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周就砚又来气了,“敢撕坏我的单子,我自己都舍不得多碰一下,怕弄坏了,他竟然敢给我撕坏了,我饶不了他!”
沈佳期忙道:“可以再打印一份,你别这样。”
周京砚不再说这个话题,坐下来问她:“要不先去洗澡吧,出了一身的汗。”
沈佳期站起来,“的确有些不太舒服。”
周京砚又要去抱她。
沈佳期赶紧道:“在家里就不要了,周京砚,别太夸张了,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生活无法自理了。”
周京砚不答应,弯腰把抱起来。
到了浴室还是不肯走。
沈佳期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皱眉道:“你难道要守着我洗澡?”
周京砚:“浴室滑,我怕你摔倒。”
沈佳期皱眉:“你要是这样,那只好怀孕这几个月,一刻不离的跟着我了,那你和我都不用工作了,就在家里吧。”
周京砚迟疑了一下,“可以考虑一下。”
沈佳期有些生气了,咬牙道 :“周京砚,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周京砚这才退了出去。
等她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送了一大箱子的书。
全是和怀孕相关的。
周京砚正一本本的把书拿出来放好。
看到她出来,从手边拿起一个手环戴到她手腕上。
“这个手环可以定位,摔倒时能自动报警,我把它和我的手机对接了,有什么事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沈佳期并不喜欢戴这些玩意,但看到他很认真的样子,只能认命的戴上。
就这样,两人又在家腻歪了一整 天。
第二天,周京砚必须要回河省了。
走的时候,沈佳期还没醒。
他把人亲了又亲,对着陈叔交待了许多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发了。
沈佳期请了两周的假,还有几天才到期。
她睡到中午才起来,吃了饭,就开始整理父亲的遗物。
虽然还是异常难受,但想到以后的日子,她还是强撑着把东西收好。
收完东西,给小姨打了个电话。
从利国回来后,沈山湖变得异常沉默。
除了前几天父亲过世她来帮着料理了后事,之前过来的时间极少。
她把小也交给了钟庆,定期过去看她。
一直到前些天,她才知道,沈山湖没有将钟意下葬,而是寄放到了一个庙宇里。
她自己也住在了那里,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沈佳期不想去评判她有些奇怪的举动。
痛失所爱的人是沈山湖,任何让她好受一点的行为,她都支持。
可是,这一次,沈山湖没有接电话。
一直到后面,她才回了一个短信,说是在忙。
沈佳期虽然担心,但这种事情,她觉得还是需要她自己消化,也就没有特别叮嘱什么。
傍晚的时候,老夫人让人送东西的车又到了。
一个皮卡车,装满了肉和菜,还有各种蛋类。
这两年,他们很少买菜,光是自己院子里和老夫人送来的菜就根本吃不完。
上周送来的还没吃到一半,这满满的又是一车到了。
沈佳期只得把这些菜分出来,给邻居又送了一些。
又挑了一些好的出来,让司机给唐笑和顾知行送了一车过去。
车子才出发没多久,顾知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老师,你管管你家周京砚,太过分了!”
沈佳期道:“怎么了?”
顾知行在电话里气愤不已,“我在河省新投资的项目,招标什么的全部过了,就等他最后审批,他现在竟然说招标书不行,还有纰漏,让我拿回去重做。”
“好吧,重做就重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重做的,也不行!”
“我和你说,他绝对公报私仇, 太小心眼了!”
沈佳期有些无奈:“你把他得意的东西给弄坏了,他肯定在气头上,你让让他,过几天就好了。”
顾知行气道:“不可能, 他就是和我杠上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事他不会让我过关的 ,可是我已经让人打印了好几次孕检单送过去,他还想怎么样?”
沈佳期道:“这样吧,那份撕坏的单子在我家里,你拿去想办法拼好,最好能弄得像和原来的差不多,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顾知行道:“这也太小气了!”
“行吧,我马上让人来取,麻烦你了。”
收了电话,沈佳期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两人明明是挚友,却经常为了点小事发生争执,并且都不肯让步。
一个身居高位,一个手握雄厚的经济力量,没想到私底也是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