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亡魂,几乎挤满了蔡瓜瓜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
范无咎和谢必安看着那些个亡魂,面对这个非常大的工作量,二鬼表示头疼!
他们兄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地府的牛马不会死,就能往死里用吗?
谢必安这么想的时候,正在地府里处理公文的厉温,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密密麻麻的亡魂,整整齐齐的站在一边,朝着对面的两个道士鞠躬道谢。
盛常安和徐少言两个难兄难弟,相互靠在一块才没有倒下去。
黑白无常走了过去,对那些亡魂道了声:“走吧。”
徐少言喘着粗气,看着范无咎与谢必安:“七爷八爷,我们回去就给二位……”
谢必安一抬手打住了徐少言后面的话,道了声:“不必了。”
嗯?
徐少言眼中浮起一抹困惑来,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盛常安。
俩人困惑的功夫。
地面升起一阵浓雾。
蔡瓜瓜十分乖巧的对着黑白无常的背影道了声:“七爷八爷走好。”
盛常安和徐少言一抬眼,看到谢必安与范无咎已经领着那些亡魂消失在了浓雾中。
盛常安问了句:“怎么回事?”
徐少言摇摇头:“不清楚。”
以前超渡哪个亡魂都得给这两位烧金元宝来着。
现在这么的好说话了吗?
盛常安与范无咎这么想着,头顶上传来一阵:“咔咔咔咔……”的声音。
好像答案应该是外面那位嗑瓜子的人。
蔡瓜瓜四下打量了一番:“还以为,打败地煞会有宝物现身,结果什么也没有吗?”
“宝物?”
蔡瓜瓜提醒道:“就是你当初打败水煞,不是得了一块牌子吗?”
徐少言说道士:“那玩意应该要看机缘造化了。”
蔡瓜瓜点点头道了声:“没有就没有吧!”
说完才想起问问这俩人:“你们两个还好吧?”
盛常安重重的:“嗯。”了一声。
徐少言想说一句,瓜瓜姐我不好,结果看到盛常安在瞪他,只能把那句不好咽了下去。
蔡瓜瓜看着徐少言和盛常安,一点也没有放过这俩人之间的小眼神,小动作。
蔡瓜瓜摇摇头,男人真的是浑身上下嘴最硬啊。
这般想着,蔡瓜瓜朝着盛常安和徐少言伸出两根手指。
只是轻轻一推。
盛常安和徐少言一点预兆都没有的朝着后面倒下去。
蔡瓜瓜快速跑到两人背后,用两只胳膊撑起了这俩人。
顺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还好,说句实话你俩会死?”
徐少言刚刚想争辩一下,他明明是想说实话,是被盛常安威胁的来着。
只是蔡瓜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蔡瓜瓜一只手抓着徐少言脖子后面的衣领,朝着上面那个洞口。
完全不顾徐少言挣扎中发出的:“哎哎哎……”的声音。
一个用力就把人扔了上去。
盛常安听着上面的动静,眼睛向后瞥。
蔡瓜瓜皱着眉头问了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
“很好。”蔡瓜瓜说完,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走你!”
盛常安被甩出来,肩膀和地面有了一个亲密的摩擦。
有点疼,但可以忍受,盛常安皱了下眉从地上坐了起来。
自诩没有盛常安那么皮糙肉厚的徐少言,这会儿还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地底下,把徐少言和盛常安都给扔出去之后,蔡瓜瓜看着上方的洞口,往后退了数步。
然后一个助跑,一脚踩在墙壁上,跳了上去。
坐在墙头上,两把瓜子都磕完的陈昭愿,看到徐少言被扔上来,倒在地上呲牙咧嘴,没什么表情。
看到盛常安被扔出来,假装无事的爬起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直到蔡瓜瓜,打扮的像个蟑螂一样,还是从地底下跳上来的。
陈昭愿闭上了眼睛,皱了下眉头,再睁开。
好丑……
这个审美真的要提高一下。
蔡瓜瓜站在那里,并不知道他们教官这一刻心里的想法。
“教官!我们没事!”
陈昭愿点点头:“嗯,真棒!”
陈昭愿说完,扭头看着站在一边,还在打游戏的云梭,吩咐道:“下去帮一下瓜瓜。”
云梭拿着手机,往地上瞥了一眼:“蔡瓜瓜有劲,她提的动。”
陈昭愿抬眼,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云梭已经把手机揣进衣兜里,跳了下去。
蔡瓜瓜眼睁睁的看着云梭从墙头上跳下来,又眼睁睁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徐少言和盛常安身边。
一手一个提起了这俩人。
这活虽然她自己也能干,但是有人帮她干了,就得谢谢人家,哪怕对方是个脾气不好又毒舌的梭子精。
教养让蔡瓜瓜道了声:“云梭大人,谢谢。”
梭子精?
云梭提着徐少言和盛常安,没好气瞥了一眼蔡瓜瓜。
冷声冷气的回了一句:“别自作多情不是为你。”
说完云梭提着俩人再次飞到了墙头上。
蔡瓜瓜做了一个深呼吸,也跟着跳到了墙头上。
撑着伞的杨娜娜看着云梭手里提着的徐少言和盛常安。
“姑娘,他们两个没事吧?”
陈昭愿扭头瞥了一眼盛常安和徐少言道了声:“死不了。”
大美问了句:“那,咱们走吗?”
陈昭愿道了声:“走吧!”
杨娜娜看着下面那座乱七八糟的庙:“这里就这样吗?”
那把折扇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陈昭愿手中。
陈昭愿摇着那把折扇说道:“盛常安他们給婺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娄四方若是懂事,应该提点礼品来拜访一下。”
至于谁去?拜访一下谁?
是心愿纸铺,还是玄清观,茅山,青州蔡家?
那就是娄四方的事了。
陈昭愿拿着那把折扇随手一挥,便破了徐少言布下的结界。
被云梭提溜在手中的徐少言看到,一脸深受打击,然后安慰自己,他们教官是大佬,这个世上最大的大佬,随手就破掉他的结界很正常。
陈昭愿他们几人回到酒店,云梭把徐少言和盛常安一手一个,分别丢在了床上。
陈昭愿在斜挎包中摸啊摸啊,掏出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