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在柳纭的陪伴下度过,元姜今天睡过头了,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拔腿就冲下楼,上车疾驰离开。
狗蛋站在飘窗上,透过玻璃呆呆地看着远处愈发渺小的红尾灯,祖母绿的眸光一闪,正跳到地上,房门就被推开。
“狗蛋,过来。”柳纭拿了根猫条吸引狗蛋。
狗蛋眼尖地瞟到柳纭身后的航空箱,顿时警铃大作!飞机耳、弓背,炸毛,缩在角落里冲着柳纭哈气。
此时柳纭脸上温柔的笑容,在狗蛋眼底比巫婆还阴森,他抬起肉垫伸出利爪,再次哈气警告:“嘶——哈——!”
“狗蛋别害怕,外婆带你去医院,绝育了我们就能身体健健康康的啊。”柳纭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查过资料,公猫最好是要绝育的,不然哪天发情了就会偷跑出去、或者是乱尿。
姜姜那么喜欢狗蛋,如果狗蛋因为发情跑丢了,姜姜一定会很伤心的。
柳纭当机立断,她这个做外婆的,要带狗蛋去绝育!
“喵嗷!”狗蛋发出尖锐的叫声,祖母绿的猫瞳成了竖瞳,嘶吼的嗓音充斥着威慑。
“狗蛋不要怕,会打麻药的,你眼睛一睁一闭,蛋就没了,一点都不会疼的。”柳纭笑眯眯地朝着缩在角落里的狗蛋伸出手。
“嗷呜!!!”狗蛋再次发出尖锐到变形、充满威胁的嘶吼声,再看到柳纭愈发靠近的手时,他祖母绿的猫瞳飞快地闪过一抹暗芒,骤然,他身影一闪,就出现在柳纭身后!
柳纭表情错愕:“狗蛋?”
外孙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的?
小猫速度都这么快的吗?
“喵呜!”狗蛋发出抗议声,恼羞地瞪了柳纭一眼,拔腿就跑了出去。
速度快到柳纭只能看见残影,等反应过来追出去后,只见狗蛋跑出大门,灵活敏捷的身影。
“完了,狗蛋离家出走了!”柳纭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狗蛋消失在眼前,她急忙将佣人们召集起来:“谁找到了狗蛋,奖励五百万元!”
佣人们一听,顿时精神抖擞,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去寻找狗蛋。
柳纭急得团团转,要是姜姜回来还没找到狗蛋,她要怎么解释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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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姜上了一天的课,到放学时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从更衣室换了衣服要离开时,发现门被锁了。
“砰砰砰!”元姜摁着门锁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打开,到最后隐隐有了不耐烦的情绪,抬腿踹了门一脚,巨大的响声回荡在舞蹈室内,她拍了拍门,大声喊道:“里面还有人,开门啊!”
这间舞蹈室在教学楼七楼最里面的一间,是学校最大的舞蹈室,平时除了上课没人会过来。
元姜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漂亮美艳的小脸紧绷着,垂头,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面划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人。
最终,元姜的目光落在“柳纭”联系人身上,她抿了抿唇瓣,刚要给柳纭打电话,一道少年气极强很强劲的男声就透过玻璃闷闷地传了进来:
“学妹,学妹你出不来吗?”
元姜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满脸着急的江词,他乌黑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耷拉在脑袋上,眼神焦急又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关了手机放回背包里,走到窗户边:“江词,门被锁了。”
“学妹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开门。”江词额头急出一层薄汗,走到门跟前,抬腿狠狠踹了一脚,门纹丝未动。
江词呼出一口浊气,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校长打去电话,叫人立马送来舞蹈室的钥匙。
江家前段时间刚给学校捐了五栋楼,校长一听,立马就派人找到了舞蹈室的备用钥匙,马不停蹄地给江词送过去。
江词拿到钥匙,嘴角勾起一抹得瑟的弧度,将钥匙插入锁口,用力一拧,却发现根本拧不动?!
他眉头紧皱,开始研究门锁,探查一番,这才发现门锁的锁体脱落,把手方杆从锁芯的方向脱落,无论怎么用力拧动把手,都只是空转,根本带不动!
也就是说,这个锁完全是坏的,就算是有钥匙,也开不了这扇门。
“操!”江词抬手擦掉额头热汗,透过玻璃大声告诉元姜:“学妹,你别着急,我叫个师傅来把门拆了!”
元姜坐在地上,点了点头,狐狸眼里氤氲出冰冷的暗芒,是谁把她关在舞蹈室的?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等待拆门师傅赶来,已经过了半小时。
“砰”地一声,厚重的铁门倒塌在地上,江词急忙踩着铁门进去,目光担忧地问:“学妹,你没事吧?”
“没事。”元姜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江词询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舞蹈室?”
江词愣了下:“我、我今天有点事耽误了时间,平常只要你上舞蹈课,我都会站在窗边看你。”
“没想到今天来晚了,却帮到你了,”
“学妹,我真的好幸运!”说到这里,江词露出了傻笑。
元姜眼底的警惕渐渐消散,她扯着唇瓣笑了下:“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要是实在要谢的话......”江词挠挠头,小声询问道:“学妹,你能不能请我吃个饭呀?”
“可以。”
“那就走吧。”江词狂喜,示意元姜往外走。
元姜迟疑了下:“现在吗?”
“嗯啊!我饿了。”江词揉揉空瘪的肚子,抬起大长腿往外走,一边用余光打量元姜,见她脸上没有露出厌恶跟不耐后,才勾着唇笑了起来。
他喜欢元姜,很喜欢很喜欢!
只要元姜没结婚,他就不会放弃!
元姜没理由拒绝江词,只能带着江词来到校门口一家新开的西餐厅,江词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跟一瓶红酒,给元姜倒了一杯。
“学妹,你可以跟我喝一杯吗?”江词试探着小声询问,俊美上挑的眉峰压着小心翼翼,耳尖红得能滴血,他此时就坐在元姜对面,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元姜。
元姜没有躲避江词的目光,冲着他勾唇笑了下,举起酒杯后,挑着眉,模样娇媚漂亮得过分:“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下,背上陡然传来针刺般的感觉。
头皮发麻,浑身都像是被尖锐带毒的针扎了一下,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就像是被暗处阴冷带有剧毒的野兽盯上一般。
有人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