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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被窝儿里三五软语,枕边情话儿与人说

    胡达眼巴巴地望着江尘进了房,又看了石像一样站在门边的高坚。

    从怀中掏出几个没发出来的红封递过去,笑着道:“高兄弟,通融一下,让我们在外边听听热闹呗?”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得闹一闹才喜庆。”

    高坚瞥了一眼红封:“再靠近,俺就动手了。”

    说着,怒目圆睁,狠狠瞪着胡达。

    饶是胡达平日混不吝,被他这么一瞪,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如今,谁不知道他是尘哥兄弟,谁不上赶着巴结他。

    也就这高坚,整天眼里只有着吃吃吃。

    骂了句“憨货”,只得拉着众人道:“行了行了,咱们回去喝酒!尘哥这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半点不肯让咱们沾光啊!”

    众人也赶紧跟上,跟他回去继续饮酒。

    房内,江尘走向床边。

    只见沈砚秋顶着红盖头,端坐在床沿。

    想来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此刻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都泛了白,明显是紧张极了。

    江尘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秤杆,轻轻挑起了红盖头。

    沈砚秋如受惊的兔子抬眸看来。

    红烛的光晕落在她脸上,将肌肤照出一层淡淡粉霞。

    浅眉朱唇,更衬得眉眼温婉如女仙。

    江尘霎时看得呆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砚秋只望了一眼就垂下眼睑,睫毛微颤。

    脑里想起喜娘跟她说的房中事,脸颊红得想要滴血。

    江尘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她是紧张了,坐到旁边去:“是不是饿了?”

    中午她只在忙乱中吃了几口东西,之后便一直待在新房里,几乎滴水未进。

    被江尘这么一问,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江尘也不管其他的繁文缛节,将她拉到桌边:“先吃东西。”

    又拉开门,让外面的人送些吃食进来。

    两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

    聊初遇,聊相识,聊今日婚宴上的趣事。

    沈砚秋的紧张渐渐消散,眼神也放松了许多。

    外面饮酒的宾客渐渐散去,喧闹声越来越小,夜也渐渐深了。

    喝过交杯酒,江尘的酒意涌了上来。

    望着沈砚秋泛红的小脸,只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娇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沈砚秋察觉到他的目光,又紧张起来:“你老盯着我看作甚?”

    “我在想,我们之后该生个几个孩子才好。”

    沈砚秋迈过脸去:“登徒子!”

    “登徒子现在已经是你郎君了!娘子,夜深了........”

    一声惊叫,渐渐变成婉转呜咽。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雨水顺着檐角,滴答答落在墙角生出的嫩叶上,将其压弯。

    雨滴一停,那娇嫩的叶子又迅速弹回。

    可雨越下越急,雨滴渐渐连成一线。

    那片嫩叶终究不堪摧折,彻底弯下腰,

    雨丝成线,砸在青砖上,溅起四五点琉璃碎花。

    屋内,恰好传来一声轻吟。

    高坚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耳朵却不由得烧得慌,下意识往屋檐下躲了躲。

    直至夜色渐深。

    半缄剩雨残云赦,被窝儿里三五软语,枕边情话儿与人说.......

    江尘搂着少女的细腰,静静听着,嘴角微微上扬。

    若是世道安宁,他倒也不介意就这么过下去。

    可赵鸿朗来访,让他看顾各村,让他心中又添了几分危机感,也看到趁机发展的机会。

    身在深村,位卑不敢言志,但凡事总得早做准备。

    夜尽天明。

    沈砚秋沉沉睡去。

    江尘拨开落在身上的长发,轻轻起身。

    走出门外,只见一尊黑塔般的身影立在门边。

    他刚迈步,高坚就用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衣衫湿了大半。

    江尘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找个地方躲雨。”

    “尘哥让我守着门。”高坚站在原地,倒是丝毫没见疲态,声音仍像昨夜里那般粗厚。

    江尘连忙摆手,让他小声些:“可以了,赶紧去歇息,今天放假。”

    高坚低声应了一声,迈步往外走,却又被江尘喊住。

    江尘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喜钱,再把胡达、顾二河叫来。”

    他们昨日闹到深夜,应该还没走。

    “好。”高坚将银子握在掌心,快步离去。

    江尘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满意的很。

    这高坚虽然脑子不算机灵,却胜在听话,武力估计也不差。

    成亲之后,老爹该进城。

    他就得亲自操练招来的人手了,也正好看看他们到底成色如何。

    高坚离了新房,径直走到大院北侧的木棚。

    这木棚的位置,本来也是准备盖房的位置。

    现在还没建好,就暂时用来安置江尘招揽来的流民。

    高坚生性孤僻,连其他流民都不愿跟他同住。

    丁家三兄弟来得晚,就和他分到一间屋。

    三兄弟昨日也喝了些酒,没什么事便早早回屋睡了。

    听到高坚“咚”的一声倒在床上,随即响起震天的鼾声。

    三人哪里还能睡得着。

    丁安起身瞪了高坚一眼,低骂一声:“这憨货!”

    话音刚落,高坚就翻了个身,丁安赶紧闭了嘴,生怕惊醒他。

    高坚这体格,真动起手来,他们三兄弟怕还不是对手。

    丁喜探过头,瞥见高坚手中攥着的两粒银子,等睡熟了,银子顺着指缝滑了出来。

    “大哥,银子。”

    江尘给的喜钱,高坚根本没放在心上,随手攥着就回来了,倒头便睡。

    丁平上前捡起银子,塞进高坚怀里。

    丁安看着颇为眼馋,又有些不满:“他这样的都能去院内喝喜酒,还得赏银。”

    丁平回头道:“莫说这话,都是一起共事的。”

    丁安仍旧不满:“算什么共事?这憨货都能进内院,我们就只喝了几盏淡酒,着实没滋味。”

    丁平嗬嗬笑道:“你当初来之前,不还怕让你拼命?现在有吃有喝,不用干重活,反倒不乐意了?”

    丁安顿时嗫嚅:“我们三兄弟,也不能一直混日子吧,主家手上有这么多人,咱一直这么闲散,说不准哪天就被赶走了。”

    当初来的时候,不情不愿。

    现在看到江尘手中这么多人,他们却是已经急了。

    丁平点头:“说得对,咱们也得想办法出头。”

    离了这儿,他们还不知道哪再找这么好的去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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