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也笑了笑,“庆生早就想来这里摆摊了,那时候我娘和荷苞还在,我和陈庆生知道这里的生意好,也不敢来。灵宸寺的香客多,平时来这里游玩的人也多,赶上初一十五,人多到路都走不开,像庆生卖的这种小东西在这里比朱锦大街卖的快!”
尚汐说:“我就说庆生身子骨弱,人讨喜,适合摆摊。”
玉华道:“很多事情真的没场说,最开始庆生苦哈哈的做木盆,一天都卖不出去俩,程风带他去趟琉璃厂,弄回一车琉璃,他现在比他那两个日夜上工的大哥二哥赚的都多,往家里叫的银子也是最多的!我家小三算是出息了!”
尚汐闻言想笑,这个陈庆生出来奉乞时,大家横看竖看,这人都是病秧子,陈家人都要将他当废人一样养起来了,如今他倒是出息了!确实世事难测!
来此的目的是为鲁四娘进香祈福,所以几个人没耽搁,直奔灵宸寺的大门而去,她们都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轻车熟路,但还是由玉华负责指挥。
到了大雄宝殿,尚汐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久同!”
洪久同闻言转身,见来人,赶紧唤了一声母亲就跑了过来,“母亲,你怎么来了?”
尚汐笑着问询,“我还要问你呢,你不在家好好照顾你娘,怎么来这里了!”
洪久同解释说:“母亲,儿媳是来还愿的,家母吃了太子送去的药材,这两日病情大好,晚上也不再腹痛难耐,可睡一整宿的觉了,人的气色也好了。多谢母亲让太子去给我家母探病,家母见到太子殿下高兴,病情当时就好了一半!
”
尚汐笑着说:“你倒是会说话,你母亲见到你才高兴呢,这功劳是你和太医的,回去和你母亲说,这几日我去看她。”
“多谢母亲挂怀!”
“你要是早说,你母亲的病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让她好好养病,缺什么药材让太子想办法。”
“多谢母亲!”
“一家人,客气什么,走,陪母亲去上香。”
洪久同乖巧的点头,此人除了年龄比程攸宁大,其他的倒是挑不出毛病。
几个人上了最高的香,又添了香油钱,拜了又拜才走出灵宸寺。
这走之前,自然是要把荷叶送到陈庆生的摊位去,因为自从荷苞弑母,他们的摆摊就没遇到过麻烦,他们也很自觉的不再堵在朱锦大街的万家总号的门口了,如今是哪条街卖的好他们就去哪条街,后顾之忧随着某些人的离开也烟消云散了。
由于这条街小商小贩多到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所以陈庆生的小摊不过两米长,身边还坐着一个金凤在帮着客人找珠花,金凤这个二嫂在陈家可是尽职尽责,早上把大着肚子的荷叶送到滂亲王府,转头就来这里给陈庆生帮忙。别看两米长的小摊,陈庆生一人愣是忙不过来,所以金凤为了能把荷叶照顾好,她屋子里面的那台织布机彻底的闲置了。
看着摊位里面的人忙了好一阵,足足送走了两大波客人以后,尚汐才拉着洪久同上前,这一看才知道,两米长的小摊位,竟然齐齐整整的摆满的各式各样的小物件。
尚汐忍不住夸奖一句:“庆生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陈庆生小脸通红,都是汗,这是忙热了,他脸上扯着笑,嘴上却谦虚道,“哪有,我这摊是越摆越小。”
“过去你卖的那些盘子碗碟,如今都不卖了?”
“那东西占地方,还容易磕碰,三两日就碎一个,荷叶不让我卖了,主要珠花镯子这类东西好卖。小婶子,你和你儿媳选点珠花吧,这都是我前两日从琉璃厂拉回来的新品。”
尚汐对洪久同说:“久同,你挑一些带回去,分给你娘家的女眷。”
洪久同很久没逛过地摊了,看到花花绿绿的琉璃簪花难免动心,按照自己的心意挑了几只,只是这人是太子的侧妃,这陈家和万家还沾亲带故,所以洪久同的丫鬟静静掏出银子,陈庆生说什么都不收,玉华也不让收。
尚汐笑了笑,掏出钱袋子,对洪久同说:“我就知道你付银子他们不要,我来吧!”
陈庆生照样不要,当尚汐把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陈庆生就乐呵呵的收下了,“多谢小婶子照顾我的生意!”
尚汐对玉华感叹一声,“你看看庆生的气色,小脸红润,发丝油亮,人也胖了,最主要的是活泛了,这可都是荷叶的功劳。”
玉华看着尚汐同程风一个嘴里脸,白了尚汐一眼:“我不和你犟,你说是荷叶的功劳就是荷叶的功劳,走回家做鞋去,那布料针线昨日就送到了,这北面边关一日比一日冷,紧紧手,先做出来一批送去。”
尚汐是真佩服玉华,这自己家的心要操,王府的心要操,别人家的心她也操。最主要的是,她的心能操的面面俱到,一样都落不下。
看着洪久同上了马车,尚汐和玉华也上了马车。
洪久同回家就把尚汐要登门探望的事情说了,洪夫人心里高兴,容光焕发的在家等着十余日,才把尚汐给盼去,尚汐言出必行,说不的话从来不会敷衍了事,说去探望就会去探望,她拖到今日才来,绝非忘记了,是在家给边关的将士做棉衣,北面的边关有多冷她最清楚,因为她就是从北城那边来的,如果没有一身御寒的衣服,叫他们如何打仗。
见面洪夫人嘴里念的都是太子的好,并且还让洪久同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跟着尚汐回去。
洪久同嘴上应下,不过尚汐能看出洪久同眼里的不舍,洪夫人更不用说,心里也是不舍的,可是皇家的宫规森严,身为侧妃,回娘家小住最多半月,今日正好是十五日,洪夫人的身体已然无恙,再没有理由留在家里了。
尚汐刚想说在家多留几日无碍的,就听静静说:“太子说,让侧妃娘娘等他派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