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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我可不想倒插门

    静初摇头:“我暂时还没有想好。首先,我还没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呢?”

    “怎么也要等这件案子了结,皇上的怒气消了,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然后,她低垂着头,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其实,我也压根没有想过,当什么公主。

    我执着于自己的身世,也仅仅只是想知道,我的来处。我想知道,我爹娘为什么不要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全都知道了。

    假如,与父母相认的代价是母亲的性命,我无法做决定。”

    池宴清明白了她的内心,展眉一笑,拍着胸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这样是最好,我可不想倒插门。”

    静初“噗嗤”一笑:“做驸马爷不好吗?”

    “当然不好,”池宴清不假思索:“你想啊,皇帝还不知道你可能是他的女儿呢,就这么偏向你。

    万一知道了,可就不是送六个美男了。没准儿瞧着我不顺眼,直接就将我休了,给你重新换一个顺眼的。

    就算不情不愿地认下,到时候夫纲不振,阴盛阳衰。我日日提心吊胆,低眉顺眼地伺候你,跟一堆面首争风吃醋。这日子想想都窝囊。

    而且,你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欲言又止。

    静初好奇追问:“我不知道什么?”

    池宴清压低了声音:“这公主与驸马行房,跟皇帝宠幸妃子大差不大。

    我想跟你亲热亲热,还得向你身边管事嬷嬷请示。

    她们肯定要嫉妒你有我这般风流俊俏的男人疼爱,要百般阻挠,她说行就行,她说不行就不行,就连你都做不得主。

    还不如皇帝,好歹能翻个牌子。咱俩就跟牛郎织女差不多,你说这日子能过不?”

    池宴清带着血丝的眸子里满是哀怨,难过的都快要哭出来似的。

    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的憔悴,都在向着静初展示着,他冀州一行的辛苦,还有他马不停蹄赶回上京的似箭归心。

    静初也知道,他是夸大其词,故意哄自己开心。

    皇帝要是知道,这公主驸马的身份都能遭到别人嫌弃,估计又得吹胡子瞪眼,大发雷霆。

    静初也捧场,笑得花枝乱颤,捶打着池宴清:“你这般说,我倒是觉得,这种荒淫无道的日子也蛮有趣味。人啊,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不?”

    “你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竟然就,就……”

    “就什么?”

    “就想美事儿了!”

    池宴清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圈进怀里,低头十分认真地问:“你得答应我,就算你将来真的做了公主,都不能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夫。”

    静初一扫适才的满心落寞,玩笑道:“你放心,老大的位置绝对是你的,谁都动摇不得。我……”

    下一刻,她的唇就被池宴清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好家伙,给你根杆子你就顺着往上爬,还真的想养老二老三?

    老虎三天不发威,你就要把我当病猫了。

    两人分别十几日,久别胜新婚。

    在双唇碰撞的那一刻,心里的思念,牵肠挂肚的担忧,便瞬间打破伪装的云淡风轻,汹涌澎湃地释放出来。

    干裂的唇,带着丝丝缕缕的腥甜之气。霸道地在静初唇畔辗转,最初的惩罚,瞬间变成心疼与渴求。

    静初也伸出手臂,指尖无助而又急切地勾紧了他的脖颈,气息瞬间变得兵荒马乱。

    都很不能,将自己融入对方,或者,将对方生生嵌合在自己的身体里,骨肉相融,再也不用分开,不用担惊受怕。

    池宴清的唇摩挲着她的鬓发,她的耳垂,呼吸滚烫,低低呢喃:“想你,想得要死。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国舅府。

    池宴清与静初一下马车,迎面就撞见了还不知道内情的楚一依,还有池宴行。

    二人前来国舅府被拦,正在颐指气使地冲着门口的锦衣卫发火。

    “简直反了你们了,竟然敢在我国舅府跟前放肆!你们是不是全都活腻歪了?

    别以为有池宴清撑腰,就敢无法无天,等我父亲回府,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国舅府门口,围拢了许多瞧热闹的百姓。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硬杠楚国舅。池宴清这冲冠一怒,胆量可非一般人能比。

    大家心里也全都捏了一把汗,议论纷纷地等待最终的结果。

    池宴清与静初二人一下马车,人群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苏仇冲出人群,激动地奔向静初:“白姐姐,你回来了!”

    声音惊动了楚一依,扭脸愤怒地望向她们二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静初竟能安然无恙地回京,莫非,父亲的计划失败了?

    她与池宴行诧异地对视一眼,色厉内荏地质问:“白静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皇上的旨意,竟敢在我国舅府这般放肆!”

    静初上前:“池宴清为何率兵包围国舅府,此事你自己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静初淡淡地质问:“你们串通楚国舅,给婆母晚膳之中下药,绑架婆母,借此威胁我独自前往福泽寺。

    你敢说,与你无关?”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哄”的一声就热闹起来,如同瞬间沸腾了一锅水。

    长安一向注重孝道,池宴行竟然伙同外人,绑架自己母亲,这是为人之子能干的事情吗?

    池宴行一口否认:“当然与我们无关?你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静初轻嗤:“楚国舅已经认罪伏法,绑架侯夫人的帮凶也尽数归案,你以为,你们还能逍遥法外?”

    “不可能!”楚一依不假思索地反驳:“你少妖言惑众,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我爹呢?”

    “你不用着急,我可以送你去诏狱里见他。”

    静初淡淡挥手:“来人,将这二人捉拿起来,一同押往诏狱。”

    锦衣卫知道自家夫人的命令,就是指挥使大人的命令,一拥而上,将楚一依与池宴行五花大绑。

    池宴行顿时就急了:“凭什么?你们无凭无据不能抓我!我们要见皇后娘娘!”

    池宴清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摸出圣旨,微微挑眉:“圣旨在此!”

    身前身后,呼啦啦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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