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浩的眼线告诉他,沈知寒和裴谦带着安安也来到了这一片区。
具体的落脚点他们暂时没有打听到,但可以预见,离他们不远。
跟京市不同,这里的冬天格外温暖。
大街上到处是穿着短袖的人。
女人们穿着漂亮的有特色的裙子摇曳生姿。
若是以前,左浩早早就让人给他准备风格各异的美人来伺候他,但左浩现在一点想法都没有,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把安安抓到。
能指挥动物的本领,不管在哪里,都是炸裂的存在。
左浩:“我跟你说过,一个叫安安的小丫头,能够指挥动物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不是一直想开采金矿吗?只要有这小丫头在,别说金山银山,什么山她都能够给你搞定。我的人说,她离开京市了。这正是我们好下手的时机。我有一种预感,她离我很近。抓到她,我就不会再让她跑了。”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哦,有这么神奇?”
左浩把安安的视频放给他看。
视频里的安安,让饿了好几天的猛虎在她面前乖顺得像只小猫咪。
男人微眯了眯眼:“她叫什么名字?”
“小名安安,大名,沈念安。”
沈念安?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到了他的神经,男人拿过左浩的手机,认真看了又看。
“我的人手给你,把人抓住,到时候带到我面前来。”
“西元,你放心,你看到她不会失望的。”
叫西元的男人,给左浩提供了最大的经济支持。
左浩没有忘记,当年的自己走投无路时,他如天神降临,出现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我很欣赏你。你制的毒我也很感兴趣。你要跟我走吗?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越狱后,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遇到西元后,日子好起来了。
一开始,他专心研究毒药,那些毒药,西元都拿走了。
再后来,左浩不再满足只研究毒药的生活了,他想跟西元并肩而行,想跟上他的步子。
西元是个大毒枭。
可是谁都无法将他与穷凶极恶的毒贩子联系起来。
西元长得很好看,三十年前他就好看,三十年后,岁月给他增加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他只要出现在人前,就必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别人只知道他叫西元,问他姓什么,他只会说,我就叫西元。
左浩努力地发展下线,左浩想出一个又一个泯灭人性的主意,让手下去执行。
他要做什么都毫无后顾之忧,西元可以替他提供强大的经济支持。
西元通过左浩来洗钱。
不知道西元有多少钱,反正这些年,西元没有缺钱过。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酒店之所以那么豪华,是因为西元每年都有一个月会在这家酒店住下。
左浩每年这个时候,也会来到这里,跟西元见面。
这是他唯一能跟西元长久在一起的时间段。
不过这一次,左浩有些狼狈,是逃过来的。
要不是有内应,左浩好几次都要被发现了。
西元不让人清场,只让人将顶层常年保留下来,等他来住。
修这么豪华的酒店却不让人住,才让人起疑。
西元这么些年,从未被人发现过。
这一次,西元凭着直觉,要把左浩赶走。
“今天见了面,你就离开,就当我们没有见面过。在抓到安安之前,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西元下了逐客令。
左浩却双目带了些许痴狂地看着西元。
他这一生只走肾从未走心,只因为他内心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欲望。
他居然渴望西元!
西元的年纪跟他相当,都是五十出头的人了。
西元年轻的时候长相也不算特别突出,总体五官端正,但没有想到,他却是越老越有味道。
跟了西元十几年后,左浩那天晚上梦到了西元,梦到他把西元压在身下。
醒来后,左浩对西元涌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左浩的欲望却并没有消逝过。
他那方面的需求还是很大。
此时看着西元,左浩的目光里赤裸裸的欲望几乎掩盖不住。
西元涉黑多年,什么样的肮脏事没见过。
年轻的时候,左浩这样的目光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但到了这个年纪,只觉得可笑。
西元朝左浩勾了勾手指,像唤宠物一般:“过来。”
左浩向西元走过去,还没有靠近,西元一脚就踹过去了,正中左浩的心窝。
左浩被他踹得直跌在地。
西元拿出了一把枪,直接把枪头对准了左浩。
西元居高临下地看着左浩:“浩子,你这双眼睛不想要了吗?嗯?你玩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都不在意。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胆子够大的。”
左浩见窗户纸被捅破,反倒有些肆无忌惮了:“西元,既然被你撞破了。那你的答案?”
他跟西元合作这么多年,两人的默契是有的。
左浩觉得西元并没有生气。
西元扣动了一下扳机:“滚!要多远滚多远。现在出去。”
左浩站了起来,拍了拍心口被踹的位置:“西元,你知道的,如果我要得到你,我有的是办法。只是,我怕,怕我们之间连合作都没有了。放心,我分得清。”
左浩走了。
西元收起枪,刚刚还儒雅的笑容收起,脸上的厌恶是明晃晃的。
什么恶心玩意,居然还敢觊觎他!
要不是看在左浩治毒厉害的份上,他才不会留他。
西元让人把左浩踩过的地毯都拿去扔了。
手机响了,西元立即接起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西元脸色大变,立即让人备车。
在这个县城的一个安静的别墅区,西元进入了一栋别墅。
别墅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消瘦的女人。
西元低下头,握着那个女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医生在旁边解释:“当时太太的手指动了两下,本以为是她要苏醒的预兆。结果后面又沉寂下来。”
西元每年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到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最爱的女人成了植物人。
为了不让人找到他的软肋,他没有将人带到身边,而是藏在这里,请了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秘密治疗。
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仍然在沉睡。
时间却没有放过她,她沉睡着,头发也渐渐染上风霜。
一个心腹手下在西元身边恭声汇报了一件事:“两个月前,下板村有一个昏迷了四年的植物人,倏然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