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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新兵的血火毕业礼

    北风呼啸,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狠狠地灌进平安县城的每一个墙垛。

    城墙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八百多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城外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旷野。

    那是地狱的入口。

    “来了……”

    不知道是谁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远处的黑暗中,无数点惨绿色的幽光开始晃动,那是日军钢盔上的反光,紧接着,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踏踏踏——”

    成千上万只大头皮鞋踩踏着冻土,发出沉闷的轰鸣,像是一群从地底爬出来的饿鬼,正朝着生者的世界索命。

    城墙西北角。

    新兵栓子趴在冰冷的墙垛后,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哆嗦。

    他只有十七岁,是平安县城本地的娃,三天前还在给地主家放羊,为了那五块大洋的安家费,也为了给被鬼子炸死的爹娘报仇,他脑子一热就报了名。

    可真到了这时候,真到了要跟那帮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拼命的时候,他才发现,仇恨有时候压不住本能的恐惧。

    他的牙齿在打架,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双手死死地攥着那把沉甸甸的StG44突击步枪,手心里全是冷汗,滑腻腻的,几乎握不住枪柄。

    “咋了?怕了?”

    一个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他的钢盔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栓子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扣动了扳机。

    他扭过头,看见班长老李那张满是胡茬和硝烟的脸。

    老李是原来的晋绥军溃兵,后来被陈连长收编的,是个在死人堆里滚过好几回的老兵油子。

    “班……班长……”

    栓子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鬼……鬼子……好多鬼子……”

    “多?多有个屁用!”

    老李啐了一口唾沫,眼神凶狠得像头狼,“忘了连长咋教你们的?咱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那是连长花大价钱给咱们弄来的神器!”

    老李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拉动枪栓,检查了一遍弹匣,然后把枪托狠狠地抵在肩窝上。

    “娃子,记住了!”

    “待会儿鬼子冲上来,别想着瞄准,这枪不用瞄太细!”

    “就把枪口对准那帮狗日的,扣住扳机别撒手!把子弹给老子泼出去!”

    “连长说了,咱们不缺子弹!就缺鬼子的命!”

    栓子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手里这把造型怪异、泛着幽幽蓝光的步枪。

    这就是神器吗?

    真的能挡住那么多鬼子吗?

    “板载——!!!”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声。

    日军开始冲锋了。

    借着远处未熄灭的战火余光,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日军步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像是一股黄色的浊浪,朝着城墙疯狂涌来。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日军进入了步枪的有效射程。

    “啪!啪!啪!”

    日军的精准射术开始发威,稀疏但精准的子弹打在城墙上,溅起一蓬蓬碎石屑。

    一名探头太高的新兵惨叫一声,捂着肩膀倒了下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啊——!我不打了!我要回家!”

    看到这一幕,几个心理素质差的新兵彻底崩溃了,扔下枪就要往城下跑。

    “砰!”

    一声枪响。

    不是鬼子打的,是督战队。

    王大柱站在城楼口,手里的驳壳枪冒着青烟,脸色铁青。

    “都给老子回到战位上去!”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鬼子进来了,你们全家都得死!想活命,就给老子把鬼子干死!”

    那几个崩溃的新兵被吓住了,哭着爬回了战位。

    栓子看着这一幕,心里反而没那么怕了。

    前有鬼子,后有督战队,横竖都是个死。

    既然都要死,那就拉几个垫背的!

    “近了……近了……”

    老李趴在墙垛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二百米。

    一百五十米。

    这个距离,对于三八大盖来说,是拼刺刀前的最后几枪。

    但对于StG44来说,这是死神的绝对领域。

    日军那狰狞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甚至能看清他们眼中的狂热和嗜血。

    领头的一名日军中队长挥舞着指挥刀,嘴里哇哇乱叫着什么。

    “就是现在!”

    老李猛地瞪圆了眼睛,一声怒吼响彻城头:

    “打——!!!”

    “突突突——!!!”

    老李手中的StG44率先喷出了火舌。

    一个短点射,三发子弹成品字形飞出,瞬间钻进了那名日军中队长的胸膛。

    “噗噗噗!”

    血花飞溅。

    那名日军中队长连哼都没哼一声,像是被一记重锤砸中,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

    这一枪,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信。

    “打啊!”

    “杀鬼子啊!”

    城墙上,八百名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同时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

    “哒哒哒哒哒——”

    这声音,不再是单调的“啪、啪”声。

    而是像几百台撕布机同时开动,像几千只啄木鸟在疯狂敲击。

    StG44突击步枪,二战末期德国黑科技的结晶,中间威力弹的鼻祖。

    它既有冲锋枪的射速,又有步枪的射程和威力。

    在这一刻,它向这个时代的日军步兵,展示了什么叫做“火力密度”。

    栓子闭着眼睛,死死地扣着扳机。

    枪托在他的肩膀上剧烈撞击,震得他骨头生疼,但他根本不敢松手。

    一串火舌从他的枪口喷出,像是一条火鞭,狠狠地抽向了前方的人群。

    弹壳像雨点一样从抛壳窗里飞出来,叮叮当当落在脚边,瞬间就铺了一层。

    “咔!”

    空仓挂机。

    三十发子弹,不到三秒钟就打光了。

    栓子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想要换弹匣,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前方一百米处。

    原本密密麻麻冲锋的日军,此刻竟然空了一大片。

    就像是被镰刀割过的麦子,齐刷刷地倒下了一层。

    在他正前方,三四个鬼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身体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这……这是我打的?”

    栓子看着自己还在冒烟的枪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鬼子刀枪不入,一个个凶神恶煞。

    可现在……

    在手里这家伙面前,鬼子也是肉长的啊!

    一枪下去,照样是一个窟窿!

    一梭子下去,照样得烂成一堆肉泥!

    “发什么呆!换弹匣!”

    老李一脚踹在栓子的屁股上,一边熟练地更换着自己的弹匣,一边大吼道,“别给鬼子喘气的机会!接着打!”

    “是!”

    栓子大吼一声,手忙脚乱地从胸前的弹袋里拔出一个新弹匣。

    “咔嚓!”

    弹匣入槽,拉动枪栓。

    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一种掌控生死的快感,顺着滚烫的枪身,传遍了他的全身。

    “小鬼子!我日你姥姥!”

    栓子把枪架在墙垛上,这一次,他没有闭眼。

    他瞪大了眼睛,透过准星,死死地锁定了远处一个正趴在地上试图还击的鬼子机枪手。

    “突突突!”

    一个精准的三连发。

    那名鬼子机枪手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撒了一地。

    “死!都给我死!”

    栓子彻底疯了。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放羊娃,而是一尊杀神。

    不仅是他。

    整个城墙上的新兵们,都在这一刻完成了蜕变。

    恐惧?

    在那密集的弹雨和成片倒下的敌人面前,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复仇的快意,是杀戮的本能。

    ……

    城下。

    日军的冲锋队列彻底崩溃了。

    “八嘎!这……这是什么火力?”

    一名幸存的日军小队长趴在死人堆里,惊恐地看着城墙上那连绵不断的火舌。

    他参加过淞沪会战,打过南京,扫荡过无数次。

    他见识过中央军的德械师,也跟八路军的主力交过手。

    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没有重机枪的咆哮,没有轻机枪的点射。

    只有那一种声音。

    那种清脆、密集、连绵不绝的“突突”声。

    就像是有几千支冲锋枪在同时开火!

    可是……

    这怎么可能?

    冲锋枪的射程只有几十米啊!

    他们现在距离城墙还有一百多米,冲锋枪的子弹打过来早就飘了!

    但这帮支那人的子弹,却准得吓人,狠得要命!

    每一发子弹打在身上,都能掀开一个巨大的血洞。

    只要被扫中,基本就是非死即残。

    “机枪!全是机枪!”

    “支那人在城墙上架了几百挺机枪!”

    “撤退!快撤退!”

    日军士兵们崩溃了。

    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在绝对的火力代差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什么“板载”,什么“玉碎”。

    在StG44构筑的金属风暴面前,都是笑话。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像割草一样倒下,后面的日军被压得抬不起头,只能趴在地上绝望地哀嚎。

    他们手里的三八大盖,打一枪要拉一下栓。

    而对方呢?

    扣住扳机就是一梭子!

    这就是降维打击!

    这就是工业化的碾压!

    ……

    城楼指挥部。

    陈峰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连长,这……这枪也太猛了吧!”

    旁边的王大力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哪是步兵啊,这简直就是人手一挺轻机枪啊!”

    “这才哪到哪。”

    陈峰淡淡地说道,“StG44的真正威力,是它的持续压制能力。”

    “在四百米内,它就是无敌的王者。”

    “什么三八大盖,什么中正式,在它面前,都是烧火棍。”

    陈峰转过身,看着地图上日军的动向。

    第一波试探性的冲锋已经被打退了。

    但这只是开始。

    田中义一那个老鬼子,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传令下去。”

    陈峰的声音变得森寒,“让新兵们抓紧时间补充弹药,冷却枪管。”

    “告诉他们,刚才那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是!”

    ……

    城外,日军本阵。

    田中义一看着前方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八嘎!一群废物!”

    “连土八路的城墙都摸不到吗?”

    “将军!”

    参谋长赤松健次郎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刚从伤员身上取下来的弹头。

    “您看这个。”

    赤松健次郎的手在颤抖,“这是7.92毫米口径的子弹,但是……比常规的毛瑟步枪弹要短一截。”

    “短弹?”

    田中义一接过那枚沾血的弹头,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枪打出来的?”

    “不知道。”

    赤松健次郎咽了一口唾沫,“前线的士兵汇报,对方的火力极其凶猛,全是可以连发的自动火器,射程和精度都远超冲锋枪。”

    “根据弹道密度推算……城墙上至少有八百支这种自动火器在同时开火!”

    “八百支?!”

    田中义一倒吸一口凉气。

    八百支自动火器?

    那是两个满编步兵大队的火力总和还要多!

    这支“鬼影”部队,到底装备了什么怪物武器?

    “我不信!”

    田中义一猛地把弹头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们一定是把所有的弹药都倾泻出来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传我命令!”

    田中义一拔出指挥刀,指着平安县城的方向。

    “第3大队,第4大队,全部压上去!”

    “敢死队!出列!”

    “组织五百人的敢死队,每人携带十枚手雷,给我炸开城门!”

    “我就不信,他们的子弹是无穷无尽的!”

    “天亮之前,我要在平安县城的城头,喝庆功酒!”

    ……

    “呜——呜——呜——”

    更加凄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

    黑暗中,无数个身影再次涌动起来。

    而在这些身影的最前方,有一群头上绑着“必胜”布条,赤裸着上身,浑身挂满手雷的日军敢死队。

    他们像一群发狂的野兽,嚎叫着,朝着城门发起了决死冲锋。

    城墙上。

    栓子刚刚换好一个新的弹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那令人心悸的号声。

    “又来了!”

    老李吐掉嘴里的烟屁股,眼神变得格外凝重。

    “娃子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这回鬼子是要拼命了!”

    “看见前面那帮光膀子的没有?那是鬼子的敢死队!专门来炸城门的!”

    “都给老子瞄准了打!一个都别放过来!”

    栓子深吸一口气,重新把脸贴在冰冷的枪托上。

    经过刚才那一战,他的手已经不再发抖。

    他的眼神里,少了一份恐惧,多了一份冷漠。

    那是对生命的漠视。

    是战士的眼神。

    “来吧,小鬼子。”

    栓子低声喃喃着,手指缓缓扣紧了扳机。

    “爷爷手里的家伙,还没吃饱呢!”

    就在这时,城楼上的陈峰突然拿起了步话机。

    他的目光越过那些冲锋的步兵,看向了更远处的黑暗。

    那里,隐约传来了履带碾压地面的声音。

    “机枪排,准备。”

    陈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步兵三排已经完成了毕业礼。”

    “接下来……”

    “该轮到你们这群‘撕布机’,给鬼子上上课了。”

    “把那些敢死队,给我锯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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