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砸的我耳朵轰鸣，但我并没有忘了否认。
“我没有！”
出说这句话以后我自己都忍不住心虚。语气也有些底气不足，只是我不自知。
“女人，你的身体永远比嘴巴还要诚实！”
是间接地在说我口是心非。
那点心虚感瞬间膨胀起来，到了那种快将我撑爆的地步，此刻，我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我被噎住，顾辰渊继续补刀：“噢！差点忘了，你终归只是个接客的。身体当然会很容易就有什么反应。”
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要是不这样，怎么讨客人的欢心挣到钱呢。”
那种仅剩的一丝尊严，被人不屑一顾地踩在地上碾成碎渣的滋味，让人只觉胸闷气短。
“我……”
我想要反驳，却又一下子泄了气。这是呈现在世人眼中的不可磨灭的事实，我又能说什么。
他一脸嫌弃地将我推出半米远，像是看垃圾一样扫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格外潇洒。
他的声音被空气捎到我的耳中：“你的场子，今晚我包了。要是把我哄好了，钱少不了你。”
这个人为何如此针对我？三番五次地找麻烦，三句话离不开‘钱’，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然而让人咬牙切齿的是，我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看着他就这么离开。那种看不惯某人又干不掉他的感觉，实在是憋屈。
………
夜幕降临。
这座繁华的城市向来昼夜不息，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用过晚餐后没过多久，便开始画上了淡妆，换上短裙。自从被降为了‘三陪’以后，我的装扮便也就越来越薄，露的面积也比以前要大。
刚从房里走了出来，长廊还未走尽我便看见了顾辰渊。
他背靠着墙，一手窜在裤兜之中，一手叼着未燃尽的香烟。屈膝而立，吞云吐雾。
他的身边烟雾缭绕。
看到我，他地唇角扯了扯，不屑的弧度。
开口就向我射了一箭：“穿的这么撩人，戏还没开始演，就打算脱了吗？”
“不讨好客人怎么挣到钱？你说是吧！”这句话，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其实这也不算很露。
他手臂一揽，我人就被拉了过去，我的背立马贴在了墙上。他迅速地与我换了个位置，手臂再一横，两个人的距离格外近。
近到了那种他轻盈的呼吸，我都能感受到的地步。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
顿时，脸红泛滥成灾。
他唇齿轻启，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钻入了我的呼吸道之中，引人入醉：“还是说，你知道你今晚要服务的对象是我？”
“不……不是！”
“不什么？不卖身体？那……”他往我脖颈以下的位置扫了一眼，继续道：“你身上那些青紫的印记是什么？”
我无言以对，那夜被疼爱过的印记还在。我知道，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冷笑：“我说过，聪明的女人在于懂得适度。”
“不，顾少，你真的误会了。”我微微颔首。
“嗤。”
他嗤笑了一声，将头凑近了我，在我的脸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你做什么？！”我警惕地推开了他，憋红了一张脸。
“做什么？你费尽心思不就为了这一刻？”
他恍然大悟：“噢，钱不够是吧？”
说完，他嘴叼着香烟，随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左手手心之中就‘刷刷’地写好。随后将用剩的放回原位。
顾辰渊将那张支票递给了我：“这些钱也够你用上一阵子了。”
这样的态度我已经见惯不惯。不管是顾辰渊还是顾辰渊的那只洋娃娃，都是认为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主。
“对不起，顾少。我这里并没有那些方面的服务，若是需要，您可以去找别人。”我拒绝。
他吸了一口烟，烟雾一口喷到我的脸上，呛的我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他说：“ 女人，不要再得寸进尺，欲拒还迎也得有个度。”
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顾少，妓女也要懂得职业道德，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强迫了还有什么意思。”
我夺过他手里的支票，然后将支票放在了他的烟头之上，支票随之被点燃。
在他几分诧异的目光之下，一张数个零连在一起的支票，就这么灰飞烟灭。
“有些东西是钱换不来的。”
我带着几分轻蔑的意思，说了这句话转身就准备走。就在刚转身之际，手腕被一直钢爪抓住，那钢爪一使力，我就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唔……”
只觉嘴唇一疼，淡淡地血腥味就夹杂着铁锈味渗出了口舌之中。带着淡淡的腥甜。
我的脸颊立马灼烧起来。
顾辰渊的吻格外霸道肆虐，像是在发泄，更带着无尽的惩罚。
“唔…唔……”
我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快要挣脱开他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我瞬间沉溺在这个湿吻之中。
我越陷越深，可能是脑袋缺氧导致，我甚至开始笨拙地迎合他。
长廊之中，亲吻时发出的“滋滋”声彻响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将我从昏昏沉沉之中一把拽回了现实。
“叶希！！”
闻言，我的身体本能地推开了顾辰渊，慌乱而又狼狈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这才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来人是庄秉承。
他的眼底蕴含着浓郁的岩浆，一字一句地冷嘲热讽。
“叶希，这才几天不见，勾人的本事见长不少啊！上次被人疼爱过的地方都还没消散，眼下又拐上了一个！”
“怎么？破了处以后，难道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了？”
我被骂的毫无还击之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个时候，我眼前的顾辰渊却开口了。
“怎么？我的女人，难道还需要你来管不成？”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开口就是不屑一顾的语气。
让庄秉承隐忍了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他指着我，看着顾辰渊厉声大喊：“你心里清楚她是什么就好。便是你再护着她，她也就是个臭婊子！”
顾辰渊双手环胸背靠着墙，含笑不语。像是在观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庄秉承。
见他不理，庄秉承将矛头指向了我。
“不就是钱吗！有了钱就可以狠狠地艹你了是不是！”
庄秉承歇斯底里地在咆哮的同时，还向我丢了一张金卡过来，生生划伤了我的脸颊，掉在地上。
我瞳孔一缩，心凉了半截。
原来我的身边，从来就只有两种人。
一种人为了钱而活着，一种人只会拿钱来衡量所有事。
一开始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原来，庄秉承也不例外。
