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来到客厅。
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超大号真皮沙发,七八个超大号行李箱,整个人都愣住了。
云初指着背靠背的两个沙发问容九渊:“九爷,这是哪来的?”
容九渊悠哉的啃着苹果,指了指走过来的霍宴州:“问他。”
云初指着沙发跟行李箱:“霍宴州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霍宴州走到云初面前拉云初的双手。
云初生气推开他。
霍宴州看了眼幸灾乐祸的容九渊,他小声解释说:“小舅舅伤的有点重,我得在这里照顾他几天,住地上有点不习惯,”
云初问霍宴州:“你要照顾几天?”
霍宴州看向容九渊:“小舅舅什么时候离开,我什么时候走。”
云初气的‘呵呵’两声。
容九渊提醒云初:“走吧快点去吃饭,我要饿死了,”
云初摇头:“九爷我在学校吃过了,”
容九渊给了霍宴州一个嫌弃的眼神:“我就说不用等她,你偏不。”
害他多饿了一个多小时。
容九渊去餐厅吃饭,云初在客厅发愁。
她公寓的面积本来就不大,霍宴州弄了这么大的沙发过来,直接把她客厅给占了一半。
再加上那几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她的客厅是一点多余的地方都不剩。
云初看向霍宴州说:“霍宴州,我们谈谈。”
霍宴州听话的跟着云初进了她卧室。
卧室的门带上,云初头疼的坐在梳妆台前。
霍宴州坐到了云初床尾的软榻上。
两人中间隔着几步的距离了无声对视。
云初主动开口说:“霍宴州,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退婚的事情两家也达成一致意见,我是看在当初你冒死救了云氏的份上,才同意你爸妈提出的条件,同意一年后退婚,我对你这个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云初说:“但是在这一年里,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扰,我不用你照顾我,更不需要你担心我。”
云初说:“霍宴州,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情,更没资格管我,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家里,哪怕一天都不想。”
霍宴州起身走到云初面前。
他蹲在云初腿边,主动握住云初的双手。
他能感觉到云初要跟他退婚的决心。
也能感觉到云初隐忍的痛苦。
霍宴州心疼的握紧云初的双手,看云初的眼睛里慢慢染上一层红色。
霍宴州艰难的扯动了几下唇角,他说:“小舅舅是我长辈,对我有救命之恩,容我在这里照顾他几天,等小舅舅康复我立刻离开,我带来的东西也会会清理干净。”
云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起身。
她说:“既然这样,那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请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情。”
云初说完转身就走。
云初的疏离深深刺痛了霍宴州的神经。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跟云初说清楚。
霍宴州伸手扣住云初手腕。
云初回头警告他:“霍宴州,你再这样我连你小舅舅一起赶走了?”
霍宴州扣住云初手腕的手没有松开。
他把云初禁锢在身前,从没有认真过的表情对云初说:“小初,你现在就可以把我跟小舅舅一起赶走。”
他今天命人暗中在小区里‘清扫’了一遍。
追杀容九渊的人已经被他的假消息调虎离山了。
容九渊不肯离开,肯定有他自己的计划。
但是他不能让云初陷入任何危险中。
如果云初现在把他跟容九渊都赶出去,云初就彻底安全了。
云初忍不住皱眉:“霍宴州,你前脚刚说过九爷是你小舅舅,是你救命恩人,后脚就让我把九爷赶走,你到底什么意思?”
霍宴州扣住云初双肩,低声对她说:“相信我,我都是为你好。”
云初冷笑着推开霍宴州。
她一字一句对霍宴州说:
“当初你说要跟我订婚,也说为我好,”
“你跟我上床后,连夜命人送避孕药,你也说为我好,”
“订婚才没过几天你就要跟我退婚,你还说为我好,”
“现在让我赶走你小舅舅,你又说是为我好,”
...
云初自嘲的表情质问霍宴州说:“霍宴州,你明知道我有喜欢你多依赖你,你明知道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说退婚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你现在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云初气的眼眶都红了。
她指着霍宴州说:“九爷可以留下,你必须走!”
云初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霍宴州怔怔的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拿出云初扔掉的订婚钻戒在袖子上擦了又擦。
他猩红着眼尾,怔怔的盯着手里的钻戒,心口疼的厉害。
云初躲在门口,看着霍宴州小心翼翼拿着她扔掉的订婚钻戒,眼眶红红的。
他的订婚钻戒还戴在手上,他明明那么在意她扔掉的那枚钻戒,她明明能感受到霍宴州对她的关心,她明明也能感受到霍宴州此刻是痛苦的。
他不是不在意她。
却为何还要跟她退婚。
云初想不通。
几分钟后,霍宴州来到客厅。
见容九渊在阳台接电话,霍宴州来到厨房。
云初正在洗碗,看到霍宴州进来,她生气把碗筷摔的叮当响。
霍宴州走过来打开水龙头,试探着把云初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你还要回学校,碗筷我来洗。”
云初生气瞪了霍宴州一眼。
她质问霍宴州说:“霍宴州你到底走不走?”
霍宴州低头认真洗碗筷说:“我不走。”
云初水淋淋的双手擦在霍宴州干净的白衬衫上,蹭他一身泡沫。
他推了霍宴州一把。
云初再次质问霍宴州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走?”
霍宴州洗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云初的问题,然后继续洗碗。
云初又使劲推了霍宴州一把:“为什么帮我洗碗?”
霍宴州被云初大力推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没有抬头,依旧专心的继续洗碗。
云初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憋炸了。
她知道霍宴州一向寡言少语。
但是这样的霍宴州她还是第一次见识。
云初使劲推搡霍宴州,不让他洗碗:“为什么半夜撬我门锁进我公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霍宴州任由云初推搡他,低头一句话不说,专心干手上的活。
云初:‘都要退婚了,戒指为什么还戴着?!’
霍宴州:“。。。。”
云初气急:“我跟你说呢,你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