面前,清冷的声音响起,身子微微一躬。
陆远:“???”
昂?
这……这么客气??
关外有传承的道士,皆依二十字真言论资排辈。
守虚明至道,怀德悟玄真。
云鹤凌霄汉,清微贯古今。
那老头子师父是“鹤”字辈,陆远作为亲传弟子,便是“凌”字辈。
而这沈书澜虽然是武清观的观主,大天师沈济舟的独生女,但她并没有拜自己父亲为师。
说起来,拜师这档子事,也没有拜自己父亲为师这一说的。
而是另投名师,入了“霄”字辈。
按谱系算,她确实该叫陆远一声师叔。
问题是……
这玩意儿,谁认啊!
两人都不是一个道观的!
而且,陆远也不记得自己跟沈书澜认识啊!
陆远跟沈书澜确实是第二次见,这没错。
第一次见是陆远跟着老头子参加道教一年一度的罗天大醮时,隔着人山人海遥遥一瞥。
当时这沈书澜真是好大的排场哩!
不光有沈书澜自己的名头,更有沈书澜的亲爹,沈济舟这个大天师的原因。
沈书澜真是走到哪儿都如众星拱月一般,熠熠生辉。
但陆远并不觉得沈书澜当时在万人群中看见了自己。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看见自己,也不会记住自己这么个无名小卒。
细细想来。
娘的!
肯定是陈福顺这几日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拉仇恨呢,把这位天之骄女给得罪狠了。
人家这是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查清了,专门等着呢。
要陆远说,这陈福顺也是有病。
人家武清观的人都来了,那你就让这些人帮你整不就完了?
非等自己干啥?
陆远心思电转,面上却连忙摆手,客气地回道:
“不敢当,道长客气了,还是先进屋说吧。”
对于沈书澜这般客气,陆远倒是没什么想法。
武清观的人,向来会做表面功夫的。
就比如当时在宁远镇跟黄冠闵第一次见面时。
黄冠闵当时心里不知道多瞧不上自己这些小地方的道士,但陆远打招呼,他还是会回一句。
沈书澜现在表面这般客气,但心里估计憋了不少这些天受的窝囊气。
这声师叔,整不好都是沾点儿阴阳怪气……
一行人进屋落座。
村长陈福顺立即让人端上来三杯热茶,给陆远三人暖暖身子。
至于沈书澜那一行人,则被晾在了一边,连口凉水都没有。
沈书澜面色依旧清冷,看不出喜怒。
她身后的几个武清观弟子,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腮帮子都绷紧了。
陆远一脸黑线,这陈福顺是明着撵武清观的人走。
陆远还真就好奇了。
武清观的人干啥了?
咋就这么不招陈福顺待见?
“三位道长吃过了吗,要不先垫补点?”
陈福顺望着陆远三人询问道。
陆远则是赶紧摆手道:
“说正事儿吧。”
提到正事,陈福顺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长叹一声,满脸悲戚地讲起村里发生的惨事。
起初的遭遇,和陆远知道的差不多。
中招的人家,夜里梦见饿鬼,醒来呕吐不止,吐出的尽是未消化的祭品。
但从第六家开始,事情彻底失控了。
死的是李来福,还有陈满仓家六岁的小孙子。
两人都没能活到天亮。
被发现时,人早就僵了。
嘴里被死死塞满了混着香灰的坟头土。
肚子更是被人从里面活生生豁开一道大口子,像一只装满祭品的血肉碗。
里面全是半消化的鸡头、鱼骨和糕饼碎屑。
说到最后,这六十多岁的老汉竟是老泪纵横,声音都颤抖了:
“道长啊,这可咋办啊!一天死一个,这邪祟今晚要是不除,那今晚……今晚就又要……”
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其中武清观一名弟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哭哭哭!”
“出人命了,你知道哭了!!”
“你若是早按我们的法子做,早配合我们,能至于成现在这样……”
他话音未落,沈书澜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
那名弟子喉咙一哽,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悻悻然闭上了嘴。
听着这话,陆远心里倒是有些好奇。
什么法子?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别问了。
自己要是开了这个口,对面怕是立刻就要阴阳怪气起来。
“呦,这不是‘白袍小道’陆师叔嘛,您本事大,整个村子都指望您呢,还问我们作甚?”
反正陆远心里基本有了谱,只差最后几步验证。
……
陆远先去了死者李来福的家。
院里白幡飘荡,哭声一片。
陆远径直进了停灵的正屋,只在棺前扫了一眼,便转身走向了灶台。
他在灶台旁蹲下,伸手就往那黑漆漆的灶膛里摸索起来。
村长和武清观的一行人跟在后面,都屏息看着。
武清观的几个弟子见状,嘴角纷纷撇起,眼神里满是轻蔑。
在武清观众人眼中,陆远就是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这村长指望陆远,简直就是白扯!
瞅瞅这家伙干嘛呢!
搁这儿掏锅底灰呢?!
但沈书澜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想要看看陆远的把式,想要看看陆远能用什么办法寻出来这邪祟。
两天时间了,算上今天就是三天。
沈书澜到现在都没有寻到邪祟,实在抓瞎。
当然有村长陈福顺,还有村民不愿意配合自己的缘故在,但这件事也实在邪门。
而沈书澜对陆远的态度,则是觉得陆远既然能被这么多人所期待。
那自然是有本事的!
沈书澜想要来瞧瞧,看看陆远是不是真有这本事。
“陆师叔。”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们在此地勘查了两日,也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你可要先听听我们的发现?”
陆远正费劲地在灶膛深处摸索着,闻声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沈书澜。
跟自己……共享线索?
不应该啊,她不是应该看自己笑话吗?
陆远刚要开口,动作却是猛的一顿。
下一秒,陆远收回了手。
一撮湿漉漉、泛着黑色的泥土,正静静躺在他的指尖。
陆远用手捻开着一小撮黑泥,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
土中混着极淡的尸蜡味。
闻到这股味道后,陆远瞬间确定了所有猜测
当即陆远随手甩掉指尖的泥土,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袖子上的锅底灰。
陆远甚至没再看沈书澜一眼,只是淡淡地开口道:
“不必了。”
“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今晚,我就能逮到它。”
沈书澜清冷的表情瞬间凝固:
“?”
她身后的一众武清观弟子,更是一脸懵逼。
“?????”
你踏马吹牛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