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永嘉那块虽然肥沃却杂草丛生的土地如今已截然不同,田地上建起了作坊,有了花圃种植基地,也有了温室大棚。
日光下,老兵们带着江寒买来的奴隶正在劳作,有的栽花,有的清理杂草,有的在烧制琉璃。
暗香和杏花村都算是走上了正轨。
江寒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青年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己可以制定一套训练方法,训练这些年轻人,假以时日,这些人就会成为自己的班底!
虽然如今自己拿到了离明司那块罚恶的牌子,但这玩意权力虽大,却要受制于当今女皇,若没有属于自己的班底还是不行的。
“你给他们吃得这么好吗?你不是在养死士吧?”
就在这个时候,萧鱼柔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她神情有些复杂。
刚才她在庄园里逛了一圈,便惊讶的发现江寒不仅提供这些人每天三顿饭,而且午饭和晚饭竟然都有肉!
这是在养死士吧!
这不是夸张!那些江寒买回来的流民,如今看着江寒的眼光充满了忠诚。
倘若有一天江寒要他们去做一些杀头的事情,只怕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怎么可能?”江寒笑道:“萧姑娘逛了一圈,觉得如今万梅山庄怎么样?”
“很好,只是还有很多地方空着,你要拿来做什么?”萧鱼柔问道。
江寒悠然道:“我打算弄两个演武场,每日让他们练两个时辰的武。”
萧鱼柔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还不是在养死士?”
江寒道:“这是让他们锻炼身体!萧姑娘今日来这里还有啥事?”
萧鱼柔把玩着一缕发丝,细声细气的道:“宁国公府的温浅月想要入股杏花村,让我问问你。”
“宁国公府?”
江寒想了起来,这宁国公府虽是个国公府,但早被排斥到朝廷的权力中心之外,不过却挺有钱的。
“杏花村不会再让别人入股了。”江寒话音一转,说道:“不过,还有一个生意,到时候可以拉她入股。”
“什么生意?”萧鱼柔忙问。
江寒微微一笑:“白糖。”
“白糖?那是什么?”萧鱼柔眼神困惑。
江寒道:“白糖不输霜糖,而且比暗香还要暴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萧鱼柔美眸一亮:“那我可以入股吗?”
江寒似笑非笑的盯着萧鱼柔,看得她都有些羞涩了。
“萧姑娘,杏花村还觉得不够吗?”江寒微笑道。
萧鱼柔脸上微微一红,她知道江寒是在说她贪心。
江寒道:“到时给萧姑娘一股。”
这白糖,上次七皇子找他的时候,他就想要搞出来的,但目的却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搞出一件大杀器。
钱这种东西,够用就行。
萧鱼柔心中欢喜,嘻嘻一笑:“谢谢江公子!”
随后,她俯过身来,道:“对了,江公子,还有一件事情。”
江寒虽然不是满奈子都是脑子的老色批,却也情不自禁苗人凤。
这姑娘……太惊人了!
他见过的女人中,唯有这姑娘最为惊人。
“啥事?”
萧鱼柔道:“七皇子准备在寒山寺举办一场文会,邀请了洛阳的才子佳人们,你去不去?”
又是文会?
大虞重文轻武,打压武将,是以文会出奇的多,三天两头就有一场。
江寒对文会向来都没什么兴趣,摇了摇头道:“没兴趣,我还不如在家练功。”
萧鱼柔问道:“练功?练的啥功?”
江寒道:“就是一些内功。”
萧鱼柔眸子亮晶晶的:“江公子能不能教我?”
啊这……教你?云栋知道了会生气的……江寒沉吟道:“这门内功很难练的。”
“有多难练?”萧鱼柔不服气,她自小冰雪聪明,不管什么书读两遍就能记住,学东西也是一两遍就会。
江寒道:“那门内功深奥难懂,艰涩晦暗,需要明师深入浅出的教导,方能根深蒂固……我没那么多的时间教你。”
“小气吧嗒的。”萧鱼柔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
萧鱼柔离去后,江寒想着要不要去一趟教坊司找找紫苑?那位阮大人希望自己能够调查调查蘅芜,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了蘅芜的身份,可是还没有调查过她……
不过……这段时间操劳过度,还是算了吧。
江寒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门房便来报,有一位很漂亮的公子来找自己,还留下一封请柬。
江寒打开一看,却是许云秋。
他想邀请自己到许府坐而论道。
江寒面色怪异,这许云秋到底想干啥?我又不是刘邦,你也不是项羽啊!
项羽的楚虽然是刘邦破的。
但自己可没有破楚的意思。
便在这时,沈妙冷冷道:“今晚几时练功?”
江寒隐隐感觉某个地方有点儿痛。
这位清清冷冷的道家天宗传人还真的沉迷上练功了!
……
短短数日,杏花村便已风靡了洛阳,凡是喝过杏花村的,无不称赞这酒的好,这酒的烈。
虽说杏花村价格高昂,但洛阳作为首善之地,本就不缺少有钱人。
小酒馆里,每天都有客人因为不信邪,非要喝个三碗以上,结果饮得大醉。
江寒只好请了两位老兵坐镇酒馆,一来是防止宵小之辈捣乱,二来是若有客人喝醉后耍酒疯,也有人制止。
端国公府里,书房中。
柳三思端着一个酒盏,缓缓饮着盏中的酒,道:“这酒,确实很香,很烈……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若只是暗香他还不会这么诧异,关键是这姓江的酿出来的酒竟也如此的好。
柳如虎沉吟道:“也许是镇国公府从何处找到的配方?季伯昌这一次被他骂得吐血,还让他再次扬名……如今这小子又被陛下赐了子爵,哼!”
柳三思放下酒盏,淡淡一笑:“一个子爵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听说最近九公主要到寒山寺参加什么文会,你也去一趟吧!”
柳如虎皱眉道:“孩儿不擅作诗。”
柳三思道:“肤浅!谁说要作诗?英雄救美,也要为父教你吗?”
柳如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