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杏花村?名为入股,实则是为了拉拢我吧?江寒心中一动,道:“不瞒殿下,这杏花村已有梁家,萧家入股,再加上我镇国公府,实无多余的股份。”
随即江寒话音一转,道:“但我还有别的生意,不知道七皇子殿下愿不愿意一起做?”
魏嵩奇道:“哦,是什么生意?”
江寒道:“白糖。”
“白糖?那是什么东西?”魏嵩知道霜糖生意属于暴利,但霜糖生意是由冀王府控制的,寻常人想做没那么容易。
江寒道:“那是一种比红糖还要甜的糖,会比暗香更加赚钱。”
“好!如若你真能做出这种白糖,本殿下愿意与你合作。”魏嵩笑道。
倘若真如江寒所说,白糖比暗香更加赚钱,他没道理不跟江寒合作。
“待我制出白糖,便送给殿下尝尝。”江寒微笑道。
至于什么时候制出来,那就再说吧,但现在总不能拒绝魏嵩的善意。
魏嵩面露微笑,看似随意的问道:“江寒,你对扬州逃来的百姓有何看法?”
江寒轻声叹息,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个世界上,百姓是最难的,也是最苦的。”
“是啊,百姓实在太苦了。”魏嵩道:“但据本殿下所知,内阁似乎有再苦一苦百姓的意思。”
“嗯?这是何意?”
魏嵩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要赈灾就需要一大笔银两,朝廷却很缺钱。”
“那就不管扬州流民了?”
“当然不是,据我所知,内阁是想将扬州的流民遣散至兖州,豫州,冀州等地,一来分担洛阳的压力,二来填补各州的人口。”魏嵩道:“此举,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江寒想了想,这虽然也算是个办法,但也不算好办法。
再将扬州流民遣散到其它地方,当地知府能不能妥善安排是一回事,这一路上怕是又要死不少人了。
他心里虽说也有个办法,但自然不会在这里跟魏嵩高谈阔论。
与魏嵩闲聊数句后,江寒便起身告辞,离开了水榭苑。
魏嵩目送江寒离去,倒了一盏茶,缓缓的饮着,道:“这个江寒,要想办法拉拢他,为本殿下所用。”
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来到他身旁,道:“殿下这么与江寒接触,不怕女皇猜疑吗?”
魏嵩道:“江寒他才华横溢,擅作诗词,本殿下又是喜欢诗词之人,倘若不去接触江寒,那才容易引起她的猜疑!”
顿了顿,魏嵩放下茶盏,说道:“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妙龄女子道:“都已准备好了。”
“嗯。”魏嵩合上双眼,手指轻敲桌面。
……
江寒离开了水榭苑后便径直前往梁云栋那里。
梁云栋对他的到来很是高兴,乖巧的坐在他身旁,跟他说着话。
“过两天我就打算售卖杏花村了,预热已经足够,杏花村的开张必定会引来很多人的光顾。”江寒道。
梁云栋问道:“这个时间点开张会不会有些不好?”
江寒微微一笑,说道:“杏花村赚的是有钱人的钱,与平民百姓没有关系,不过或许会招惹一些风风雨雨,但又有何惧哉?”
他心中一动,问道:“对了,云栋,户部真的没有钱吗?”
他记得那位尚未见面的岳父大人就是户部尚书,管国家的钱袋子。
梁云栋摇了摇头:“国库还有多少钱我并不知道,但爹爹他,确实时常为国库的银钱而头疼……国库大抵是真的没钱了,我昨日听爹爹说,若是,若是再这样下去,明年恐怕连官员的俸禄也发不出去。”
江寒大吃一惊,没想到诺大的国家竟然会这么穷?
“我听说这些年来离明司抄了不少大臣的家,收获的银两应该不少,国库不至于这么穷吧?”
女帝登基后,就用离明司排除异己,行瓜蔓抄,不知抄了多少家,杀了个血流成河。
“抄家得来的银两,都归陛下的内帑了。”梁云栋道。
所谓内帑,就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库。
江寒忍不住冷笑道:“昏君。”
梁云栋吓了一跳,道:“江寒,离明司遍布大虞,这些话别说出来。”
江寒淡淡一笑,说道:“骂都不止骂了一回,这有什么?你信不信,我把女皇骂得越狠她就越爽?”
梁云栋吐了吐舌头,哪有人被骂了还觉得爽的?
江寒道:“云栋,把你的脚伸过来。”
梁云栋茫然道:“怎么了?”
“最近在跟妙妙学习穴道,我给你做个脚底按摩。”江大君子一本正经的道。
“嗯呐……”梁云栋脸上微红,信以为真。
……
……
在梁府跟梁云栋待了一个时辰后,江寒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梁府。
未婚妻香香软软的,跟她待在一起真够心情愉悦的。
他想了想,自己是要去趟教坊司找紫苑呢,还是回家跟沈妙练功呢?
算了,还是回家吧。
练功重要。
嗯?我是不是有点渣了?
江寒摇了摇头,一个人博爱有什么错呢?
何况这是古代,自己怎么能以现代的思维去看待。
正所谓食髓知味,年轻人在初尝禁果之后就迷恋上那种感觉,满脑子扔昆,而且还要夯。
连续几天,江寒都在家里跟沈妙尝试那玉偶上的动作。
那玉偶神功确实是该两个人一起练的。
短短几天,江寒便感觉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丹田之中的真气也从数滴转变为涓涓细流。
沈妙便像一团三揉三醒的面,适应了揉打之后变得筋道起来。
她渐渐放下了最初的羞涩和胆怯,身上也多了一股媚意。
沈妙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深渊,偏偏又沉迷这种感觉。
……
早上起来的时候,江寒就发现自己腿有点软,腰还有点疼!
“糟了,我不会是那啥了吧……”
“不行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